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窗外风刮着树木沙沙作响,更显屋里的静谧与温暖,洛洛躺在段煜麟的臂弯已经甜甜地睡去,梦里她都弯着唇,不知做什么美梦。
段煜麟每天睡觉前都会想,一天终于又过去了,离他“性福”的时间近了一天,他已经习惯天天晚上数一下,这样感觉生活有奔头。他侧头看眼身边小床里睡的香甜的儿子,胖胖的小脸,小嘴嘟着,呼吸起来腹部一鼓一鼓的,小手作投降姿势露在外面,很是可爱。他不免勾了勾唇,老婆、儿子、热炕头,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
对于白千诗来讲,这样的夜显得有些冷,虽然段简驰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可他背对着自己,那宽厚的背像墙一般堵在她与他之间,令她心中发酸。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就算今天是她错了,她已经道歉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对她使用冷暴力?不甘的念头一旦有了,就会在心里难以抑制,她越想自己越冤,最后终于忍不住坐起来,一掌拍在段简驰的手臂上,深夜里发出一声脆响。
段简驰原本已经睡着了,突然被打醒不免有些恼怒,他坐起身,质问她:“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此刻的白千诗满脸是泪,由于刚刚翻来覆去,长发有些凌乱,昏暗的灯光从她身后投来,使她的脸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看起来格外憔悴。将近三十的女人其实是熬不起的,没有精心保养的她皮肤不像白天那般光彩照人。
她也发飙了,“段简驰,结婚前你怎么不对我这样呢?我已经道歉了这事儿过不去是吗?”
他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且不说别的原因,这里在段宅,他不想闹的大家都被吵起来。他沉声说:“千诗,我不是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白千诗质问。
“最近公司很忙,我非常累。再说今天家里这件事折腾的也没有心情,明天行不行?”他好声说道。
“你以前也忙,可不照样天天跟我上床?没有心情你就是没原谅我!”她不依不饶地说。
“千诗,你看这么晚别闹了行不行?有什么话明天再说,OK?”他询问道。
“不行,今天的话今天说明白!”白千诗心里愤愤地想,你睡的呼呼的,我这儿睡不着,明天再说?那我一晚上别想睡了!
“我已经说了,今天的事儿过去,你说怎么样才算过去?”他被折腾的有些抓狂,无奈地问她。
她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蛮横地说:“跟我上床!”
她说的非常直白,其实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虽然他对她很好,可有时总是忽冷忽热,令她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爱他,所以现在她只想以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的爱。
可是她的举动却令他突然想起梁茜那个老女人,一股恶心袭上心头,他差点没吐出来,他非常讨厌控制欲强的女人,几乎下意识地将她甩在床上,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段简驰……”白千诗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一直说爱她、对她关怀倍至、情意绵绵的男人。
他低着头,不去看她,因为她的模样已经变成梁茜那个老女人的样子,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有心情吗?”他仍旧试图和她谈话,暂时平息纠纷。
“我不管,段简驰,今天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明天我就让我爸把你们段氏的东西都下架,利用完我就不想要了是不是?”白千诗最忌讳的就是段简驰不是因为爱她而娶她,是因为段家的生意。
这次段简驰看白千诗,这种威胁令他非常恼火,他瞪着她问:“难道你想用白家威胁我一辈子?”
白千诗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言辞的不妥,她已经被他给气疯了,她摇着头说:“我不想这样的,这是你逼我的!”
“那好,如你所愿!”他粗鲁地将她扯过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下,撕扯她的衣服。
他脑中闪过屈辱的那一晚,白千诗的脸已经变成梁茜那张初显老态的脸,他眼中带着毁灭的仇恨目光,心志已经迷失。白千诗觉得很疼,可疼中又带了点快感,她想让他停下,嘴里除了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一夜无疑是两败俱伤,刚刚建立起的婚姻没有几天便开始有了裂痕。
第二天洛洛与段煜麟拉着手下楼,有说有笑,在段简驰眼里显得格外刺眼,他不知道洛洛会不会用事业威胁段煜麟。曾经段简驰以为女人都是可爱的,可万万没想到难得的可怕女人还让自己给娶了,显然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洛洛坐到饭桌上才发现段简驰与白千诗的脸色难看的要命,白千诗颈上戴着条丝巾,隐约露出些淤青,两人不高兴的表情证明这不是欢爱留下的痕迹,昨晚肯定不愉快。
洛洛收起自己的笑,端坐在桌前老老实实地吃饭,段煜麟如果拿到爱吃的,会主动递到她手里,如果看她手中拿的是不爱吃的,则会拿过来自己吃。这一切互动十分默契,没有说一句话,却有温情脉脉地流淌在两人之间。
白千诗羡慕极了,为什么那样的婚姻自己得不到呢?明明看起来很幸福的婚姻,却一下子跌入谷底。
吃过早饭,段煜麟去上班,段简驰也出门走了。白千诗本来想去工作的,可看到吃完饭大家都离开忙自己的,她便坐在刚抱过福宝的洛洛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