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淡淡的回道,“帮了你,我死了之后拿何颜面去见薛家的列祖列宗。涛子,爷爷现在只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儿女促膝,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去烦了,要烦也烦不够。”
“爷爷,如果连你都不帮我,那我真的无计可施了。我求求你,孙儿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爷爷你帮帮我好不好?”
老爷子仍旧叹气,“孩子,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这么大人了,你不该还想着依赖别人,自己所做的事情要自己勇敢的去承担。”说完老爷子径直回了房。
薛鹏涛看着轻轻合上的房门,一颗心凉到了谷底,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开着车在陌生的城市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她在问自己,他和苏静柔之间是不是等于已经画上了句号,再也不会有交集。想着想着只觉得心口疼痛,从未有过的力不从心。开着看着不知怎的就到了市中心,不远处搭建的简易舞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下车,呆呆的望着主席台上的人,淡淡的笑了。
缘分这东西真的太奇妙了,每次当他犹豫不决,或是准备放手时,总有东西牵着他继续走下去。就像现在,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们竟然都能碰上,他如何不去相信这便是命中注定。他们的相遇,相识,相处,都童话般的发生着。月老似乎早已在他们之间搭上了一根红线,只是那条红线中间有些褶皱而已。
想到这里,他脸上情不自禁洋溢的笑容更深了。他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落入那一片人群中。只是和周围的人不同,他关注的不是舞台上面试的人,而是那坐在主席台的她。看着看着他竟发现坐在她身旁的是柯冰,笑容随即退了下去,紧接着他眉头深深蹙起,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对她竟那么在乎,只要看到她对别的男人有一颦一笑,他都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很不是滋味儿。
换做以前,他的脾气那么大,肯定会跑上去把那个男人狠狠打一顿,再把苏静柔直接拽走。可是现在的他不会那样坐,他在竟可能的坐她喜欢的事,竟可能的不去惹她生气。
那一天,他就挤在人群中,看着她甚是专业的点评每一个面试的学生。想想当初他们也是因为舞蹈结缘,交往以后倒是很少再看到她跳舞。
眼看着面试也接近尾声了,薛鹏涛也站了好半天了,周围的人则换了一波又一波了。想他薛鹏涛居然有耐心就这样眼巴巴的站上这么久。
面试结束了,面试的学生都离开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苏静柔帮着工作人员整理东西。柯冰看到苏静柔在搬桌子,赶紧对她说,“这些重活让我们男人做,你先上车等一会儿。”
“没事,我就帮你们搬搬桌子,这点活儿能有多累!”她轻松的说着,搬着桌子走下舞台。
舞台不是很高,但是桌子却挺重的,她搬得有些吃力。刚准备把桌子搬下舞台,突然手中一轻,桌子像是不翼而飞了。
“让一个女人做这种事,他们可真够男人的。”薛鹏涛不爽的骂道。
听到他的声音,苏静柔着实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皱着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鹏涛低哼一声,一边把桌子搬上他们的车,一边自嘲的说道,“你以为你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吗?我薛鹏涛是什么人,找个人还能找不到。”
苏静柔撇嘴,没好气的讽刺道,“是啊,你薛大少是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也没人敢说一个字呀。”
薛鹏涛眉头蹙得更深了,不悦的抱怨道,“说这种鬼话干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柯冰。
柯冰也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苏静柔轻叹一口气,淡淡的说,“我跟谁在一起还要跟你报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你妻子,法律上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这时柯冰走了过来,温柔的问苏静柔,“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静柔低笑,夸张又满含嘲讽的说道,“他怎么不会在这里,人家可是堂堂的薛大少,京城太子爷,要什么没有,要调查我在哪里还不简单,找个人跟踪不就得了。”
柯冰点了点头,拍了拍苏静柔的肩膀,提醒道,“别忘了今晚的聚餐,你可不能走开。”
“我还能走去哪里?”苏静柔淡笑,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今晚的聚餐我当然得参加,这可是我们柯老板第一次请我们大家吃饭,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
“丫头,你可就别埋汰我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聊了起来,全然把薛鹏涛当成了空气。
终于,他们说完了话,那胖的工作人员也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柯冰拉着苏静柔的手打算带她离开。薛鹏涛也没有阻止,看着他们手牵手离开的背影,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深沉。
“苏静柔,如果你跟他走了,我敢保证你会后悔。”威胁的话从他嘴里轻轻说出,异常冰冷,苏静柔吓得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
她犹豫着还是停下了脚步,小声对身旁的柯冰道,“今晚的聚餐恐怕我是参加不了了。”
柯冰眉头轻蹙,不以为意的问,“你真跟我走了,他还能对你怎么样?把你杀了还是把你煮了?为什么你每次见到他都想老鼠见了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