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碎银祭之噬血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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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破碎的爱恋

不过初晓还不是唯利是图的拜金女,托她的福,医务室里的老旧物品都得以更换成最新最好的装备,就只差地瓷砖没有动了。看着焕然一新的工作环境,初晓和米姗露出会心一笑,这样同学们来看病不也舒服得多吗?

言归正传,我们的殁初晓同学可不能真的成为一名护士了,艾羽学院的未来还得由她来保护呢。

话说有关戚老师的调查又中途断了线索,无计可施的初晓想找羽瞳商量,但一想到他那天的非常举动,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我殁初晓不要跟这种花心大萝卜废一句话。

这样只能去找紫暮言了,刚准备出门,紫暮言却找上门来了。他面容沉重,眼睛里像是藏着许多说不出的秘密。

“怎么了?一大早板着脸来找我,想触我霉头呀?”初晓一脸烂笑,嘴巴却不饶人。

“哪里哪里,我怎敢触老大的霉头呢?只是有些事憋在心里,一直不痛快,想和师傅聊聊。”紫暮言连连摆手,视线一直闪烁不定,其实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此刻心乱如麻。

“搞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的,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哟!怎么,看上哪个邻家小妹了?要和师傅我倾诉相思之苦?”初晓打趣着,仔细追索他的视线,看来这次他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不是!师傅你想到哪儿去了?是关于你的……”紫暮言一下子就说出口来,刚出口便后悔,但立马又坦然了三分,这事的确不能瞒着,不然师傅可太可怜了。

“关于我的?”初晓疑惑地觑着暮言,有些意外。

“没错。我来就是要告诉师傅一件要事。请借一步说话。”紫暮言滑稽惯了,一旦认真起来还真让初晓不知所措。

什么?还要借一步说话?这话从紫暮言口中说出很有开玩笑的感觉。

初晓没多想,跟着暮言来到学校里的一间网咖,找了个僻静临窗的位置坐下。紫暮言问服务员要了两杯牙买加蓝山咖啡。

“说吧,什么事?”初晓品了一口,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清香在唇齿间缭绕,她眼中自然流露出品到极品的享受与惊讶。

紫暮言咬着唇想了片刻,终于咬牙说道:“听之前你得保证不发火。”

“嗯。”初晓点点头,其实根本没当回事,到时要发火还是一样的发。

“安羽瞳昨天不是突然说要去上厕所吗?你和默走后,我上楼准备找他,结果听到季老师办公室里传来他的声音。我躲在门后偷看……”

“切!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呀?抱歉,失陪了!”初晓心里烦躁如泉般喷涌,她现在还不想听到有关羽瞳的任何消息,特别是和季老师有关的。

说实话,她有点羡慕嫉妒恨。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师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你听了可能会很生气很伤心,但是你还有我这个忠心耿耿的徒弟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紫暮言从未有过的认真终究还是打动了初晓,特别是那一句“我会一直陪着你”让她心中收获些暖意。

初晓微蹙的眉头渐渐舒缓,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到安羽瞳和季雨霏两人言语间很亲密的样子,羽瞳还问季老师身体还没好吗?季老师说刚才都是强撑着假装的,自己身体其实十分虚弱。然后羽瞳十分担心她,还用手扶在她的胸口……”

“别说了!”初晓暴怒之下,握着咖啡的手指迅即变得惨白,咖啡杯的提手处竟裂开一条缝隙,一些咖啡留了出来,将旁边的餐巾纸染成浅棕色。

紫暮言心惊胆战地,她从未见过初晓如此盛怒过,即使是在遇敌之时也不曾。

只见她太阳穴处青筋暴起,眉头拧成疙瘩,面色登时变得赤红,但仍可看出,她在强忍着愤怒,即使指甲陷进肉中也不得察觉。

一股刺入肉中的剧痛传遍全身,苦涩伴随着咖啡的浓香渐渐蔓延,一些液体在眼眶中积蓄。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样?

昔日那些柔情、那些关心、那些温存都是假的吗?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骗局!

不!

初晓心中声嘶力竭的嘶喊,早已感知不到外界的讯息,此刻她的心为一层坚厚的钢筋水泥所包裹,再也听不进任何语言。

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我殁初晓真是瞎了眼!竟还天真地以为你喜欢我,当我对你倾注满怀信任之时你却早和别的女人柔情百结!我殁初晓就是一个天大的笨蛋!

初晓终于忍不住内心的苦痛,泪水夺眶而出,她头也没回地冲出了咖啡厅。

紫暮言双手陷入头发,后悔、自责、痛心、歉意此刻占据他的大脑,似要将他撕裂。

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一切,如果只字不提,大家不还是可以很好地相处下去吗?现在,现在事情被他搞成什么样了呀?

