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没两步,段煜麟也赶到了,他一眼就看到黄祥,连车都没往车位上停,跳下来一拳就打了过去,倒是平衡,这次打的是另一边脸,黄祥又是怪叫一声。
“落洛呢?”段煜麟吼道,难道他来晚了?如果落洛真的被黄祥占有,他怕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黄祥人还没看清呢,此刻听到段煜麟的声音,叫道:“段总,你不是跟那丫头离婚了?”
“离婚她也是我的女人,由不得你胡来!”段煜麟说着又要打他。
黄祥忙伸手,“哎哎段总,还您的女人呢,她早就跟了炎少,现在正在炎少怀里呢!”
坏了!段煜麟知道炎风对落洛也居心不良,他扔下黄祥就跑了进去,黄祥看着他的背影说:“哎,我还没告诉你,辛少也进去了!”
脸上又麻又疼,他摸了摸脸,疼的歪了嘴,他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肉没吃着,还被狼打,倒霉催的,都怪落帆,明明这丫头不能吃,还给他找这么多的事儿。这气不出到落帆身上,他非憋死不可。
包房里正热闹,辛濯冲了进来,看到炎风抱着落洛,他眼立刻红了,跑过来将落洛从他怀里拉开,炎风怎么肯放手,抱紧落洛说:“辛少,这人可是我救下来的,要依着你的速度,早完事儿了!”
“我看你救她目的也是不纯,怕是想趁机做点什么吧!”辛濯看他抱的紧,也不敢硬拽,只是拉着她的一只手臂不肯放。
此刻段煜麟冲了进来,他没想到辛濯也在,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两人在争落洛,而此刻落洛紧闭着眼,显然是被迷晕了,他大喝一声,“你们放开她!”
辛少与炎少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你已经跟她离婚了!”
是啊,离婚了就代表着跟她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心中突地痛了一下,如果她还是他的老婆,那么此时,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将她抱在怀里,带离这个地方!
他走过来说:“你们两个这样也不算回事,把她放到沙发上,我们互相看着,谁也不许碰她!”
这算是一个比较公平的决定,炎风也没有意见,反正今晚抱着她是不可能了,这么多人在觑视,他便站起来,弯腰把她放在沙发上,辛濯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挡住她被撕破的领口,段煜麟的手滞在半空,他脱慢一步,只好将外衣放在一边。
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一时无语,互相监视,生怕谁对她不轨。
炎风坐在落洛躺着的沙发旁边的那个沙发,他点起一支烟,双眼微眯,他闲散地歪着,一副纨绔公子模样,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若是从前,一起用了那个女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就不行了,且不说辛濯不会参与进来,恐怕段煜麟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对他前妻如此,男人么,就是这样,是自己的不珍惜,可又不想别人染指,何况……
他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小人儿,不知屋中太热还是西装太厚,她那白皙的小脸上染起两抹嫣红,那小巧的尖鼻还有自然的红唇都看起来十分诱人,这样的尤物,他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有些女人不值得他费心,有些女人再费心也是要的,不过对于一个离过婚的他这样上心还是头一次,罢了,反正他炎少一向不拘小节。
段煜麟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他面色阴沉,利落的短发,紧抿的唇角凌厉,只是坐在那里就显出一种霸气来。他心中烦躁,想点烟,抬眼一看到落洛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真不明白炎风与辛濯是怎么同时出现的?如果落洛真如炎风所说早就是他的女人了,那辛濯绝不会参与进来,辛濯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这个男人不论是在小辈里还是在老一辈眼中,都是最稳重、洁身自好的那种,名声极好。
他的目光又转到了落洛身上,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儿,怎么在离婚后一下子炙手可热起来?并且身边还都是不凡的男人,他的目光又沉下几分,一想到她满脸是泪闯进自己的办公室,孤愤地站在那里,十足像个委屈的孩子,说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哭的那么悲伤,仿佛世界都要塌下来一般,这一刻他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遭遇那样的变故,现在又受到了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如何度过的?
这一刻,他眼里只有落洛,她的悲伤、她的难过,她被欺负,他的混蛋!她是否插手他的事,是否让清媛离开,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辛濯此时的心情也并不平静,三个人中,他坐的最为端正,他就是那种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都站坐行一板一眼的男人。他真后悔没有多打黄祥几拳,多大岁数的男人总惦记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姑娘,恶心不恶心?而现在,一个不是好东西的炎风,一个负过落洛的前夫段煜麟,都不配在落洛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今天他是保护定了。
三个男人、三种心思,像是某种较量,谁也不肯离开。
落洛嘤咛了一声,三个男人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落洛的头歪了歪,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原来她只是躺累了,动了动。
三个男人又重新坐下,他们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免表情有些尴尬,炎风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说:“这落洛家人也太不像话了,为钱怎么能把自己女儿卖了呢?”
“落帆,我不会饶了他的!”段煜麟下了狠话。
辛濯没说话,炎风接着说:“你以为只是落帆吗?这件事还有她落夫人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