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牵上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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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谁都有一份无法舍弃的执着

“诶?不就是个晦气短信嘛!至于吗?”阿轩对鹏的严肃感到有些不安,但仍然相信那不过是条普通的撒娇短信。心中回想起那条短信:“我要把伤害你、接近你的女人统统干掉,不过嘛,你的初恋我会先征求你的意见喔,嘻嘻。”这话有问题吗?没问题啊,分明就是撒撒娇而已嘛。

“不知道,如果能留待在她的身边,或许不会出大问题。”清侧颈耸肩,说出了不是办法的办法。如今苦恼不堪的他,除了为自己不听阿龙的劝告而感到懊悔之余,还在抱怨为何自己要碰上这样的人和事。

“乍听起来是个办法,实际上就难说了。不过我想她不会骗你,兴许真的会征求你的意见。”阿鹏盯着天花板,半张着嘴,放在桌上的手不停捶敲着。

“只能,是这样了吗?”清斜视着地板,若有所思:为什么?沈老头你告诉我。成长之路,就是这般不知所谓、不可理喻的吗?

每人都在鹏、清二人的“暗语”之中愕然得哑口无言,坐落于清附近位置的人都感到困惑不已。到底,董倩雨将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清,又将如何应对?从董倩雨的那句“接近你、伤害你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的这番话中,又能隐约窥探出让王真几乎命丧黄泉的红发少女,就是她。

究竟,她那份极端的爱,要极端到怎样的程度……

两天的时间、48小时,明明是眨眼就过的时间,此刻却变得如此的难熬。星夜下捧着手机凝思的慕容清,心中夹带着几分惶恐,毕竟董倩雨自发出那段行凶预告后便一直让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这种会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行为,使得小清彻夜难眠……

“嗒、嗒嗒……”清整晚都缩在墙角按手机键,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很多信息。其实,他不过是真的在按手机键而已。

“唔……”睡在对面床的阿鹏醒了过来,蒙蒙松松的他发现小清坐在墙角把玩手机,而通过屏幕的光线可以清楚看见,清刻下是神情呆滞。阿鹏揉了揉眼睛、咽了咽口水,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打着哈欠小声的说:“清儿,都四点了。还有三小时就要去医院了,你还不肯睡啊?不是说好要去接真姐吗?”

“啊?吵到你了吗?”小清马上把手机塞进被子里,他那副无助的神情顷刻被淹没在黑夜里。

“不是这个问题……”阿鹏转身坐了起来,披上外衣,轻拍双颊,接着掏出枕边的烟盒,接着说:“你还在想着那个红发妞的事儿啊?”

“她对我是挺好的,不过,我是真怕她会找司徒静麻烦。”清也坐到了床边,缓缓地说道。

“喀嚓。”火机声一响,阿鹏的嘴唇边瞬时亮起了一滴红光,他深吸一口,顿了顿,说:“既然是这样,不妨相信她一次,也许她真会通知你呢。你现在担心也不过是白担心。”

“我,其实是有那么一刻,想把小静带来我身边的。更想过有那么一刻,想报警……”清的挣扎脸孔,在乌云飘走之后,逐渐地浮现在月色的白光之下;而在白光的映衬下,显得他的脸色更差。

“报警又有什么用呢?那天你救王真的时候我就能看出,你决不会把你认为是朋友的人送走的。那么退而求其次,你仍觉得那个小静会愿意再次贴在你身边吗……”阿鹏走到阳台、抖落烟灰,背对着清,接着说:“要是还可以这般大逆转的话,我也想试试。”

“诶?”清发出疑问之声,惊奇地注视着鹏的背影。他很想看到阿鹏的表情,究竟当鹏说出“试试”这个词的时候,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情。

“你还很喜欢她对吧?”鹏依旧没有转过身,语气很平淡。而能够作为他的语气助词的,大概就只剩下吐烟时的那种特有声音,他仰首看了看月光,又说:“不过又不知道怎么办对吧?毕竟当初把话说绝了,加上也过了些时日。很多话,都被时间洗刷得模糊不堪了吧?”

“……”清把眼光由阿鹏的背影逐渐移向那道蓝色的烟丝,心想:究竟是阿鹏像我还是我像阿鹏?到底这种吐气声,只是一种抽烟者的特有坏习惯,还是一个用来遮盖叹息声的烂方法?

