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闹着,鱼儿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见我们挽着手吃了一吓,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我慌忙挣出手臂,“坐一边去。”余小娜嘻嘻一笑,真去一边坐了。我倒吃了一吓,我还以为要说很多好话她才肯听呢。“怎么回来了?”我瞄眼鱼儿身后的母夜叉,她半垂着头,脸色一片灰败,想必是在懊悔不该得罪我吧。
我不问还好,一问鱼儿的眼圈顿时红了,“坠儿……坠儿说无福消受公主的大礼,让我依然领回来。”我怔在了原地。坠儿才刚站上枝头,就和我决绝如此吗?
余小娜本来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时忍不住跳到场中,大刺刺地绕着母夜叉转了个圈,撇撇嘴说:“把她直接卖到妓院不就是了。”那母夜叉大抵有所依仗,进门时还不肯跪我,这下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公主饶命啊!”
似一道灵光闪过,我忽然有了主意。
“听好,你叫什么名字?”这弯转得急,不但母夜叉傻眼了,就是鱼儿和余小娜都怔住了。“鱼儿,我问她叫什么名字?”鱼儿这才醒悟过来,忙跪到地上回答道:“回公主,她姓张,双名佩兰。”名字还算儒雅,这人就……
“张佩兰,你听好,给你三条路,第一条是卖入娼门,不过,准许你父母赎身。第二条,标牌为奴,公开拍卖,但是,不准你父母拍下。第三条,在府里的浆衣房为奴三年。若是发现偷懒不做事,一如前阵为非作歹,庇护者同罪,一同卖入娼门,永不得赎身。”
张佩兰没有犹豫,几乎是我的话音刚落,她就回答道:“奴婢选第三条。”
我刻意瞅眼余小娜,后者的脸绷得紧紧的。“为什么不选第一条,那样岂不是很快还你自由身?”张佩兰摇摇头,“一入娼门,别说叔叔,就是父母都不会相认。奴婢一定痛改前非,公主饶命啊!”
“去浆衣房,自己去!要是让我发现你还如以前那般,两罪并惩!”
张佩兰连连磕头,谢恩走了。
“鱼儿,你送这位余小姐去她的住所,公主府外的那个。”
鱼儿点头称“是”,拿眼去瞧余小娜。余小娜像是陡然从梦中醒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多谢公主。”我不禁含笑点头,现在学不来向“我”低头,将来如何能抬头?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