他终于发现是自己的自私让他将这一切合盘托出,因为他实在太离不开初晓了,他害怕她被他抢走。

当他们都冷静下来时,世事已不可挽回。

初晓没有去上班,甚至连假都没请,一个人出去,用驱魔龙盘疯狂地追踪妖物,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对方灵魂驱散,用尽时间最残忍的手段,连来自地狱的默都不寒而栗。

那段时间她放纵自己在杀戮的快感当中,当精疲力尽,她就会去情歌酒吧彻夜灌醉自己,甚至有一次与酒吧的服务员发生冲突,她失控地将酒杯砸碎,将灯打烂,到了深夜三四点,酒吧打烊,她却仍不愿回去,拿出自己的驱魔龙盘,醉醺醺地胡言乱语,但内容大多数都是关于一个叫安羽瞳的男人。

默和紫暮言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直陪在她身边劝她,可她却只字不进,迷失在酒精与咒文的迷宫当中。

可往昔的回忆却像决堤的洪水,一直苦苦纠缠于她,让她倍加痛苦,仿若陷进永劫的轮回。

安羽瞳在得知这些后,却从此没有出现,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渐渐地,初晓心狠了,她在极度的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嗬,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她这样糟蹋自己。

之后的安羽瞳像人间蒸发了般,初晓也再未提过他只字片语。但心中的伤痛怎可能这么快就烟消云散,他的冷漠对于初晓来说无异于默认。

她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他把这一切问清楚呢?可事实是她没有这样做的勇气,她不敢把这层纸捅破,怕以后连普通的朋友也做不成。

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本来驱魔师就不应该为情所困的,又何苦去死死纠缠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殁初晓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调查上,虽然脸上少了些欢笑,但总比堕落沉沦要好。

默和紫暮言也总算放下心来。

一个人总要在伤与痛中学会成长,当羽翼被磨得坚韧强劲,才能不畏风暴,于长空尽情翱翔。

此刻的初晓就是这样一只抛开痛苦羁绊的鹰,泪少了几分,痛少了几分,笑少了几分,但心之宁静多了十分。

初晓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自己,如果羽瞳真的喜欢季老师,那就祝他和她幸福吧。

紫暮言从此对初晓更百依百顺了,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言行收敛。打从心底,他对于初晓是愧疚的,毕竟是他的口让伤害成为了现实。

四零四全班仿佛与阳光断绝了关系,白天一直都是门窗紧闭。殁初晓去每个学生的家里询问情况,可他们的家长却都说小孩一大早就出门去学校了,晚上也正常回家。

初晓怕那些家长担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随便扯了个善意的谎言敷衍过去。心里却感到不寒而栗,那些学生白天没有去上学,又不在家里,那会去哪里呢?

初晓决定悄悄跟踪一个学生,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星期一清晨,有些雾气,天空飘着些小雨,街道淋湿后清冷寂静。

初晓埋伏在离艾羽不远的一处居民小区内,半人高的花坛是她的掩护,不久,一个男生从单元里走了出来,他先四顾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匆匆走出了小区。

初晓看了看表,七点差一刻,离第一堂课的八点还早,而从这里到学校只有五分钟不到。

初晓动用了隐身咒,和默一起悄悄地在后面跟着。

只见他没有朝学校走去,而是步入相反方向。穿过三条僻静的小巷,走过通往郊区的狭窄捷径,半个小时后,来到郊区的一处废旧工厂前。

初晓记得这里曾经是一个化工厂,因为排放废气不达标,被强行关停了。三年的时光就一直杵在这里慢慢腐烂。

男子在厂门口警觉地停了下来,再次环顾四周。幸亏初晓有隐身咒打掩护,不然这里眼及之处都是齐膝的荒草,不被发现很难。

见无人,男子才大步进了工厂,消失在黑魆魆的门洞背后。

默用爪子挠了挠初晓,“本小姐感到工厂内有一股邪恶的力量传来,与那天夜里在教一楼下感知到的相同。”

初晓感到有些紧张,真是奇怪,现在怎么这么没信心了?初晓,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下面就看你的啦!

她一边在心里为自己鼓劲,一边拿出了驱魔龙盘,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鬼力被屏蔽了吗?”

“嗯嗯,很有可能。虽然有股邪恶气息,但是丝毫感受不到鬼力的存在。应该是用上次相同的手段。”默分析着,开始转身绕着工厂走了几步,信然道:“这里不仅有屏蔽层,还有一层强力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