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瞪着已经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一片茫然,久久无法回神。
稍顷,整个会场突然爆出一片哗然,各种猜测纷纷出炉。
竞标主委会的成员们开始商量如何将这突然中断的大会继续进行下去,或者暂时中止。
谈光业率先提出要求中止,强调候选人如此不说缘由突然出席,其中必有蹊跷,若是涉及到赌牌竞争的公正性,就必须予以成立专门调查小组对其进行调查,以确定港城搏彩业的有序发展,而坚决杜绝“暗箱操作”。
这一提议,颇让人忌惮,毕竟这是港城好不容易从京城争取到的机会,若是就此又闹出什么黑幕丑闻,那势必在影响港城领导在京内的颜面。
主席台上的委员们开始窃窃私语,私下讨论起来。
屠军看着这一切,表面并无他色,实际上坐在他身旁的袁兮若早就看到他将消息发了出去,这会儿不光是台上的老爷们着急,就丈夫身后的那帮随时待命的智囊团们,恐怕正忙着在电脑前窃取小四儿刚才的手机信号,进行分析,寻找原因。
袁兮若看了看丈夫,说,“阿军,我想出去看看。”
屠军立即握住妻子的手,轻轻一笑,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度,真正让人看一眼,便能压下心头所有的不安,完完全全地对他交付信任。
“别担心,我们男人能处理好。”
袁若兮自然明白自家丈夫的通天本领,只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一个霸道的声音突然扬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
“我们不同意。”
乔明烈竟然站了起来,气势强横地宣称,“刚才顾西爵自己宣布要退出,我们谁也没有协迫他。而且他也明说了,退出是出于他自己的私人原因。凭什么要因为你们自以为存在的所谓‘影响港城搏彩行业公正性’的原因,就中断竞标?这样对我们同样准备了那么久,为今天同样付出不少心血筹划的候选人,就公平公正了吗?我不同意!我坚决要求,竞标会,继续进行!”
经乔明烈这一叫,刹时间,上方的代表们也立即划成了对立两派,彼此开始了不休的争论。
眼看着情况越演越烈,在场很多人,包括新闻单们都兴致勃勃地参与了进去,竟然都要求继续进行竞标会,不能“因小失大”。毕竟,晚上的宴会都已经订好了,若是就此延期,多该多么扫兴啊!
话说,为了港城发赌牌这么大个新闻事件,从早到晚,直播加上各种特刊号外等等周边产业可是积极运作得如火如荼。不管从哪个角度,大家可都不想亏本,就此停下这么大个盛会。
场上代表们虽明里说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可是各自肚子里正做着怎样的盘算,谁清楚?
而做为竞争者之一的霍子铭,却没有受乔明烈的鼓动,站出来说一句话,在一名记迅捷敏锐的嗅觉下,立即成为众目睽睽下的焦点。
数个话筒立即递到了他面前,要求他对此一突发事件发表意见。
霍子铭只是摆了摆手,礼貌地微微一笑,让身旁的助理接过了发言权,自己对此是完全的讳默如深,不做任何表态。
而他的目光却不经意地又晃过了那个空荡荡的坐位,眉锋紧蹙。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也很想像顾西爵一样,在发现妙然不在的时候,第一个冲出去。
可是时至今日,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这个立场和机会了。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住这个场子,不支持也不表态,为他们争取些时间。
而就在全场的争论达到白热化状态时,突然一道凝重而极具威严的男性嗓音出现在扩音器里,全场立即安静了下去。
直播的镜头立即全数打向了主席台上,那个面貌刚毅,五官深峻,不怒而威的高大男子,那一身的铁血军人气质,随着他雷电崩闪般的惊魂一眸扫过全场时,瞬间震慑众人,大厅立即陷入一片安静中。
乔明烈想要发难,就被身旁有些忍无可忍的铁姝芹给拉了回来。
“各位,请听在下一言。我屠军代表赌牌发放监审处,对此次突发事件向众位表示深刻的歉意。诸位的意见,我们监审处会全权处理,予以考量。今日赌牌竞标活动,不会取消,也不会延时。鉴于我们的一位候选人因故暂时离场,我们的竞标会暂时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屠军保证,竞标会仍将继续进行,直至决出一个令大家都能信服的公平、公正、公开的结果。”
慕容冬儿偿到了一股浓重的腥咸味,喉头耸了一耸,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苦涩得想要呕出来。
她突然扬起手,狠狠地将手中的手机砸向了电视机,兹地一声爆响,电视画面闪了两闪彻底变成一片黑屏,冒着轻烟和火花儿,那破裂的大口子仿佛一张狰狞嘲笑着她的怪脸,激得她艳容扭曲,不断抽搐着,浑身发抖,忍无可忍。
突然,楼下传来混混们的痛呼声,她急忙回头去看,未想事情竟然又完全脱出了她的计划,朝着一个古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可她怎么能甘心,如何教她放弃?
想当年,谈妙然都跟顾西爵有了一腿,还一样让她李代桃疆,抢了过去。就算现在谈妙然成功嫁给了顾西爵又怎么样,这世上离婚的原因和方法可多得去了,她就不信,他们这么快的闪婚能有多牢固,能维持得了多久。
现在,她已经跨这一步,就绝不会半途而废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