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麟,落洛还小,你不要总欺负她,要让着点!”段孝严不放心地嘱咐,虽然明白孙子不会听,可还是说了。
“嗯!”段煜麟重重地哼了一声,余光瞥向她。
她仍是垂着头,有碎发挡在她脸前,他只看到她圆润的耳垂,小小的,很可爱,令他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耳洞,耳朵上光洁的也没有任何饰物,他有点想捏,手未动,他就回了神,生生将自己的视线给抽了回来,并且暗骂自己神经,一大早的不正常。
吃过早饭,常怡舒催着两人赶紧走,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段煜麟板着脸向外走,落洛跟着,十足像个小媳妇模样。
忐忑地跟着段煜麟上了车,她仍旧主动坐到后面,昨晚的事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她特意下楼的时候把东西都拿上了,没再回去,就是怕与他独处一室,现在是大街上,想来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段煜麟的确不会在大街上怎样,他要面子讲格调,失态的事他不会做,可今天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车子开到半路,他将车停了下来,“下车!”他低喝。
她愣了一下,他看向倒车镜里的她,扯开唇,“怎么,难道还真让我陪着你回娘家?”他的目光犀利,带着玩世不恭地问:“是自己滚下去还是让我帮你?嗯?”
落洛吓的回神,忙拉开门自己下了车。
一身红色的新娘装,她站在马路边打车,引来很多人的目光,他收回视线,满意地勾起唇,脚下用力,车子绝尘而去!
这时候正是上班高峰,哪里打的到车?并且马路上车子非常多,还有堵车的趋势,段煜麟不早不晚把她丢到这个路段,明摆着就是让她出丑的,难道他就不怕有记者来拍下这一幕给段家丢脸?
她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的婚礼场面虽大,却没有记者的参与,今日报纸头条只有她远远身着华丽婚纱的照片,距离太远又被头纱挡着,根本就看不到她长的什么模样,今天落洛站在马路边,大家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新娘,不知是何原因要自己来打车,没有新郎在身边,未免显得有些狼狈。
又要堵车了!辛濯看着缓缓移动的车子皱起眉,早晨接了个电话,晚那么一点就碰上堵车高峰,真让人头疼!他拿过手边的文件,刚刚打开,还没低下头,就瞥见前面不远处身着一袭红色的女人。
一个新婚女子独自立在街头,任谁都要多看两眼吧,这一幕实在太扎眼。
辛濯的视力很好,偏能看清那里站着的是落洛,她穿着正红色的洋装,头发盘了起来,十足的一个妇人装扮。
不合适!因为这身行头根本就不像她的,她太小,哪里像个嫁人的女子?她站在那里,目光看着后面的车流,没有焦急,只是有些不知所措,面对众人的打量,微微有些发窘。
辛濯皱眉,果真,她的境遇不好,刚刚结婚就遭到如此对待,她把自己嫁到段家,明摆着就是去受罪的,大家只看到那场盛大婚礼,看到新娘得到那么多的财富,却没看到此刻她受到的对待。
低下头,文件却没看进眼中,他有些烦躁地又抬起头,看落洛独自站在那里,双手拎着一个小小的红包,不知怎的,他觉得很碍眼。
罢了,帮她一次吧!那天他以极低价格收购了落氏的一个分公司,说来也悬,就差那么一天,段氏的支票就到了,他占了落氏便宜,用这个来还好了。
车子已经移到她身上,他命令司机停车,然后拉开后门,对落洛说:“上车!”
“辛少?”落洛惊讶地看向车里的人,却没听他的话上车。今天她是回门,上了辛濯的车算怎么回事儿?她怕说不清楚。
“先上来,别堵着后面的人!”辛濯看她犹豫,十分不耐烦地说。怎么?他帮她,她还要考虑一下?知不知道好歹?
后面已经有人按喇叭,还有人探出头来催促,如果不是看到辛濯的车牌,恐怕都有人张嘴大骂了。
落洛一看这阵势,快走两步坐进了车里。
“去哪里?”辛濯看她一眼,心里明白她要干什么去,但还是问了一句。
“您把我送到前面的路口放下就行!”她没有回答,这样有失面子的事儿,她不想暴露到别人面前,更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境况。
辛濯移开目光,说了一个地址,那地址正是落洛的娘家,他很不满意,这女人难道不能反抗一下吗?整天像个受气包一样?他明明知道落洛没有任何筹码和段煜麟对抗,段煜麟那样的男人,连他都不敢小看,可他还是受不了落洛这副模样。
“辛少,不用!”落洛急呼,这要真的把她送到那里,就真说不清了。
辛濯没理她,拿过一旁的文件看了起来,落洛一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在这舒适的车里却如坐针毡,等车子堵的停住的时候,她伸手去开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辛濯将文件合上,说实话,刚刚他没看进一个字,他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靠在沙发上说:“说说段煜麟为什么这样对你,我就放你下车!”这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她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眸,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的,就开口说了,“昨晚我给他下药了,他应该很生气!”
“下药?”他摸了摸下巴,目光耐人寻味起来,显然把这药当成了某种有助于夫妻情趣的药,难道段煜麟不肯碰她?
“咳咳!他想洞房,我不想,所以……他睡了一夜!”她略略尴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