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简驰看到洛洛的态度忽然想起有一次他惹了白千诗,跟她道歉后还忍受她好几天的冷脸,为什么这女人跟女人之间差距这么大呢?洛洛同样是豪门生长出来的女孩儿为什么丝毫没有豪门中的嚣张跋扈的气焰?这让她非常的不解!
段孝严走出房间,挺着笔直的腰脊严肃地走过来,白千诗笑着迎过去说:“爷爷,昨天我不懂事儿,乱说话,您可不要生气啊!”她把在家跟父母撒娇的那一套用上了,昨晚她想了想,一个老头子有什么难以应付的?他还能跟自己小姑娘计较?
“嗯!”段孝严哼了一声,垂眸便看到白千诗手上的结婚戒指,将近一亿元的那个,他立刻又皱起眉说:“千诗,你只是去上班,这么贵重的首饰我看就不要戴了吧!”
白千诗下意识地向洛洛那边看去,果真发现洛洛身上一件饰品都没有,难道她结婚就没个婚戒?白千诗郁闷地想,可嘴上还是说:“爷爷,我知道了!”她这是刚结完婚上班,总得戴戴炫耀一下吧,不然买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家里有什么用?钱不是白花了?
这是两代人的想法了,段孝严是为了收藏,而白千诗才不想赚钱的事儿,她不缺钱,买了只是为了好看有面子。白千诗哪里想到老爷子固执着呢,一生风里来雨里去的老人哪里是你随便哄两句就能迷糊的?
段孝严走到饭桌前坐下,白千诗又小声问洛洛:“你怎么都不戴个首饰?”
洛洛就知道刚刚白千诗瞄自己是这个意思,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千诗老拿自己当参照物呢?她小声地回答:“怕伤到福宝!”
白千诗恍然,福宝的皮肤那么娇嫩,果真不是这些金属物品能碰的,也是她倒霉,碰上了非常时期的小洛,显得自己太奢侈。
然而令白千诗更吐血的还在后面,说她穿的衣服太过暴露紧身,教育她既然已经为人妻,便要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她又去看洛洛,发现洛洛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也是的,洛洛天天在家带孩子,肯定不会穿什么太暴露时尚的衣服,无非就是睡衣家居服一类的,她只好闷声忍了。
这衣服换了,老爷子又负手低头看她的鞋,她真想把脚给藏起来,老爷子说她鞋跟太高,说她个子本来就不矮,穿那么高的鞋干什么?她真想回一句,“您老管那么多干什么?”
她爱穿高跟鞋怎么了?又没露也不透,真想不明白。这回她连看都不看了,洛洛就算在家想闲的无聊穿高跟鞋也不可能,还怕把孩子摔了呢。如果让她像洛洛那样的行头打扮,她可受不了,要么休闲装要么娃娃装的,她不是那岁数了,再不展现自己的身材,难道等到年老皮肤松弛再露?
她真心希望,不要等她老了再当上这主母,到时候有钱也没什么用了,再打扮也是半老徐娘!
其实白千诗如果不是非讨老爷子欢心,段孝严还至于管这么宽,她这一刻意讨好,老爷子心想既然如此,那我就管管你吧!白千诗哪里受的了?她在家可没人敢管,一向都自由惯了,所以在段宅住没几天就回娘家住去了。
她的说法是透透气。她一回去段简驰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不说别的,就说白家给段氏出的力,为段氏的销售额大幅度提高做出重要贡献,他也得回去表态示好啊!
白千诗一回家就跟解放了似的,将自己摊在沙发上跟父母大肆诉苦,她埋怨地说:“唉呀,您说他都那么大岁数管那么宽干什么?我穿个高跟鞋他也管,女人有不穿高跟鞋的吗?”
段简驰虽然不见得跟爷爷有多亲,但是有人抵毁他家人,他自然要维护的,他开口说:“爷爷那是担心你穿的鞋太高,会摔倒!”
白千诗立刻就来劲了,站起身叉着腰问:“那说我穿衣服太紧太露呢?还嫌我戴戒指,结婚戒指买来不戴有什么用?好像我就是一个卖肉素质低的女人似的!”
倪采春不解地问:“怎么一个老头儿管那么宽?”
段简驰立刻不说话了,心里升起反感,这些日子他跟白千诗关系还不错,知道她在爷爷那儿受气,他便刻意维护,比以前体贴不少,而段煜麟跟洛洛时不时偷着亲昵被他看到,将他撩拨的不轻,所以天天晚上跟白千诗激情一番,两人的关系刚刚缓和,在此刻白千诗这种毫无顾忌的言辞之下,他心里的热度未免又降到了冰点。
白炳烨说:“千诗,段老岁数在那儿摆着,思想肯定保守一些,对你们小年轻的做法看不惯,你既然住过去,就要多担待着些。”
这话还算是公平,男人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与女人不同。
倪采春又问:“那个洛洛呢?她也挨训?”
“妈,还说呢,我嫁的真不是时候!”白千诗郁闷地说:“小洛刚生了孩子,不能戴首饰,怕划到孩子,也不能穿高跟鞋,怕摔着孩子。她天天在家带孩子,自然是以宽松舒适为主,我跟她能比吗?等我生完孩子肯定也那样,可我刚结了婚,正是要美的时候,气死我了!”
“我听说老爷子挺喜欢洛洛,她有什么好?”倪采春好奇地问。
“她整天闷闷的也不说话,我觉得脾气好吧,不过我脾气也挺好呀,又没跟老爷子顶过嘴。其实我倒没觉得老爷子对洛洛多好,反正没看出来。而且有一次我说错话还引的老爷子对洛洛发脾气,弄的我挺过意不去的!”白千诗说道。
倪采春总结,“我看她对段家最大的功劳就是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