“这钟点,正常人都睡得像死猪一样,而我们却在这里忆述当年,这种未老先衰的行径还真不像话。”阿鹏转身倚靠护栏,对着清笑了起来,他把烟头弄熄之后一脚把它蹭了下去,紧接着说:“怎样?打算聊天光吗?”

“……那个,你又是怎样的?”清从床边随手拿起一件外衣批了上去,走到阿鹏的身边,双手互抱搭在了护栏上,盯着被黑暗吞噬了一半的月亮,忍不住想:为什么,满月总是比残月要少?

“啊,跟你差不多。或许是因为金钱、或许是因为隐衷,不过,事到如今,那个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阿鹏又点燃了一根香烟,长长的吁了口气。好像每一缕烟,都包含着他无数的心事以及情怀,他苦笑着说:“过往的事,就如香烟一样,要么飘走、要么变成灰。它们的命运都相近,不是化为了虚无就是烧成了灰烬。”

“可我看到的,是不甘与不舍……”阿清指了指袅袅的青烟,微笑地对着阿鹏说。

“认识你真好,每当看到你的‘执着’,就仿佛我的‘执着’也被认同了一样。”阿鹏的笑脸很生涩,也许是因为夜越深、人类的心理防线越薄弱的缘故,他的笑是一种明显的假笑,带有一种淡淡的酸。刻下的阿鹏,就像是慕容清的“镜子”;又或者说,他通过清的情感经历,在照“镜子”。

“呵呵,不想放弃就别放弃嘛。要不,我们共同坚持、共同努力?”清拍了拍鹏的肩膀,笑着说。

“你就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身边的妞不少嘛,又董倩雨又蒋宁宁什么的。你随便捡个都行啦。”阿鹏挠了挠耳孔,吐出一眼圈,不屑地瞟着清。

“如果,我真的随便捡了个。你的执着,是否就会一秒崩落?”清反唇相讥,忍俊不禁。

“去!搞什么难兄难弟的玩意儿啊?”阿鹏把烟蒂弹下了操场,笑意涌上眉梢。

“话说回来,我们这个位置能看到日升月落,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清遥望夜空,黎明之前的绝对黑暗让他得知日出将要来临,他搓弄着头发,笑了笑。

“所谓太阳照常升起,永远都是圆形。它跟月亮不一样,所以做男人还是得做个红太阳。”阿鹏伸了伸懒腰,拨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胯下做了一个猥亵的动作,说:“通俗点说,就是我们不要月,只要日!”

“扑哧!”清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压住声音,接着鬼鬼祟祟地瞧了仍在呼噜大睡的室友一眼,然后小声地说:“你要吵醒周老爷,他又要废你的五肢了。”

两个多愁善感的少年秉烛夜谈,建立了几番并不适龄的对话。其实青春少艾的男孩女生早就习惯了在白天尽情欢愉、晚间肆意惨淡,因此这样任性的时代还能得一知音,已属相当幸运……要是,只能孤灯独对地空转时光,那,又是何样的凄惨?

时间分秒流逝,两个难兄难弟聊了足足有两个半小时。此刻月儿已悄然下山,代表希望的晨光渐渐染红了东方的白云;稍缓片刻,一缕晨曦成功挣脱了地平线,裂变成无数道耀眼夺目的光辉,直往两人的脸上奔袭……

距离王真出院的时间只剩约摸一小时,董倩雨的预告也即将于今天放演……那么今天的阳光,是同样地代表着希望;还是预示着又一次的黑夜降临?

彻夜未眠的慕容清与夜半醒来的阿鹏聊至太阳完好地挂在了天际,清与鹏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似的,满足地进入洗手间梳洗,准备迎接王真……

周末时段大家都习惯了晚起,然而两人在这种清晨时分洗漱的声音却在窄小又宁静的宿舍里产生震耳欲聋的巨响,使得每人都揉着眼睛逐个爬起,继而怨声四起,子轩闭着眼睛随手拿着裤子一把扔了出去,用着沙哑的声线喊:“扰人清梦啊你们!安静点行不?”

这边,小清简单地用冷水洗过了脸,用冷毛巾敷了敷双眼后便开始替换衣物,边穿边说:“今天真姐出院,别再睡懒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