书城现代言情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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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庞震宇立即热烈回吻,与她交缠,需索彼此的气息。

巫玛亚在他热情的亲吻中落泪,曾经的辛苦都化为云烟,被巨大的幸福感淹没。她拥有了房子存款地位,同时得到的是乾枯贫瘠的内在,当追求的都拥有,空虚竟更强大。因为心里没有感动。因为没人分享喜悦。因为她过去吝于无条件地给予爱,吝于付出,是因为不相信有人也会无条件爱她。

现在她不再计较这些了。

只是单纯地给予,得到的才是真实的温暖,她并没有损失。有一个喜欢的对象,愿意接受她的照顾,那就是很棒的运气了,那就足以让她超开心的了。

这样简单,心就被充满,房间变成甜暖的。

就这么将自己全然地跳入爱里头享受怀抱……

那个人接受她,就是对爱最棒的回馈了。

何必求更多?想以后?何必管他珍不珍惜?或未来怎么对这感情负责?她热烈回应他的吻,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将这十年的种种猜忌怀疑,全藉着两人亲密拥抱融化掉。

全然的信任,像花朵敞开自己的花蜜,芬芳诱人。全然的信任,在瞬间转化他们彼此,比说再多的话,比辩解得再多,更有效,瞬间就心意相通,身体亲密了,灵魂也开始连结了。

她内在如死水的爱的能量啊,流动了,过去的阴影,被爱驱逐了。原来爱的建立,根植于不怕受伤。

她躺平,任他为非作歹,任他将她脱个精光,像给爱的礼物。他裸出精壮的身躯,像准备探索爱的武士,开展这一趟甜蜜旅程。他们呼吸急促,喜悦而期待着彼此的抚触。

他以强壮庞大的身体,固守她纤弱柔软的身躯,将她严密地守护在身下,再慢慢细腻吻遍她,密雨似的热吻,卸掉她为自己造的枷锁,除尽她的矜持害羞。

屋外寒风瑟瑟,他们却被彼此的热汗湿透。她也弓起身,学他那样,密密吮吻他,爱抚那跟她截然不同的身躯,直到他躁热难忍,用他身体,充满力量地印入她身体,连结两个人,那沉重的身躯,挤破她的城墙,充满她甜暖的深处。

她疼痛,觉得被撕裂。可是开展同时,他瞬间整个充满她,那又生出前所未有的兴奋。随他一寸寸深入,她圈抱他,体会他在她体内的轮廓,体会他细微的悸动,体会他的律动,他的亢奋。

快感如海浪从内在蔓延开来,泛滥着,陌生的兴奋感,教毛细孔舒张,每束肌肉都抽紧。因为接纳他,适应他,她变得更柔润,她将他秘密包围住了,她涵藏他的部分,他们化作悸动的爱的圈圈,爱的能量在他们相拥交融的身体发肤间流窜……

脑子空掉了,时间消失了,一切烦恼猜忌恐惧全蒸发。只剩下无边无尽的喜悦,充满两人。

她被填满了一次又一次,有破壳而出的感动,身心被解放,所有细胞,全活过来,它们都在跳动,激情着,全都要他贴紧,渴望他来爱,爱得更近贴得更紧,再更腻紧一些,不要有一点儿空隙。

刚柔并济,完整结合着,再一起甜蜜悸动着。

他给她无数热吻,穿透她唇,流露到内在深处,****灌溉她,丰盈她的灵魂。他圈抱住她,一次次深入,又吻她的嘴,像没有下次那样的激烈地吻透她。想爱她,想一直跟她做爱,像没有下次那样的暴烈又温柔,要一直做爱,做到她的每一个毛细孔里都有他的气味,做到日后就算他不在,她也会记忆起他的体温,记得他们曾在新年的早晨,这么热情缠绵过,身心交融过,深爱过……

他其实,一早,就已经在心里决定了。

他会给这个跟他相似的女孩,他的全部,他自己,什么都不想留住。他要让这一无所有的女孩,什么都拥有。然后当他发现她其实也爱他的,他就把隐藏好的,这些年对她的爱,全给她了。

