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牵上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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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呼之欲出的“记忆碎片”

“没啊,就说了我以前被欺负,被你们英雄救美的事而已。”芷晴伸出舌头摆出鬼脸,笑答。

“啧!那时候要不是老周动手,我才懒得理你,女孩子家弄得满身泥污,脏兮兮的。”阿鹏把擦完的纸巾随手一扔,然后不屑的道。

“哼!反正我宝贝喜欢就行,用不着你管!”芷晴撅起嘴,挽住阿轩的手然后对着姊妹说:“走吧,找个没空调的地方坐,免得他们受凉……”

“好,我们走吧!”童颜突然跑到阿鹏的身边,肩并肩的走,并对着他宛然一笑。

“哈?噢。”受宠若惊的阿鹏看了看阿清,又看了看芷晴,挠着头想:搞什么?她不是对慕容有意思的嘛?干嘛突然跟我亲近……

“嗯,这样就好。三对三,本来就该这样。”童颜偷偷回首窥望走在最后的清、静二人,脑内浮现出两人十秒的对视,不禁喃喃自语。而听到了她一部分说话的阿鹏则附耳细问:“诶?什么就该这样?”

“啊?没事!”童颜立正身姿,大声的回答。这番震耳欲聋的话语使得其余的五人目定口呆,童颜话音刚落,她就马上把嘴捂上然后四处张望,双颊涨红起来。

“短发妞,我又忘了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嘛?”阿清边拧衣角边笑着问,眼睛正视着小静。

“……”小静没有回答,只是在想:什么意思,有必要把戏演到这种程度吗?还是在你的心目中这些记忆可以随便抹杀掉吗?

“怎么每次我跟你讲话你都不理,这是我们第一次并肩同行吧?既然双方各自的好友是恋人,咱们也应该混熟一点嘛!”清咧嘴而笑,然后撩动眉梢处的伤疤,笑说:“莫非是我这道疤痕太凶狠,吓得你不敢说话吗?”

“……”小静的双拳渐渐在紧握,低头不语。心里开始抖动:你到底是要怎样?你到底在策划些什么?你是要报复我当初狠下心肠抛弃你吗?在小吃店那天也是、烧烤场那天也是、今天也是,有必要与身边人合谋来刺激我吗?为什么,不肯让我过新生活?

“嗯?你不舒服吗?脸色有点铁青。是不舒服所以不想说话吗?”阿清友善的笑着,伸手探向小静的前额,而在触及到她前额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众人瞠目结舌,时空定格……

“啪!”小静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扇了阿清一个耳光,双眼通红、声音颤抖,说:“是因为我讨厌你!”

“哈?为什么?”阿清捂着被打的脸,盯着小静低下的头,诧异的问。而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响亮的巴掌声吸引了过去,童颜吓得一动不动,芷晴则急速往后退,来到小静的身旁,眼珠在清、静身上游动着,她眉头紧锁,摸着司徒静额角,对着清说:“怎么了呀?”

“……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我?”阿清垂下手臂,脸上浮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他把手插回裤袋,想了想,然后淡淡的问。

“你所做的一切,都讨我厌!我不要再见到你!”小静说罢甩开芷晴的手径直往前走,与此同时阿鹏咬牙切齿气冲冲的往小静的方向走来,当他展开双手截住小静后,怒然吼道:“臭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即使在过去,他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吧?你不过是由于自己的问题而奔向别人的怀抱罢了。怎么?现在那个富家公子死了,你觉得自己不幸福了,所以就不允许别人快乐吗?你是什么心态?我告诉你,要不是当年阿清……”

“阿鹏!”阿轩随地拾起泥块,往阿鹏身上大力扔去,高声呐喊。

“……”阿鹏回首望见子轩的眼神后马上住了嘴,他稍稍后退几步,点燃香烟、单手叉腰,正准备回头就走。然而阿清却猛地捉住阿鹏的双臂,用力摇晃,双眼瞪着阿鹏,神色慌张的往小静的方位指去:“你、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什么‘当年’?什么叫‘即使在过去,我也没对她做过什么’?这,这是什么?喂……”

