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麟开口说:“爷爷,您不用生气,现在先让他逍遥着吧,这帐以后会慢慢跟他算!”
段孝严看向孙子说:“煜麟,对简驰我是失望透顶了,将来我不求别的,你就把他赶回国外算了!”段简驰毕竟也是他孙子,再大的伤害,他便无法接受了,这其实是最好的结局。
段煜麟沉声道:“爷爷,我有分寸,您就放心吧!其实二叔家还有段晁,他在公司表现很不错,我想您应该多关注他!”他说着,看了洛洛一眼,段晁毕竟喜欢小洛,他下意识地在瞧她的反应,看她对段晁会不会仍旧有所动容。
而她也在看他,恰与他投过来的目光相接,她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恼恨地在下面掐他,他的脸抽搐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
苏金龙不太了解情况,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这不能完全怪他。这几十年他都是当山大王,只要打好仗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勾心斗角,所以他也不能理解大家族兄弟之间的争斗。
落松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了解情况,刚刚是被当枪使了,一会儿我再跟你说,先别激动!”
苏金龙原本一脸愤然,他看了落松一眼,努力憋气,然后点了点头,仿佛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
吃过饭,洛洛上楼回房,段煜麟主动地跟在后面,其他人识趣地不过去打扰。
两人进了门,洛洛转过身就开始发火,“你刚刚说段晁看我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喜不喜欢他?难道你忘了段晁的事是拜谁所赐?”
“我为过去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他说的看似淡然、无喜无悲,可这一切辛酸都早已沉浸在他心里,慢慢地沉淀下去。
段煜麟的为人太过无情,他从来不会为一个不想干甚至他讨厌的人去考虑,尽管是个女孩子也不会,他没什么同情心,他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在乎,其余的,无论生或死都与他无关。如果时间倒退,他或许还是会那样做。但是现在,他不止一次地去想她因为他所受到的伤害,他不能说后悔,因为没有那一桩桩的事,他也不会爱上她,或许两人仍旧过着以前那样的生活,虽然有感情,但到底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感情。他有时总会想,人失去一次也是好的,最起码你懂得了什么是珍惜的,只不过他的代价太大,以她受到伤害为代价,那些痛苦沉闷的岁月同样是他所不能回忆触碰的。
她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床边,头微微垂着,显然也因他的一句话想起了过去,她同样付出甚至更加痛苦的代价,她低低地、幽怨地说:“那怎么能一样?你是始作俑者,而我是无辜的!”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在她身前,将她的身子轻揽,靠在自己身上,他的大掌缓缓地、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的长发,“幸好,最后的结局是好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小洛,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
这便是他的承诺,一个作为男人的承诺。段煜麟是一个很少承诺的男人,他通常喜欢直接用行动去证明,可此时他给了她承诺,那便意味着他一定会做到,这是一生的承诺!
洛洛又被轻易地俘获,她不明白,一向不懂得说情话的段煜麟以他平板无波的叙述总能给人一种煽情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冰山男的优点,他总是一板一眼,如果难得流露出感情,便会令女人感动。
科拉匆匆跑回酒店,急忙敲开鲍伯房间的门,鲍伯拉开门站在门口,已经换了酒店的浴袍,面色冷淡,看见是她,便向房内走去,将门口让开。
科拉一边进门一边说:“BOB,我闯祸了怎么办?”
鲍伯坐在椅子上,将右腿放在左腿上,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淡然地说:“我知道你会闯祸!”
“BOB,那个所谓段总的弟弟好像不安好心,我是中了人家的计才跑过去的,BOB,你怎么不拦住我呢?”科拉不由埋怨起来。
“我已经告诉你不要去,可是你当时的状态简直太疯狂,我还要怎么拦?在大马路上把你绑走吗?CORA,你是成年人,我只会劝告,你不听,那我便没办法了!”鲍伯清冷地说。
科拉觉得现在的鲍伯和以往不同,根本就不像往日那般平易近人,有些陌生,她站在那里,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段总这样做是为了教训那几个不听话的大区总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些事情只能在心里揣测,这是没有证据的,说出来,便成了证据,你觉得这样心里想的话能随便说出口吗?”鲍伯看向她,眸色阴晦。
“可是现在段总要辞退我,我是你的秘书啊,现在要怎么办?就算你对我说了我也不会外传的,我是你最亲近的人!”科拉着急地说。这份工作对她来讲很满意,与鲍伯这个上司相处也是非常愉快的,她舍不得。
“既然你做错事,那就要承担后果,我早就说过你是成年人,该做什么应该心里有数,我是你的上司,恐怕也会被这件事情所牵连,从这点上来讲,你便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秘书应该为上司排忧,而不是增添麻烦!还有一点,你只是我的秘书,并不是我最亲近的人!”
鲍伯现在摆出一副老板的姿态,恐怕事情出了,他要先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他的话对科拉来讲是一种打击,这就是职场经验的问题,不管你与老板交情多好,你都不要忘记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你的老板,一旦涉及到公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你就能领略到职场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