然后当他们一起高潮,一起忘我,一起兴奋到崩溃,他也获得了此生最极致的快乐满足,他再没有其他欲求,没有遗憾了。

抱着高潮过后,仍颤抖的她,他默默湿了眼眶。

吻吻她的脸颊,代替没说出口的三个字。

他们并肩躺一起,沐浴在早晨的阳光里。金色光流,淌入窗栏,暖照床铺,被单烘得暖呼呼,也将激烈缠绵过的恋人皮肤,映得更蜜润。

巫玛亚蜷在庞震宇臂弯,脸贴着他胸膛。有种被守护的感动,打心里蔓延开来,连脚底,都是暖的。而被他彻底爱抚过的身体,像花朵开展,炫耀它的美丽。

在他臂弯中,她陶醉在爱的氛围里。

有一阵子,他们都不说话,也没睡,只是静静偎靠彼此,****贴近,体会着彼此体温,分享彼此呼息。

巫玛亚太喜悦了,觉得太幸福了,甚至幸福到想哭。

无声,没有言语,在和他独处时,为什么能这样感动?这么有安全感?像回家,不,家从来没给她安全感,但为什么跟这男人亲密做爱后,却感觉像跋涉过千里终于回到家。

她想着,是不是找到热爱的人,就是拥有第二个家?第一个出生的家,无法挑选。那么第二个属于自己的家,是不是就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你满意你现在的工作吗?”庞震宇终于开口,搔着她的发问。

“应该……算吧。就工作啊。”她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喜欢光晖的环境吗?”

“唉,福利不错,就是老板太难搞。”

他低笑。“老板有老板的难处啊,为了满足客户,有时不得不挑剔员工。”

“但你有时真的太夸张,半夜一通电话就要员工开会。”

“我一工作,就忘记顾其他的事。”

“唉,也对,要够狠心才能做生意,当老板。”

“光晖是我辛苦拚出来的,你知道它对我的意义吗?”

“知道啊,你的事业嘛,经营得很成功啊。”

“不,你不知道,它对我的意义,不在它经营得很成功。”他说,转头,黑眼睛,定定看着她。

“那不然是什么?”她问。

“我随时可以不要这间公司,几年前,我就考虑要收掉了。”

“为什么?”她惊骇得瞪大眼睛。

“还继续运作它,甚至将它做大,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既然不想做,不收掉,还搞到更壮大,太矛盾了吧。”

“并不矛盾,”他微笑,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嗯,这么说吧,就像我跟你说的Magic hour,可以看成白天,也能看成黑夜。你们看我做的,跟实际上我真正要达到的目的,未必一致。你们不过都用你们的眼睛在判断我,那未必是真相。不过我无所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说了半天,你到底在做什么?神秘兮兮,搞不懂。”

他哈哈笑。“不懂什么?可以问啊。”

问吗?她怔望他,看见比她更世故内敛的黑眸。

她好想问:“你爱我吗?”

还想问:“你说在美国没有女朋友是真的吗?”

更想问:“我们以后怎样?什么关系?情人还是上司与下属?这亲密,只是你欲望的发泄,或是我们俩的印心?而我该不该对你认真?我可不可以放肆地将我的情感全投射到你身上呢?然后我们在一起,天长地久可以吗?”

这些要问的,她没一句好意思问出口。

她的眼睛,写着迷惑和不安。

庞震宇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一个承诺,就能解除她的不安,但他没办法承诺做不到的事。他的未来,没办法确定。

“小家伙……”他用亲昵的口吻唤她。“谢谢你。”

“谢我?”

“嗯,是啊。”

“谢什么?”

“一切,谢谢关于你的一切。”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了。”

他摸摸她的头。“我没女朋友。”直接剔除她的疑惑。“对我们发生的事,我全是真心的,但我没办法给你承诺。你是自由的,如果有喜欢的人,不要被我们的关系束缚住。”

她哭了。

他给她自由,她却感觉很孤独。

既然真心?为什么不说要在一起?

