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荷花,这样的感觉真的太美了,一段窄小的河水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一望无垠的荷花池,如此浩瀚,令她惊艳,她不由坐直了身子,惊叹,“好漂亮!”
摆渡人没有再往前划,而是就在这里停留,供她观赏。
折腾一天,其实她现在已经乏了,看了一会儿,段煜麟将她圈在怀中,低声道:“来,闭眼休息一会儿!”
这一闭眼,她便睡了过去,他将自己的风衣包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漫天荷花,两人在池中晃晃悠悠,天与地之间,唯有二人!
摆渡人早已不见,这里才是他真正包场的地方,他觉得这个地方有别人在是一种破坏情调的事,他想与她在这种地方,船上而眠一定是件很浪漫难忘的事,他要给她一切浪漫的回忆,慢慢将辛濯带给她的温暖覆盖掉。
他记得,辛濯弄了满天的萤火虫,弄的像仙境一般,感动了她。他段煜麟自然不会复制这些,这只能让她再一次想到辛濯,于是他便弄出满眼的荷花,同样可以让她觉得美!这样的环境,令她放松,她能主动躺在自己怀中睡去,忘掉刚刚的不快,那便是他的成功。
碧波荡漾,小船微晃,就像摇篮,她就像个孩子一样熟睡在段煜麟的怀中,不知她是否做了美梦,总之她的唇角是轻轻扬起的,总算看到她甜美熟睡的样子,他心里也同样地开心。
这一觉其实睡的时间挺久,洛洛睁开眼后,便是迷蒙的满眼荷花,犹如仍在梦中,她望着荷花没有眨眼,仿佛在愣神,仿佛没有清醒。
“睡醒了?”段煜麟的声音微哑,他刚刚也睡着了,短短一觉,精神却快速好了起来。
“嗯!”察觉到是在他怀中,她也没动,身上懒洋洋的,很不想动。
他也没有动,难得她醒来都不挣开他,这种感觉他自然是要享受的。
慢慢地醒了盹,她的头微微动了动,眉却皱起来,他捕捉到她情绪的异样,便问:“怎么了?”
“痛!”
原来是耳环夹久了耳朵疼,她伸手要去摘耳环,他看到了,急忙说:“我来,你看不到!”
她坐直一些,他伸出手来帮她摘,轻轻的、小心翼翼,一只摘下手,看到那圆润的耳垂上留下深深的红印,不知会有多疼,他心疼极了,为她轻摘下另一只,这是她枕在他身上的那边,夹子几乎与她的肉都粘上了,他心里有气,拿下耳环便说:“以后再也不要戴这东西受罪了,扔掉好了!”
说着就要往河里丢,洛洛赶紧扣住他的手,“别扔别扔,好歹是一套呢,放着也好!”
一百多万的东西,说扔就扔,太败家了吧!她可没这么浪费东西,也没这么财大气粗,万一将来有哪天用钱的时候,卖掉也好啊!
段煜麟欣喜于她珍惜他买的东西,如果知道她心里想着卖掉,估计他要气的吐血。见她细心将耳环收到包中,他的手轻轻触碰她的耳垂慢慢揉捏,“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你揉了更疼,不要碰,慢慢恢复吧!”她头一偏,就想躲他的手,倒不是疼,只是不好意思,总觉得这样太过亲热了。
果真听她这么一说,他便不弄了,叫来船家送两人上岸。
洛洛发现,让他听话的秘密便是她自己,这个发现令她有着些许郁闷,这代表了什么?让她如何用自己来制约他呢?一种说不上的情绪袭上她的心头。
段煜麟担心她在船上呆的时间太长会失重,上了岸一直小心地扶着她,轻声问她有没有不舒适的感觉?
她摇摇头,没挣开他的手,又是游乐场又是今天这些安排,她的心似乎在一点点地改变,这种改变是无力的,她不想变却不由自主被他带走。
段煜麟明显感觉到他对她的触碰或是搀扶她不那么排斥,这点进展令他欣喜不已,只要看的见进步,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与鼓舞。
晚上两人吃过饭,在外面少许散了散步,回到家后发现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亮灯,洛洛奇怪地问:“都没在家吗?”
段煜麟说道:“爸说今晚公司有事儿,忙完直接睡那儿了,王姨听说爸不回来,咱们晚上也不在家吃,回家忙自己的事儿了!”
其实是为了不避免他与她的“洞房”都躲出去了。她怀着孕,他自然不能对她做什么,只不过亲热一番总要有的!
他帮她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说:“你先去洗澡,我热了牛奶给你端到房间里,注意地滑,小心不要摔倒!”
“嗯!我知道!”他就跟保姆一样,弄的她极不自在,以前那么一个不善言辞,惜字如金的男人如今唠里唠叨,谁能受的了?
洛洛一进屋就被房中的红色床品给惊的愣了一下,怎么王姨给她换了一床大红真丝绣花床品?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喜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奇奇怪怪的?她不明所以地脱掉外衣拿了浴袍进了浴室。
段煜麟见她进了屋,回去先飞速冲了个澡,然后去热牛奶,端着牛奶就进了她的房间。他听里面有水声,不由敲了敲门,叫道:“小洛,有没有事?”
他洗那么快就是为了惦记她,她挺着肚子行动不方便,万一摔倒可就是大事儿,往常都是王姨在门外守着,今天王姨不在,可不能草率。
“没事!”洛洛纤细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
段煜麟一听她这幼细的声音,体内就躁动了起来,他是个正常且需求很大的男人,憋了这么久,这两天刚尝到些甜头,体内自然总处在爆炸的边缘,于是现在不免有些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