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安若宛曾经为了云空而不惜千阶而拜,磨穿膝盖,磨烂手掌,更不惜抱着他,陪着他一起死的那种壮烈痴情与绝然,禁不住长声一叹。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了?”
云空心思灵明,转瞬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禁不住豁地抬头问道。
他当时只是稀里糊涂地记得柳小曼背着他往什么山上爬,却是不知倒底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她现在没事,很好,只不过,正在为你担心呢。”
澄悟大师捋须笑了笑说道。
“她肯,为你,尽凡力,拜千阶,血洒玉梯,更肯,陪你死,为你死!”
旁边已经重新往那个念力圈儿注入念力后的明悟大师在一旁冷哼了一声,简短地说道。
“尽凡力?拜千阶?
天啊,她,她是怎么上来的?陪我死,为我死?小曼,你,你,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一个没用的废材罢了,值得你这样为我付出?”
云空脑袋里登时就是轰然一声大震,两眼流出泪来,油然向着那几乎是沿着普华金顶直立而下的几千玉阶,心中好疼,疼得仿佛要碎裂开一般。
一个柔弱的女子,如果不用道力,仅仅用凡人之力,她那么娇弱的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背得动他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
“小曼,小曼,你好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呢?”
云空跪拜在那千阶的尽头处,禁不住掩面长泣,一颗坚强的心百炼钢化绕指柔,起起浮浮,波波荡荡,空茫起来,疼得有些不知所措。
纵是一根钢铁柱,也难敌这比海还深,比云还柔的一腔真情了。
只是,他不明白,眼前这几位大师也不像是有恶趣味的人啊,救他就救他,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柳小曼呢?这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带上了一丝怨念。
“呵呵,情之一字,不过是一种需要被不断证明的真实,壁如烟花被点燃后才能见到辉煌,更如佛之证道,历红尘才能畅心性。”
六慧大师诵了声佛号,徐徐说道。
晨风吹过,低低钟鸣,像是述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禅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