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再给人机会,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得让人心寒。
慕容冬儿在门关上时,再抬起头,眼中再无泪水,只是红唇紧咬,已无血色,眼底除了不甘,更多的是妒恨。
顾西爵啊顾西爵,你何止是真人不露相。
这五年来,她不说全心全意为他做什么,可至少爱他这颗心是绝对的专一无二。
可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若非她在他的酒店里还有些人缘和亲好,为她报告了云染酒店那晚的婚宴上发生的事,她还被他一直蒙在鼓里。
她是真没想到,原来藏得最深的还是他。
她跟了他五年,顶多跟他见过他在江南拥有苏绣纯手工艺而开了一家连锁服饰店“朵拉”的母亲,压根不清楚他真正的家世,只是隐约觉得他还是有些来头。哪知道,她所了解的一切,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至少,五年来,他跟那位港城的警察处长小叔的来往,就在眼皮子底下,她竟然也是一无所知。
而谈妙然出现也不过一个月时间,她阴差阳错不在港城,谈妙然就获得了她努力了整整五年也不曾得到的东西!
这教她情何以堪,怎么甘心,怎能不恨!
妙然越走越快,仿佛有什么怪兽在外追赶着她,她万分后悔到这里来见霍子铭,现在只觉得这金碧辉煌的地方,让人喘不过气,压抑得要命,她只想尽快离开,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妙然,我给你安排司机直接去幼稚园。”
霍子铭到底是舍不得,又追上来为妙然张罗,仿佛是想为刚才的不欢而散道歉。
妙然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安排,只是往外冲。
“妙然,你别生气,我承认错了还不行么?”
妙然突然刹住脚,回头时,脸上毫无表情,霍子铭心头便是一坠。
她的口气更冷,“错了?你是在为你今巧言令色地骗我到这里说只是朋友聊聊,其实是为了离间我们夫妻好趁虚而入的事实,而道歉吗?那还真是不必了,我谈妙然受不起您霍二少的歉意,太重!”
“妙然,你听我解释……”
霍子铭立即意识到如今真是弄巧成拙,损失大了。这女人说“放心”,其实根本就不相信顾西爵的事不是他安排的。
然而,霍子铭的手差点碰到妙然时,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将人拉到身后,挡在了她跟前,在他刚刚看清来人的脸时,一记拳头直直迎向他高挺的鼻梁,他下意识地一遍,拳头擦过鼻头正中他自诩完美的左脸颊,登时疼得他倒退几大步,要不是保安队长全程跟来扶住了他,怕这会儿就摔得个四脚朝天,丢尽脸了。
可恶,这里还是他霍子铭的地盘,这该死的人面兽心男顾西爵竟然就敢动手!
“顾西爵,你发什么疯!”
霍子铭捂着脸大吼,一把甩开了保安队长。妈的,为什么他尽养了些没用的马后炮啊!
顾西爵却搂着一脸惶惑不安的妙然,心有内疚,他捧着她的脸,声音笃定而温醇,看着她的眼,急道,“妙妙,今天的事,我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先等我一下。”
妙然张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很想立即离开这里,可是,不知是心中执念,还是身为人妻已经形成的自觉,让她脚如铅重,只能呆呆地愣在原地。
顾西爵自然瞧出女人的魂不守舍,心中不安,回头迎上霍子铭时,这一连串的乌龙事件让他无处发泄的火气登时全爆了出来,冲上前一把就推开了保安队长,对着霍子铭又是一拳。
“霍子铭,你他妈还有脸问我发什么疯!”
霍子铭躲过这一拳,揩过嘴角的血,吼道,“够了,顾西爵,这里不是你的云染大酒店,轮不到你来教训……”
这话没说完,顾四爷的拳脚又招呼上来,毫不留情,正中二少鼻梁骨,疼得他直接摔到了自家一万港币一平米的豪华白玉大瓷砖上。
“爷儿们今天就教训你又怎么了。你他妈有胆子欺负我媳妇儿,我就他妈有一千万个理由教训你个缺心眼儿家伙。”
“顾西爵,我哪里欺负妙然了。我不过是说出事实真相!嗷!”
“****,什么事实真相,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监控室里都收罗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有胆子做,就没胆子怕人家说吗!”霍子铭终于逮着机会,正中对方腹部一拳,终于站直了身子。
“我他妈做什么了,你以为你挖个漂亮坑,别人就会傻得往里面蹦吗!你未免太小瞧我顾西爵,爷今天就给你松松骨头,让你清醒清醒,什么叫别人的媳妇不能碰,别家的瓜甜甭想摘,你再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别怪我让你霍家断子绝孙!”
“草,我霍子铭怕你个人面兽心伪君子,有种你就来啊!”
两人越骂越过份,越打越激烈,出手之间也越来越不君子,很快引来了许多客人。
妙然一见这情形,深知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顾西爵这会其实是吃飞醋或者还是为了掩盖他自己跟前女友幽会的不安,可做老婆的还是得在公众场合维护自己的老公啊!
“够了,你们别打了。”
她这一叫,不知为什么,两个男人打得更激烈,直接倒地上扭成了一团,那是连女人抓头发叉眼睛的卑鄙招数都使出来了,看得周人一片唏嘘暗叹。
妙然大汗,忍无可忍地冲上前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