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牵上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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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激动时刻

就在这刻,忙碌的医院、呼天抢地的婴儿哭声、和煦的晨光、病榻上的清都在眼前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个熟悉女孩的声音,以及由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笑声……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停、停、停!要撞柱子了!”芷晴大声的骂道。

“哇,好痛!”阿轩疼得立即蹲下,捂住鼻子泪水直飙。“呜,什么破石柱?”

“扑哧!老周,你在想什么想到这种程度了?怎么不直接撞墙啊?”阿鹏霎时捧腹大笑,走到阿轩的身后边拍他的背边讥嘲着,而原本各怀心事的童颜与司徒静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我真担心呐,要是两个月后的温泉旅你是这样白痴的话,我怎么办?”芷晴挤按睛明穴,摇头苦笑。

“你少担心!比起这个,还是先搞定慕容大爷的情绪比较好吧?”阿轩站了起来,露出红彤彤的鼻梁,擦着泪水说。

“但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打电话他是铁定不会接的了,就只有等他自己出现了。”阿鹏似乎毫不担忧的径自往前走,眼睛偶尔放到了司徒静的脸上。

小静与阿鹏对视数秒后低下了头,心想:阿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不对,我为什么要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早就在一年多以前就结束了吗?

此刻离队落单的慕容清不顾店内客人的怪异目光,拖着湿嗒嗒的身躯走进了一家快餐店……

天空放晴,夏日暖风吹过在街道上各怀心事的几位青春少年,偶尔的玩笑话并不能真正解决内心的问题。往往捧腹大笑过后,伴随的都是隐隐的心酸。就像麻醉药效过了,之前的疼痛就会反扑得更剧烈。

就在这个无言以对的时刻,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温暖的声音,在静、琳的耳边响起……

“你好,稍为打扰一下。请问,有见过照片中的男生吗?”一个短发的男青年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笑容满脸的拿着手中的照片,不断向途人询问着。

“诶……我好像听到熟人的声音。”男子的声音擦过小静的耳廓,她就像神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突然止步,继而往声音来源望去,喃喃自语。

纳入眼帘的是一副高大的身躯、收进耳中的是一把温柔中带点痞的声音,虽然只是看到背影,可她的脑中却浮现出一个熟人的样貌……她眨了眨眼睛,口中不禁道出了一句话:“咦?难道是……”

未等小静理出眉目,那个男青年便转过身来,只见他低头凝视手中的相片,摇头叹息的同时拿出一根烟点燃起来。深吸一口,接着把相片放回口袋,然后仰天吐气:“亏我还在这里长大,居然会连这个一手带大的臭小子都找不到……果然是因为太久没回来这里了吗?”

“这、这、这……沈……流氓哥!”小静一眼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在抽着烟自言自语的短发青年不是谁,正正就是当年在立德中学深受学生爱戴的流氓教师——沈仲言!她二话不说就往沈的怀中扑去,就像在拥抱初中时代的快乐回忆。

“啊?哟,这不是司徒静嘛?”沈摸着小静的头,笑了笑,向四周环视,又说:“你的姊妹何琳呢?”

“诶?她今天还在休假,因为有点事,所以她今天没来。对了,从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早了吧?”激动过后的司徒静整理好情绪,然后边回答边试图用头发遮住下颚的小伤疤。

“那是因为我表现良好,所以就提早出来啦!哈哈!”沈仲言的样子明显比两年半以前要沧桑了些,可是他的乐天性格丝毫未变,反而是有增无减,他笑指着静的头,说:“短发不错嘛,显得你是更娃娃脸了。哈哈,这会儿该又引来不少狂蜂浪蝶了吧?”

“哪有啦!我打个电话给何琳,她一定得开心死了!”小静笑得是花枝乱颤,她掏出手机,一蹦一跳的打起了电话……

“那个,请问一下。你们认识的?”摸不清头绪的阿轩一行人呆站在两人的旁侧良久,看见小静突然腾出了空档,阿轩便清了下嗓音,往沈的身前走去,捋了捋鼻子友善的问。

“啊,认识……”沈边说边打量鹏、轩、晴、童四人,不消一口烟的功夫他又说:“嗯,你们都是好孩子,小静和你们交朋友,挺不错!”

