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妖妻归来:总裁相公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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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7:回去找她

车窗摇下,一个俊朗清秀的男人把脑袋伸了出来。

“嘿,姑娘!”

雨还在下着,如今已经是将她的长发打湿,紧贴于身前。

妙戈看向这个男人,眼眸中却有些胆怯。所以,她只是又往后挪了两步,没有开口应和。

朦朦的雨恋中,他也是一震。妙戈此时的的狼狈,再加上病号服的映衬,不得不说,宛如西子娇弱柔美了。

下一刻,车门打开,他想要走近她,为她披上一件衣服。

然而,她毕竟不是人,也不懂得那些风情。见来者,有些局促的向两侧看了看,疾步跑开。

“唉…”那人留在原地,神思所向。

雨横风狂三月暮,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呜呜呜…为什么?小槐树!南飞不要我了!”她将自己蜷缩在潭边的老槐树下,听着头顶的雷声隆隆。

“唉。”这棵千年老树从小苗时就长在这里,对妙戈所经历的一切可以说,比谁都要清楚。他将树叶尽量舒展,为她阻挡些许雨滴,然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妙戈闻听,茫然的抬起脑袋,悬挂眼泪的双眼中又闪过一丝欣喜:“小槐树!你,你还在!”

“神龙不是也未离开吗?”老树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温柔慈祥,好像是爷爷在跟孙女诉说一般。

离开,她又能到哪里去呢?又是一千年,她的南飞也将她忘记了。

她慢慢的舒展开双臂,想抱住树身,怎奈,老树太过粗壮,她只能环抱三分之一。不过,对于这个不便她也没有在意,而是将脑袋轻轻的贴在了他的树身上。

“小树,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

其实她很明白,上一世她犯下的滔天大祸,从神龙变成妖龙,她不知悔改的以为即便成妖冶能拯救天下苍生!

可是她明知道自己错了,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想承认,她真的希望能有个人可以给她安慰。

“神龙…”老树无奈的呢喃了一句,再无多话。

秒戈惨淡一笑,然后闭上眼睛,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交付给了大树,她想好好的睡一觉,在人间睡一觉。

就当是最后一天,等她醒来,她会回归深潭,继续等着她的千年轮回。

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谁知错管春残事,看尽落花能几醉?

“孩子…孩子…”

朦朦胧胧中,她从云里苏醒。微微睁开眼睛,却见周围一片苍茫。云隔崇山,千变万化,又是徐徐暖风轻拂,让她顿时精神了起来。

又是两声呼唤,熟悉,温和,带着久违的激动。

“娘!”

她记得,她怎么会忘记!这个声音就是她的娘亲。她记得娘亲同她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也记得娘亲化龙升空前对她的嘱咐:无论是龙还是蛟,心性一定要善良,对佛祖一定要真诚。

可是,她没有做到…她,她害死了好多人…

这样的孩儿,你还会要我吗?娘亲。

“孩子,前世之事如云烟过季,你既找到了有缘人,能为你解开封印,必定也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为何要逃呢?”

母亲是最出色的白蛟,是这几千年来唯一成为神的蛟龙。她生性恬淡,不已物喜,不已己悲。就如现在,她一身白色纱裙,青丝挽起,露出修长脖颈。带着始终拥有的微笑,从雾中而来。

“娘!”她睁大眼睛,想要将她现在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脑海中,或又是几千年的四年。

“去吧,孩子,心诚则灵。”娘亲一挥手,风起云涌,云雾遮天。

“娘亲!”

她从老槐树身上起来,不舍的叫喊了两句。再反应过来,却还是三月烟雨,绿阴春尽。

“神龙,咱们林中,可是来了生人了。”老槐树暗暗提醒。

生人?她鼻头轻动,对着空气追寻,突然,眼角又是微睁开来。

吴期!是吴期!他怎么来了?

妙戈的方才有的失落瞬间被冲淡,激动不已的朝来时的方向奔跑。

“小槐树!谢谢你!”

不知何时,鞋子已经被她摔飞。不过,这也阻挡不了她此刻的兴奋。跑在树林中,浸湿的头发向后飞扬,脚踩落叶,飞起一片斑斓。

“妙戈!妙戈!”吴期走了半个小时,却发现,这片林子比他前几日来时好像更要辽阔。

按着记忆走,却怎么也不见那个碧波潭。走至深处,唯独雨声不绝于耳,讲他的衣衫打湿,就连想要走出去的路,都已经不见踪影,去分不清。

他站在原地,上气不接下气,叉腰朝四周呼喊她的名字,始终没有回应。

难道,她不在这里?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天都要黑了,她能在哪?

吴期觉得可笑,多少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再关心过旁人。可是,妙戈跑出去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为何会揪的那么疼呢?

直到进了这片林子,他以为自己可以马上见到她时,才放松了下来。莫不是…

“吴期…”

妙戈站在树下,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英俊帅气的男人。此时的他,脑袋上落了些杂草,身上的衣衫也是大片污渍。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为了找她从哪块山坡上摔了下来。

“妙…”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还未让他反应过来。霎时,一具冰凉的身躯拥抱住了他的腰。“妙戈…”

他的心满了,那被临时抽空的一部分终于填满了。吴期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香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时不时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天色渐暗,他驱车开在回别墅的路上。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吗?妙戈心头温润,眼角共粉泪,为了不让他看到,她努力的讲脑袋转向了车窗。

挨着、靠着云窗共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

听着、竖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

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

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一首《绣花鞋.欢情》在收音机里响起。

吴期专心致志的握着方向盘不以为然,眼角却时不时的朝妙戈看去。副驾驶座上的妙戈却已经羞红了脸。

此情此景加此曲,好像正是自己方才的作为。想到这里,妙戈更是把脑袋埋的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