真可恶,说什么她有喜欢的对象就不要管他,这算什么?难道花花公子都是说这种话来为自己解套的吗?

“哭什么?”看她哭,庞震宇马上搂她入怀,紧抱着。

哭他不承诺,但她骄傲,拒绝坦白,只是默默掉泪,心里很气他的明知故问。

他更坚定地保证:“相信我,我对你真心的,真的。”

骗人,她想。这算什么?真心?却又说她是自由的。

她哽咽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因为我们发生关系了,就认为你是我的谁,这样可以吧?放心,你还是自由的,可以跟任何人交往,我没关系。”

没关系才怪,她又误解他了。

他笑道:“我不会想跟谁交往,我不是说了,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矛盾吗”

“嘘……不要吵架,新年快乐,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十一年了。”

“对啊,认识十一年的礼物,就是可以跟我来一次。”她气得乱说话。

他大笑。“那我赚到了,我也有礼物给你。”

“是噢。”她气馁,在他怀里啜泣,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拿这份感情没辙。

“我的礼物,等你年假结束来上班,就会知道了。”

“耍神秘就对了。”

他低头,脸贴着她头发,手抚着她的背。

“你知道吗,这样抱着你,我今生没有遗憾了,活到这里,够本了。”对生命没有恨,对曾坎坷过的,他全都释怀,只剩满满的感谢,因为他已经找到来这世上的意义,他都完成了。

她听见,怔住了,心一阵抽痛,抬头怔望着他,不知为何,感觉好伤心、好伤心,明明没发生什么事,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奇怪,以前都不哭,这两天,都在乱哭。

她翻身,主动去抱紧他,抱得很紧很紧。

他低头,望着怀中女人,被她拥得快喘不过气了。

他笑了。“真稀奇啊,对感情麻木的巫制片,竟然抱我抱得这么紧。”

她本来在啜泣,听见,笑出来。

“你真的很讨厌!”

“你真的很可爱。”

“少来,我不觉得我哪里可爱。”

“手可爱啊。”他抓来她的手,亲一下。

“手?”瞪他。“真可悲,身为女人,只有手可爱。”

“还有眼睛……”他吻她眼睛。“眼睛可爱。”又吻她耳朵。“还有耳朵,耳朵也超可爱……还有嘴,嘴更可爱……”吻到她可爱的嘴唇,就吻不完了。

缠绵过一次,就上瘾了,他们贪婪地拥抱一次又一次,初尝****的巫玛亚,像小孩好奇身体窝藏的奥秘,在庞震宇带领下,领略刺激又甜蜜的滋味。

他们缠绵到筋疲力竭,抱着睡去。

醒来,已经黄昏。

巫玛亚坐在床沿检查手机,里边塞满恭贺新年的简讯,还有十多通老爸打的电话,他在手机留言——

干么去了?年夜饭吃一半就跑了,手机也不接,你把我这个老爸当什么了?我会担心欸!

“我该回去了。”巫玛亚检视着手机说。

庞震宇坐在她身后,庞大身躯将她整个人含藏在胸怀间。

窗玻璃被夕光染黄了,而房间,淡淡地蓝黑下来。

他在这暗蓝的光线中,欣赏怀里的女人。欣赏她在纵欲过后,刚刚睡醒的脸,她的眼神恍惚,脸色嫣然,让他吻过好几次的唇儿,丰红润泽。她微驼上身,身前裹着毯子,裸出一大片白皙背脊,纤细柔弱的脊椎骨,往下一节一节蜿蜒下去。他倾过来,吻她乱翘的发梢。

她笑笑地避开。“真的该回去了,我爸找我。”真夸张,混到现在……

“一定要马上走吗?”他躺下,拉她过来,她跌到他身上。

“我昨晚没说一声就跑出来,年夜饭吃一半,他气炸了,真的该走了。”

“肚子很饿吧?我们吃烤鸡怎么样?我有很厉害的进口烤箱,半小时就有烤鸡吃。”

“可是我爸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