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皇的意思……”慕容风不敢妄加揣测。
“哈哈……,皇上不必紧张,我皇是想与您结亲,我们的三皇子迎娶南熙国的公主,两国永结秦晋之好,皇上意下如何?”
听了郑怀旻的话,慕容风与殿上众臣,心里都暗松了一口气,不打仗太好了,如果两国能联姻,南熙国就不用担心北逸国再发兵侵扰了,南熙国就可以天下太平了。慕容风当场痛快的答应,并且为了迎接郑怀旻出使南熙国在皇宫里大摆筵席,百官同陪,大大给足了郑怀旻的面子。
把郑怀旻送回驿馆后,慕容风可犯了难了,他怕北逸国发难,所以急忙答应,如果能够不用武力就不要用武力,毕竟劳民伤财;如果和亲能让两国修好,他一个女儿算什么。不过现在问题是在他的后宫里,虽然公主众多,却没有适龄的,唯一合适的就是九公主,今年十七岁,但是却已经许了吏部尚书的儿子。本来为了两国联姻,慕容风要退了九公主的亲事,要她嫁到北逸去。但是九公主与未婚夫情投意合,再加上听说北逸国三皇子,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宁死也不嫁,一时想不开在房梁上寻了短剑,幸亏发现及时;九公主的母亲,梁贵妃,哭哭啼啼,跑到皇上面前要死要活,慕容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要死要活,誓死不从;那边又得罪不起,一不小心恐怕就会生灵涂炭。除了九公主之外,剩下的十公主年方十二,嫁过去实在不合适,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左相许渊提醒皇上您还有一个女儿。
慕容风恍然醒悟,这几天一直在为九公主发愁,倒是把璃烨的事给忘了。此时听左相提点,如醍醐灌顶。他怎么把这个女儿给忘了,她犯了欺君之罪,本来应该处斩的,现在不如让她戴罪立功,对她来说也算是他做父亲的给她一个机会啊,相信其他人也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天牢这种湿气重,又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对于璃烨这种在军营里训练出来的人来还好说,但是对于何盈秀这样本来就身体虚弱的人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平儿也瘦了一圈,看上去楚楚可怜。璃烨看着母亲日渐憔悴,这样恐怕不用等到皇上下令处决她们,娘就会熬不住了。
又一阵猛咳,何盈秀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娘,你怎么样?”璃烨担忧的看着躺在硬木板上的母亲,只见她嘴角已经浸出一丝血来,更是芳心大乱,急忙冲外面喊道:“来人啊,我娘病的很严重,请你们快去给她请个大夫来。”
狱卒走过来,轻蔑的看了她们一眼,不屑的笑道:“请大夫?你当你还是二皇子啊?皇上下旨,一个月后,将你们午门外斩首。就算现在治好,过几天还不是人头落地。何必这么麻烦,你们就安生的在里面呆几天吧。”说完径自离去。
璃烨的头嗡的一下,如遭雷击,她没想到皇上真的会杀她们,难道他真的一点亲情也不念吗?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能真的下的去手。难道这就是身为帝王家儿女的悲哀吗?嘴角扯出一抹凄苦的冷笑,她现在已经欲哭无泪。
“烨儿,算了吧,早死,晚死,都要死,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何盈秀被平儿扶坐起来,虚弱的说道,她们的悲惨命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生下她,也不必要她承受如此痛苦。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内心自责,她的身体才会越来越羸弱。
“娘,为什么我们的命运要别人来决定?”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别人要她生她就生,别人要她死她就的死。这根本就不公平,而她却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为什么?她只是想带着母亲平儿离开皇宫,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样的要求也不能满足。
“因为他是皇上,因为他是万民的主宰者。”何盈秀无奈一声叹息。
突然进来几名禁卫军,为首的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万公公,“把门打开。”他对狱卒吩咐道。
平儿吓的紧紧的攥着璃烨的衣袖,躲在她身后,“姐姐他们是不是要拉我们去砍头?”
璃烨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平儿不怕,无论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
平儿似乎装起了胆子,用力的点点头。
进来几个人,带头的是皇上身边的万公公,他一个眼神,狱卒急忙把牢门打开,提刑官站在外面说道:“请公主出来。”
何盈秀和平儿都吓的变了脸色,何盈秀紧紧抱着女儿,“不要,不要带着我的烨儿,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姐姐……”平儿也牢牢的抓住璃烨的衣袖,吓得泪流满面。
万公公面色一沉:“这恐怕由不得你们,咱家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带公主过去的。来人啊!去把公主带出来。”
后面几个禁卫军听言躬身进来,就要强带璃烨走。
何盈秀和平儿还是死抓着不放,好像她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相较与她们,璃烨到显的很平静,“娘,平儿你们放手吧。他不是要见我吗?正好,我也想见见他呢。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她是很想见见他,想当面问问他,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这么冰冷。
何盈秀无力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带走,一时急火攻心,又咳出一口血来,平儿吓的六神无主,只是一直哭个不停。
皇上在御书房里接见了璃烨。面对高高在上的皇上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在以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上在她眼里,或许还有一些神圣的威严,但是现在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