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段简驰与刘彦敏都在,两人同声问道:“怎么样?”
段启海摇摇头,“他只说有事找大哥大嫂,他不会出面!”
“简驰可是他孙子,难道他就不应该出面吗?”刘彦敏不服地说。
“当初煜麟娶小洛的时候,他都没出面,你以为轮到咱们简驰就行了?”段启海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段简驰摸摸下巴,并不像母亲那般生气,他靠在沙发上,叠交着双腿说:“爸、妈,你们别生气,等我娶了白家女儿,爷爷就会重视我的!”
刘彦敏脖子都要扬到天上去了,哼道:“就算不想重视也不行了!也不知道那个洛洛有什么好,落氏都快倒了,还是我们简驰娶的好,老爷子精明一辈子,怎么现在糊涂了?”
段启海开口说:“我今天可是见了一回稀罕事儿!你们不知道,我竟然看到大哥、落松,还有一个男人在段家喝酒,那架势就和毛头小子一样,更加奇怪的是老爷子竟然陪着他们喝,那男人罚老爷子酒,老爷子居然一声不吭就喝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男人是谁?”段简驰不由坐直身子,神色也认真起来。
“我只听你大伯叫他金龙,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看样子应该是你大伯与落松共同的朋友!”段启海说道。
“以前我也没见大哥跟落松关系有多好呀,怎么现在一起喝酒?”刘彦敏不解地问。
段简驰灵敏地嗅到这其中不寻常的味道,他立刻说道:“爸,这个人的身份您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
刘彦敏说:“咱们和白家结了亲,管他什么人呢,谁来都不怕!”
“妇人之见!”段启海火气十足地说。
“你……”刘彦敏被噎的不清。
段简驰站起身说:“爸,这样的话我跟白千诗就得尽快结婚了,如果爷爷不来,那就叫上大伯大娘,一起吃饭订时间!”
他一副命令的口吻,现在的他在段氏领导那么多人,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这种日子他非常享受,再也改不过来。只要他牢牢捏住段氏的出路,以后就不会再惧怕爷爷!
这天晚上下班,段煜麟依旧在办公室里工作,其实这几天他已经处理了大量的工作,除了吃饭、工作、睡觉之外没有做过任何别的事,就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
办公室的门响了,他以为是科拉,并未抬头,鲍伯的声音响了起来,“嘿,段总,您这样可不行!”
段煜麟抬头,看到鲍伯坐着轮椅自己用手转着轮椅,滑了进来,他又将头低下,一边在文件上标批注,一边问:“你怎么不老实养伤?难道想带伤跟我一起工作?”
“哦不不,我是在医院里住的闷,约你出去喝一杯的!”鲍伯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可不是工作狂,他很喜欢享受生活。
其实是科拉终于受不了段煜麟这种自杀式工作强度,向鲍伯诉苦,鲍伯来解救自己手下的。
“抱歉,我没空!”这次段煜麟头都没抬,直接冷冰冰地拒绝了。
“段总,您不能这样,不会享受生活的人就不能好好工作,我想您是不是有烦事儿?我来帮您解决,您知道,我的点子一向多!”鲍伯分析,工作狂除了生活乏味之外就是有不顺心的地方无处发泄,他看段总这副自虐状态,估摸着是有问题了。
段煜麟宽大的背靠在椅子上,一边转着手中的笔,一边深沉地看着鲍伯,困扰他几天的烦恼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他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于是他欣然同意,说道:“好吧,我去开酒!”
“等等?难道你要在这里喝?天哪,段总,您太没有情趣了!”鲍伯呼天抢地夸张地喊。
段煜麟双臂交叉于胸前,歪了歪头,不善地看着他问:“难道你要我推你去酒吧?”
这位高傲的段总……令鲍伯十分无语,他举着自己的手说:“我自己可以!”他为了展示自己没有问题,还用手让轮椅转个圈,滑到门边,出去了。
段煜麟站起身,将文件合上,抬腿走了出去。
科拉还没走,她正竖耳听着要不要再加班,如今一听老板要去酒吧,她欢呼地说:“我也去!”
段煜麟挑眉,沉声道:“看来你的工作强度还不够高,既然有力气去酒吧,不如留下来把明天要用的文件整理好!”
鲍伯插嘴道:“段总,您这是剥削员工!”
科拉也说:“段总,去酒吧是放松、是休息,明天能更有效地工作!”
鲍伯接着说:“段总,这下我不用您帮忙推轮椅,多好?”
科拉还说:“段总,我保证不打扰你们,到了酒吧,各玩各的!”
段煜麟没说话,抬起长而有力的腿,越过两人向前走去。
科拉小声地问:“他是什么意思?”
“同意啦,快推我过去!”鲍伯低声说。
到了酒吧,科拉自己去找乐子,鲍伯与段煜麟坐在角落里,他两眼发亮地说:“不用您帮忙,我就来了这里,多好啊!”
段煜麟也不说话,叫服务生过来,他叫了红酒,鲍伯叫道:“你太无趣了,怎么不叫鸡尾酒?红酒的劲儿太小!”
段煜麟靠在沙发上,掏出火机点上烟,将火机甩在茶几上,狠吸一口,宽大的后背完全地仰靠在沙发之上,他双腿交叠,这才沉声道:“我是来聊天,不是来喝酒!”
鲍伯看向吧台旁的科拉,兴奋地说:“那妞真快,竟然已经勾搭上一个,看来她晚上可以好好地放松了!我说你也是,应该改改习惯了,多找几个妞,这种日子多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