“没事……”阿鹏吐出烟圈,不停躲避阿清的眼睛。

“怎么可能没事?喂!鹏哥,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重要的记忆?喂!告诉我!不要摆出一副默不吭声的样子啊!”阿清使尽扯住阿鹏的衣领,力度之大使得阿鹏未干的衣领也被挤压出水滴。

“……这?”司徒静看着自己红红的手掌,再遥望着慕容清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油然而生:为什么刚刚还觉得自己有理,现在却有种愧疚。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我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反问——我,是不是打错人了……

“阿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追究,好吗?”阿鹏倒吸口气轻声的说着,青草芳香竟让他感觉如斯苦涩难堪。

“什么别再追究?大家都拥有自己的记忆,为什么我就没有?”阿清盯着阿鹏的表情,缓缓后退几步,轻摇着头,说。

“不快乐的回忆,你找回它干什么?”阿鹏手中的香烟袅袅升起,划过了他不安的神情,闪烁的眼睛在地上不规则的游动着。

“没有回忆的人生,到底又算什么啊?悲伤也好、快乐也好,起码也让我知道自己过去是个怎样的人啊!”阿清大声嚎叫,途经的学生边在他们身边经过边指指点点,阿鹏则保持缄默抽烟叹气。芷晴眼见场面快要压制不住,连忙冲到阿轩的身边耳语了一番……

“诶?隔山打牛啊?唔……好吧,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了。”阿轩皱起眉头搓了搓鼻子,接着拿出手机拨打了起来。而在接通线路之前,因为鹏、清吵无可吵顷刻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约摸过了两分钟,阿鹏把烟仍在地上,淡淡的说:“……现在的你很好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纠结在那些不必要的过去里面?”

“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现在双耳所闻的与医院醒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不是只和你们几个很熟吗?我不是生性乐天从不伤害任何人的吗?到底、到底你们帮我篡改了多少段记忆啊?”阿清并没有把表情扭曲得恶形恶相,相反他是以一种近乎哀怨低泣的神态在发言。

“清,你继续逼迫阿鹏也没有用。我们不说,是为了你好……”芷晴过去拉着阿清的臂膀,轻声地说。

“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记忆是我的!要不要是我的事,与你们何干?”阿清一把甩开芷晴的手,逐渐失去理智,从哀怨转而失控的他接着说:“你们是真的当我是朋友,还是只把我当玩偶?”

“……”站在不远处的小静瞠目结舌的看着清,手不自觉的渐渐向嘴唇移动:莫非他失忆了?那、那我刚才是否太过分了?但,芷晴为何从未提过?为什么大家要搞得他全世界都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和琳琳两人一样?

突然之间,刘尚武在她生日会中说过的话,在小静的耳边盘旋:“你以为你是凭什么能够坐在这里庆生?要不是阿慕……”想到这里,司徒静眉头紧锁,眼珠颤动,不禁猜想了起来:难道,他的事情跟我有关?

“够了,你说得太过了!接电话,是你之前经常挂在嘴边说不知如何报答的救命恩人……”阿轩凝视着清,说“救命恩人”四字的时候故意一字一顿,希望能让他稍稍恢复冷静。

“……”清注视着阿轩,眼神略为温和了些许,他伸手接过电话,顿了顿,说:“喂,怎么了?”

“……哦,好。等等。”当电话对头不知说了什么,阿清逐渐走入街口的转角位,并回头对着鹏、轩数人冷冷的说:“我先走开一下……”

看到清冷静下来,他们也略为松了口气,可是当大家四目相视的时候又不免面面相觑,气氛的突然死寂使得众人觉得尴尬无比。阿鹏蹲了下来,垂头叹气;阿轩遥望阿清,摇头叹息。眼见在场人都各怀心事的司徒静,忍不住再次臆测起来,然而她又是止于猜想,却不敢问及要害……

“刚刚,对不起。”小静左右环顾了在座人员的面孔几眼,接着双手垂直置于腹下,径直走到鹏的跟前,诚恳地说。

“……不,其实这个不能怪你,毕竟你毫不知情,我也有错的地方。”阿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苦笑一声,心想:这种场景还敢于主动打破僵局,以女生来说,的确很特别,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