“哈哈?大叔,你很特别嘛!我们走出去就像个不良少年一样,连我们的爸妈都说我们是不肖子孙呢!说我们是好孩子的大人,你倒是第一个!”阿鹏首次听到成年人的赞颂,一时不知所措,说出了不知是感谢抑或嘲讽的话语。

“我还不到30,我才29!别喊我大叔!”沈把烟吐向阿鹏的脸上,然后咧嘴而笑,又说:“虽然是好,可还是有点调皮,我熏死你。”

“哈,大哥哥,他本来是个烟鬼,你拿烟熏他,他是求之不得!”芷晴扑哧一笑,用手肘敲击了阿鹏的肋骨一下,说。

“哈哈,好!男人没点坏习惯哪算是男人?你们都是小静的朋友吧?那么以后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了……”沈拍了拍阿鹏的肩膀,接着递了一根烟给他,然后在口袋中摸索出一张照片,放到他们眼前,缓缓的说:“对了,既然你们认识小静,应该也认识他吧?”

“……”众人盯住照片上的主人咋舌起来,目目交接过后,纷纷向身投之一个诧异的目光。

“嗯?怎么了?你们不可能不认识吧?还是因为照片年代太久远了吗?”沈轻叹一声,把照片放回口袋里,略略皱眉,似笑非笑的说:“都怪那家伙太不喜欢照相,我都只有他13、4岁时的照片,不过他现在应该只有17岁,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吧?”

“……难道,你就是清以前口中所说的兄长吗?”阿轩惊愕的看着沈,说。

“嗯?他居然有提起我啊?哈哈,不错不错!哎呀,找了一整天,终于是找对路了。”沈仲言心内先是一紧,然后又笑了起来,想:那家伙,看来是真的有遵守承诺好好的活着,而且,是真的尝试敞开心扉结交朋友呢。那个红发的女孩,确实没有骗我……

“原来……你是他的大哥啊?”阿鹏的脸色突变,声音颤动,双拳渐渐握紧。

“嗯?有问题吗?”沈俯身低头,疑惑的凝视阿鹏,而司徒静这边也刚好盖上电话,转身笑道:“流氓哥,何琳说让我们到附近的食店坐坐,她飞奔……”可是她话未说完,现场的环境让她几乎惊愕得直接扔下手机就要往他们身边跑去,大喊:“喂!你们干嘛呀!”

阿鹏箭步冲攥住沈的衣领,边揍他边大吼:“时刻都在思念着你的好弟弟,在他最需要亲人的扶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算是什么狗屁大哥?啊?他躺在……”

“嗯,我知道。”沈没有反抗,他平静的擦去嘴角的血,淡淡的说:“可是,那时我确实无能为力。”

“什么无能为力?我呸!你是被人监禁吗?啊?”阿鹏虽然被阿轩、芷晴、小静、童颜四人合力制住,可是他的腿还是在乱踢空气,口中不停谩骂,眼神充满恨意。

“啊,是啊,当年我错手杀了人,被判了刑。我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可我那时,尚在狱中……”沈接过小静递来的纸巾,边擦拭血迹边用另一只手抚摸小静的头颅。他正视着鹏,苦笑着说。

“哈?”熟知内情的小静也不禁跟着鹏、轩他们同时惊叹起来,虽然她与他们惊叹的点不一样。

“监狱?这……”鹏、轩对视,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我俩,居然对结拜兄弟的事情一无所知。

“咦?你们不知道?看来清这个家伙还是改不了诸多顾虑、想东想西的坏习惯。等我见了他我得非揍死他不可,呀哈哈!”沈把烟蒂准确的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喷出最后一口烟,笑着说。

“呃……刚刚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动手,真的很对不起!你还是重重的打回我一拳吧!”阿鹏走到沈的面前,面带尴尬,低头道歉。

“17岁嘛!热血一点没关系!我反倒觉得啊,要是我的白痴弟弟有你一半的直率那该多好!哈哈!”沈一把抓住鹏的衣领,然后把他的头扭了上来,眯眼笑说:“为自己珍视的朋友而发火,是一份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的好心意;即使做错了,也不需要摆出这款哭丧的样子来道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