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唇一笑,雪白的牙绽出一道刺目的亮光,绝对邪恶,道,“妙妙,你不记得了,你第一次来我这房里,第一眼就自动相中了它,我以为,你应该还想再回味一遍那一次的滋味儿?”
妙然大愕,第一次来这里?她相中了这根柱式音响?什么东西啊?老天,这也太限制级了!
“哦,不,不行,我要掉下去了。”
“宝贝儿,抱紧我。”
“爵……”
“妙妙,再说一遍,你之前说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
“再……”
“爱你……”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望入她的眼中,灵魂中,说,“妙妙,我也爱你。”
我想,早在五年前,我就爱上你了。幸好,上帝垂怜,派了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让你我重新携手,终于在一起。
妙然醒后,感觉就像打了一场世纪大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身边的人早已不在,只留下一个温暖的浅窝儿。
她眨眨眼,看着光影交替勾勒出卧室里混乱的情形,脸颊微烫。甩甩脑子,不敢深想,吃力地支起身,想进浴室里洗漱。脑子里迅速拼凑起一堆必须要忙的事儿,可惜身体不给力,脚刚掂到床下的长毛地毯,就虚软得要与之亲吻。
“妙妙……”温柔的略带着一丝责备的轻唤从门口一路奔来,声音的主人及时挽救了她免于与大地亲吻的命运。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喃,“小月月,醒了没?”
顾西爵眉头抖了抖,没想到一夜缠绵之后,亲密伴侣开口不是对他撒娇或抱怨几句昨夜他过于勇猛,而是询问“别的女人”的情况,莫名其妙就有些被忽视的僵硬。
虽然,这第三者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还是有些不爽,索性也没回答,直接将女人重新抱回大床,盖好被子,无声相对。
妙然被看得有些不安,垂着眼,手都不知道放哪里,逮着被子搁在胸口,呐呐道,“那个,辛苦你了。你这么早起来,做早餐的事应该是由我来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在顾氏家族,这种陈旧迂腐的传统可以删改掉。”
他双手抱胸,看着她。向上还穿着深蓝底白格子荷叶边围裙,俊脸上的表情却是跟格子一样严肃规整,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爵,你在生气?”
很好,她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
“那个,我……很抱歉。”她更沮丧了。
他不语,眉头蹙得更紧。
“抱歉什么?”
“我不是……”足以匹配你的女人,她紧张地互绞手指,怎么也不敢看他。
“不是什么?”他疑惑更重,不明白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似乎终于决定面对他,抬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眸,豁出去似地说,“我不是处女。但我真的对那种事,没有任何有经验的记忆,所以……昨晚的表现不够好,让你不满生气,我可以理解。我想这种事也需要一定的磨合期,你能不能再给我段时间?”
他惊愕地松开了手,瞪着她足足三秒,没有表情,然后倏地站起身,抚着额头在屋子里走圈圈儿,一副将要抓狂却必须努力忍耐的模样……让她更紧张担忧,沮丧自厌了。
“顾西爵,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也不是处男啊!”
顾西爵扒了下头,重重地抽了口气,倏地转过身,朝床上的女人俯下身,女人吓得一下躺倒,双手抱胸紧张地看着她,一脸的委屈无辜状。
他胸口一个起伏,一阵大笑脱口而出。
“老天,妙妙,你这一大早纠结了半天就是为了这种滑稽的事儿?”
她像被人捉脚,激动地叫起来,“什么叫这种滑稽的事儿?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个样子,我有多……多……”
“谁给你灌输这种老八股思想的?”
“难道你一点儿不介意吗?”
“介意?”
“你瞧,你瞧,你明明就很介意,你还不承认。”
“妙妙,你这脑袋瓜子有时候笨得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老天,你真是太可爱了!”
他捧着她涩红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下去,带着淡淡油烟味儿的手掌摩挲过粉红的肌肤,她本就浑身无力,这一番揉捏立即臣服彻底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叹息,“大哥说,上床后女人就爱胡思乱想,我以为我们已经结婚,应该不会有这种困扰了。”
“胡说,结婚后,还有七年之痒呢!”
他哧笑,“可我们才新婚一个月不到。”
“闪婚的潜藏危害性,已经出现了么?”
他目光一闪,又重重地压下身去,狠嘬一口。
最后她用力拍打他的肩头,他才意犹未尽地起了身。
“你……你想谋杀我?”
“宝贝儿,我怎么舍得?我爱你还来不及啊!”
她挣扎的动作顿了下,看着他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似的,纯稚得像小兽,楚楚可怜。
“你,说,你爱我?”
他宛尔,一吻落在眉心,“对,我爱你。所以不管闪婚还是慢婚,还是隐婚,都不是我们的问题。别忘了,我们还有小月月。”
也许,还有一个。相信归队之日不远矣!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无名指上,粉钻的光芒在晨光中,冰棱闪动。
恰时,一声娇啼插进来打断了夫妻两的晨间爱语,小家伙穿着一身火艳艳的公主装扎进了爸爸妈妈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