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凡道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云空几次扶起一凡劝他,却怎么也劝不动,一凡就是伏在那里大哭不止。
“我幼时天下大灾,父母饿死,是师傅将我救回龙虎山抚育我长大成长,恩比天高,情如父母。
想不到,昔日一别,今日再会时却是阴阳永隔,师傅,一凡不孝,不孝,不孝啊!”
一凡额头叩在地上“砰砰”乱响,额头上一片鲜血淋漓,可是肉体上的痛苦又怎比得上心里的大痛。
“唉!”
云空和安若宛苦劝不听,只能任他在那里叩头不止。
“他这样磕下去会不把把自己脑袋磕破了翘辫子啊?”
安若宛有些害怕了,悄声问云空道。
还没等云空回答,那边,一凡突然间站起身来,将明月法师遗像与令牌还有那封没打开的法信珍之又重地揣进了怀里,随后转身望向两人,双目猩红一片。
“你,你又想打架啊?跟狼似的看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怕你这么磕头磕破脑袋,是一片好心,又没说别的什么。”
安若宛不提防,倒是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往云空身后躲了躲说道。
“不是,我只是想、谢、谢谢二位,两位为我、我师、扶灵大义,一凡永世不、不敢、或忘。
一凡刚才多、多有得、得罪之处,还望二、二位海涵。”
一凡擦去眼泪苦笑摆手说道,说罢向两个长鞠一躬。
“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还犟得跟头驴子似的认为我们灭人满门的杀人犯和杀你师傅的凶手呢。”
安若宛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做了个“我好怕怕”的样子,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说道。
“不、不会了,二位是、是重信、重义的好、好人,不会做如、如此下作之、之事。”
一凡双手乱摆说道,倒是被安若宛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唔,懦子可教嘛,这就好,这就好。”
安若宛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说到半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