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走就走,订好机票拿了东西就往机场赶。
坐上飞机,踏实下来,段贺光感慨万分,“我们多久没有坐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了?”
“是啊,这些年各忙各的,反倒不如以前亲近了!”落松也叹气说道。
段贺光看空姐走了之后才说:“对了,小洛最近的情况你了解吗?”
落松摇头,“如果不是小洛给我打电话,我真是没脸见她,这段时间跟李秋澜闹离婚,我真是心身俱惫,对小洛的关注自然会少,不过现在好了,我终于离婚成功,以后的日子会平静很多。”
看样子落松不知道小洛所遭遇的一切,段贺光沉吟问道:“你知不知道小洛为什么留在国外暂时不回来了?”
落松问:“难道不是因为她不愿留在这里触景生情所以才到国外去的?”他也意识到老友话中有话,不由追问道:“小洛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段贺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些事儿,只能从小洛与辛濯去国外打算注册时开始说,落松越听越震惊,段贺光说到激动之刻,落松忍不住打断他说:“这个安胜武,当真可恶,他也是做父亲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别人家的女儿呢?”
段贺光说道:“你放心吧,他也没得什么好,现在他女儿失踪了,是死是活现在不明!”
落松心急地说:“你快说说,后面怎么回事了?”
段贺光接着说下去,他说这些也是为了给落松一个心理准备,省得到时候落松突然看到落洛怀孕,露出惊讶的目光,触动到落洛那根纤细的神经。
果真落松听到落洛怀孕之后,作为一个父亲的愤怒表情尽显,段贺光连连解释,落松一听那孩子是段煜麟的,这才松口气缓和下来,他的思想还是传统的,既然段煜麟肯回头,落洛还是跟原配的好。他们哪里知道段煜麟与落洛以前结婚之后什么都是纯洁的,既然曾经是夫妻,现在这伤害就会小了很多,怀了段家的孩子,以后两人复婚就好。
段贺光说:“我看煜麟这次是真心的,为了落洛这边的生意都不顾了,两个孩子最后能在一起,咱们才能放心!”
落松点头说:“希望他这次学会珍惜。”
“你放心吧,一定的!”段贺光安慰他。
安晓怎么觉得她跟辛濯越来越远了?他白天都是在外面打渔,晚上吃过饭回来后就睡了,然后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走了,两人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可能排斥自己呢?
辛濯的确是排斥安晓,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可他就是不喜欢跟安晓在一起,他的内心十分忧伤,有时看着茫茫大海他都会在发呆,无意识的时候,总有一个女孩儿,她笑的十分纯真,有时她会忧思,她占据了他所有的大脑,可每当他去细想的时候,她就跑的无影无踪,并且头疼的难以忍受。
他在刻意躲避安晓,跟她在一起,他心里不舒服,有时她触碰到自己,他总有一种想要去洗澡的冲动,实在无法忍受,就在深夜的海里游泳,把自己冲刷干净。
他的躲避并没有让安晓退却,反而有一天他回来,安晓一副小媳妇模样娇羞地说:“你过来看看!”
辛濯不明所以,跟着她一起进屋,床上摆着一件男式大褂,他问:“我不是有衣裳吗?”
安晓红着脸,低下头说:“那是我做的,第一次做衣服,弄的不好,你将就穿吧!”
如果是别的男人恐怕早就感动极了吧,可是辛濯脸上丝毫没有惊喜,也没有高兴的表情,他定定地站了半晌才说:“有的穿就行了,不要浪费,先收着吧!”
安晓急了,抬头看着他,眼眶含泪地说:“我好不容易才做成的,难道你就让它一直搁置起来吗?难道这就不是一种浪费了?”
他的眸色动了动,说道:“好,给我吧!”
安晓欢天喜地把衣服叠好,走过去交到辛濯手中,问他:“你不试试吗?”
辛濯在接触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是他洁癖的一种本能反应,他淡声说:“不用试!”然后便把衣服放到柜上。
一般他都会把白天要穿的衣服放在那里,安晓看到他放置衣服的地方,刚刚沮丧的心情一扫而光,高兴起来,以为他打算第二天要穿。
“晚上我们出夜船,你先睡吧,我吃过饭就走!”辛濯说道。
有时白天打的鱼的不多,或是鱼价跌的厉害,不能维持正常生活,那便只能出夜船,安晓听说过,没想到辛濯这么快便遇上了,她不由担忧地问:“据说晚上出船很危险,不然你别去了!”
“没事!”他觉得在海上反倒比这间屋子里自在。
安晓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可是看到辛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等辛濯吃完,她才坐下吃饭。
两人不在同桌吃饭,那是因为她发现每次她动过的菜辛濯便不再吃了,这样他就会吃的很少或几乎不吃,安晓明白他这是洁癖,所以每次都等到他吃过自己再吃。
辛濯出门前把安晓做的衣服拿上了,安晓立刻又笑了,如果没错他应该是想晚上凉的时候披上吧!整个晚上她都是高兴的,吃过饭洗了碗,快快乐乐地上床睡觉了,就连做梦都是甜的。
辛濯走出门上了船,光棍二楞在看他手里拿件衣服奇怪地问:“你拿这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