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龙闻声赶了过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躲开一会儿就有人打架,他跑到这边看见两个人都打不动了还咬着牙想把对方撕了的样子,他吼叫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两人没有反应,依旧视对方为敌人,只不过先前猛烈的进攻已经变成现在防守为主了,这显然是一场精彩的打斗,虽然双方都打红眼,可脑子并没乱,还是讲究策略的。
落松一看自己的话竟然没用,这两个男人打架原因除了小洛不做它想,再一看这里面没有小洛,他便喝道:“小洛呢?你们怎么她了?”
这一声将两人喊醒,段煜麟扭头一看果真门口只有艾西,没有小洛,艾西主动说:“她在房间里!”
段煜麟率先跑进门,跑到房间,看到门并未关,洛洛坐在沙发上,表情痛苦,他半跪在她面前,低声叫:“小洛,你怎么了?怎么了?”然后转头喊道:“医生、医生!”
后面赶进来的人也吓坏了,苏金龙让人去叫医生马上过来,艾西着急地问:“小洛、小洛,怎么了?又宫缩了吗?妈妈刚才不对,说的太严重了,你别有心理负担,这样对孩子不好,知道吗?”
段煜麟看着洛洛咬唇不吭声,脸色苍白,他的一张俊脸立刻冷峻起来,看向龙爷问:“要不要送去医院?”
苏金龙说:“这里离医院太远了,你放心吧,这边必备药品与设备都齐全,跟医院没有什么差别!”
说话间,医生已经赶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护士还推着必备药品,刚刚听她形容的症状,基本已经确定了是什么问题。
医生做了检查之后,很快便输上液,洛洛疲惫地闭眼睡了过去。
炎风站在屋里,看洛洛那张小脸,小的可怜,陷在白色的枕头里显得尤为惹人怜爱,他的脸上难得呈现出黯然神伤的表情,痛楚与凄凉浮上眸中。
一行人遵照医生吩咐,都退了出来,苏金龙气的低声说:“谁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小洛怀孕,什么天大的事儿不能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龙爷,这事儿都怪我!”炎风开口,他看了段煜麟一眼,接着说:“是我不死心想说服小洛接受我,小洛不肯,我便强吻她,然后被段煜麟看见,后来,我们打了起来!”
艾西惊问:“什么?你强迫小洛的?”
炎风嘲弄地看眼艾西,“您以为小洛是什么人?她最痛恨的就是感情的背叛,她又怎么会做背叛别人的那个人?”
艾西一怔,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不由自责极了,她在做什么?她正在做伤害女儿的事。
苏金龙看着艾西沉声道:“你还不如炎风了解小洛呢,连亲生母亲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也别怪她对你冷淡!”
这算是苏金龙头一次对艾西说这么狠的话,这比最初那些辱骂的话更能刺进艾西的心,她站在那里不吭声,脸上尽是伤感与愧疚。
段煜麟转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陪着小洛。
苏金龙拍拍炎风的肩说:“走,咱爷俩喝两杯去!”
两人刚转身,苏金龙便看见站在楼道口的赫根,也不知道赫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不过看情形,他应该把一切都听到了,苏金龙跟炎风从赫根身边走过,苏金龙并没对赫根说什么,也没拦着他,渐渐远去了。
赫根几步走到艾西身边,揽住她的肩,轻声说:“我们回房去说!”
炎风耳朵尖,已经微微听到赫根的话,他看眼苏金龙,勾唇问:“难道你想放弃了?”
苏金龙不答反问,“我看是你想放弃了?”
两人踱到酒吧,坐在沙发上,炎风要了酒,先啜一小口,将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叹气道:“我不忍心了,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我没事儿,可小洛受不了。”他又是一口酒,这次是一大口,“您不知道,我看着她急于想对段煜麟解释的样子,我心疼极了,她显得那样卑微与无措,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让男人宠着、爱着,我想如果没有我,她会更幸福!”
苏金龙反省道:“也许我开始的想法也太自私了,可能咱们都错了!”
炎风侧过头,看他问:“您呢?见赫根过去怎么也无动于衷的?”
苏金龙苦笑,“我是个粗人,自由惯了,真是受不得人管,她可是把我折腾的够呛!”
“人家想跟您重修旧好,怎么您倒先退缩了?”炎风恶劣地笑。
“以前我也是常年不回家,哪有女人管我?回了家,我妈宠着,那时的青萍羞涩的很,几乎不说话,更别提管我了,一辈子不受管,现在突然有个女人站你面前指手画脚,好像一堆乌鸦从你头顶飞过,我可受不了!”苏金龙摇摇头,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俩?”炎风问。
“放走她们我又太不甘心,不知道,先这样吧!”苏金龙颇为纠结地说。
艾西和赫根的确是进了屋,可是两人坐的很规矩,面对面地坐着,赫根给了她尊重,并没有逾越。
艾西主动开口说:“我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怎么能那样做呢?我现在才体会到女儿的沉默,恐怕从此之后,她更不会拿我当她的妈妈了!”
赫根站在中立的角度说:“你和小洛才相处多久?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你了解她。而且你有一个心结,就是当年抛弃家庭跟我私奔之事,你认为这是耻辱的,你深怕小洛走上你的路,对不对?这样的心理导致了你错怪小洛。艾西啊,这个包袱你背了一辈子,现在既然他没死,事情也到了正在了结的时候,你应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