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某科学的形上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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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医院常客

晚上九点,医院里。

黑子和偏光能力者坐着警备员的车一路闯红灯来到医院,男子直接被抬进手术室,黑子则去了诊断室。

此时她正撩着上衣接受检查,坐在她对面的是冥土追魂。黑子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扭捏,对方是医生,那不论男女都一样,没什么好害羞的。

“白井君可是喜欢这家医院,不然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就来?”冥土追魂边说边在她紫青的肋部按了按。

黑子疼的倒抽一口气,谄笑道:“还不是冥土医生上次这么快就把我治好,现在一受伤就想让您看看。”

“你恭维的水平有待提高。”

黑子立马蔫了:“是。”

冥土追魂示意她可以放下衣服,在体检单上写了几个数据:“行了,除了旧伤迸裂外没有别的大碍,不用动手术。肋骨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断掉,不过还是有些轻微的裂痕,建议你这几天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还有伤口不能见水。嗯,脸上的伤也没事,这块膏药敷上两天就行,不会烙下疤。你挺幸运的,要是划口在偏离一点就伤到眼睛了。”

冥土追魂拿出一个医疗箱,给黑子上起了药。身体和脸敷了膏药后冰冰凉凉的,刺痛立马消减下去。

“谢谢。”

“还有白井君,你的……”

“不用,谢谢冥土医生。”黑子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哼,跟枯木一样顽固不化……白井君的病房是二零四号,需要留院观察三天,明天出去也行。出去后可别再来了,你个小姑娘介入太多这种事不好。”

黑子点头答应,随即问起了来医院的初衷:“冥土医生,您知道那个虚空爆炸的主谋现在怎么样?”

“介旅初矢吗?今天早上枯木去给他做检查,可依旧没有结果。他病情已经垂危,现在被转移到我们这里进行急救。”说罢冥土追魂的脸也阴沉下来。

黑子呆住了:“病情垂危?怎么回事,不是只是昏迷吗?”

“白井君不在的时候所有昏迷的人病情急剧恶化,现在我这所偏僻的医院都被人堆满了。还有,不知道谁把我的名字说出去了,现在基本上整个学园都市都在找我,电话一天都没断。”

冥土追魂刚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他指着旁边的病服示意黑子拿走,摆了摆手就转身去接电话。瞅着那做工粗劣的病服,黑子第一次迫切的想把它穿上,她现在穿的运动服在地上滚了几圈已经破烂不堪,风一吹凉飕飕的很难受,可再急也只能等她去洗手间才行。

黑子起身给冥土追魂鞠了一躬,走出诊断室来到廊道里。望着不停从她身边走过的护士,黑子的心也沉重起来。

“病情垂危?不会吧……”

想着初矢的所作所为,黑子觉得报应来的太快、来的太残酷,就跟小说里老套的剧情一样没有半点真实感。

心里思考着因果报应,走上楼梯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撞上一个人,脚没站稳摔了下去。时间太短黑子来不及计算坐标,只能调整身体迎接地板。

“砰!”

黑子落在了一个壮实的躯体上,原来对方已经抢在黑子之前把她护住。

“呜,不幸啊!”

“对不……诶?上条君?”

黑子道歉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出是当麻的声音,低头发现他手缠着绷带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

“什么嘛,原来是白井啊。”

“上条君怎么受伤了,手没事吧?”

“不幸啊,我跟你说我今天……”

“等一下,上条君可又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受伤了?”

“也不全对,我下午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横穿马路……霍啦,我的手就是为了救她才骨折的,唉……我一个月能有两个星期住在这里,要不是冥土大夫替我报销医疗费,我早就露宿街头了。”

当麻抱怨了几句才发现黑子脸上贴着一大块药膏,不禁脸现忧色:“白井你的脸……你怎么了?”

黑子学着当麻的样子叹道:“唉,风纪委员的工作很难做啊,也许是上条君真的把不幸传染给我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这个人从小就不幸,可还是第一次把它传染给别人。”当麻惭愧的把头低下。

黑子见状差点笑出来,这人怎么这么好骗,随便说一句就信了,比美琴还要单纯。

“上条君,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啊嘞?”

黑子笑着摇头:“我需要去换一下衣服,上条君可愿在这里等我一下?”

“啊……好。”当麻闻言瞥了下黑子的运动服,衣服上破了个洞能看到她羊脂般的细腰,他只看了一眼就急忙把头移开。

黑子瞄着当麻难堪的样子越发觉得有趣,故意抖了抖衣服,当麻更是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了,黑子见状不由笑出声来。

转身不再理当麻,在廊道里拐进一个弯,走进女卫生间。

门一关黑子的脸就黯淡下去,确定里面没人后慢慢的把上衣脱掉,然后把贴身染血的背心也脱了下来。

黑子默默凝视着镜中的女孩,她除了胸脯平坦外,身材非常好。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平常笑着说要减肥,小腹却没有丝毫赘肉。俏丽的脸虽说不上一笑倾城,但也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如果黑子装可爱、天真的话,出门也能迷倒一大片人。她光着身子站在镜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惹人怜爱。

可惜这道美丽的景色她被胸口上的烫伤破坏掉了。

一道近一臂长,狰狞、暗红的烫伤,从左肩直到右肋,烫伤在她娇弱的身躯上是那么的渗人怪异。

“深二度烫伤啊……我是不是真的该让冥土医生把疤痕去掉……”黑子语气淡漠,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黑子双手撑着柜台仔细瞅着那道狰狞的伤疤,它从左肩下来时拐了个弯,堪堪绕过胸前两点。当时医生说的是不会影响以后发育,可过了六年了还是一点都没长,黑子虽没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手指从胸脯上划过,皮肤上的触觉神经被烫死了大半,黑子只有使劲戳下去才勉强有点感觉。也亏了失去知觉,要不然被偏光能力者调戏时她早就气晕过去了。当初就是因为这道疤黑子才拒绝让美琴给她搓背,也是为什么那个护士给她检查时会惊呼出来,亦是刚才冥土追魂没说完的建议。

“‘跟枯木一样顽固不化’是指他的腿,还是手指?千叶桑……也有不想忘记的事吗?”

黑子忽然想起了枯木,她觉得他们两人很像,却又一点都不像。两人都有着各自的故事,把它深深藏起,不愿提及。

枯木渴望亲情、爱情,却冷着一张脸,常年待在地下实验室里。

黑子缺乏安全感,很难相信别人,却毅然住在人多的常盘台。

只因伤过所以害怕,害怕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世人,无时无刻不带着虚伪的面具。枯木选择了逃避,黑子却是勇敢的去尝试接纳这个世界。

“黑子振作点,你还是有魅力的,上条君见到你不是经常脸红吗?只要你提升能力,总有一天能站在姐姐大人身边!”黑子拍了拍脸,小手握拳扬了扬给自己打气。

不再去想,她用毛巾沾了点水把身上剩余的血迹擦掉,穿上了医院里的病服后走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