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不起啊,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放手啊!”妙然说着,也蹲下身去,伸手触上那片乌青,引得男人夸张一叫,“真的很痛?你怎么都不处理一下啊!”
“昨晚一直担心你都没睡好,你看我红血丝都出来了。哪顾得了这些小事儿啊!”说着还故意凑过脸让人看他的桃花眼。
可惜妙然根本没注意,双手用力搓了数十下,热掌一下帖上脚背,轻轻揉了起来,“别动,揉揉可以散淤血,散了就不疼了。”
这会儿美人主动伸出关怀的小手,乱动的那是傻逼。他霍子铭可是圈子里公认最有头脑的帅哥,以静制动,无网不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海风轻送,浪涛席席,火热的揉搓下暧昧的味道悄悄流窜着。
直到一道震耳的电话铃响起,妙然急忙跑开去揭,霍子铭颇有些欲求不满地穿了鞋追上去,心下直骂那坏人好事儿的陈咬金一辈子阳萎!
“好,你等等啊,我马上过来。”
妙然通完电话,回头忙对霍子铭说,“子铭,我必须回去了。今天……”她索性拉着他手摇了摇,“不愉快的事就过了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那个,车在路口,你就不用送我了。”
霍子铭自然明白妙然是不希望有人看到,很不甘心,但现在他已经没那么急躁,要击败对手拿下他的高地,就要学会忍一时之气。
遂笑着回握了那只小手,“好,朋友,我就不送你了。咱们有空再聚!”
“那好,拜拜!”
面对这样一张真诚的笑脸,妙然也实在不好当面拒绝。
刚转身跑了两步时,鞋子却脱飞了出去,霍子铭立即上前帮她拣了起来,还非要给她穿上,又顺势帮她清理了另一只鞋里的细沙。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开到了堤岸上,霍子铭一眼就看到了。
“他来了,你快过去。放心,我不会让他看到的。”他轻轻推了她一把,便蹲身在岩石下,朝她摆摆手。
妙然有些歉然,这样的体贴,让她对他之前的那些不好的观感也淡了许多。
等到汽车离开,霍子铭才站了起来,唇角挂着得意的笑。他从兜里拿出一朵漂亮的古典簪花,花枝轻颤,楚楚可怜,宛如女子仰首凝盼时,那道不尽的楚楚风情。呵,本来想这次还给她的。就放在下次,到时候就不怕她不来赴约。
“妈妈,妈妈!”
远远地就听到小月月的叫声,妙然急忙加快了脚步,临到车前时,一颗天蓝色的小肉球就滚了出来,她立即低身一把将小肉球抱了个满怀,心底那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呜呜,妈妈,你不要小月月了吗?为什么都不陪我吃饭、玩游戏、睡觉觉?”
“对不起哦,妈妈错了,妈妈今天都补给小月月,好不好?”
“你们大人都爱说慌骗人,昨天爸爸也这么说,就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屋里……”
妙然看向下车的顾西爵,顾西爵的目光刚刚从她身后远方的那块岩石上收回来,紧抿的薄唇掀了一下,“有保姆在。”
其实她也没责怪的意思,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真的需要平静一下理理头绪。没再多说,哄着小宝贝上了车。
顾西爵看着女人脚后跟上的黄沙,眉峰拧了一下,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上。引擎发动时,踩下油门,他没有立即打转方向盘,却是向前开了一段距离。
空旷的海滨大道边堆垒着高低不一的沙岩,一二十米外便是浪花起伏的海滩,一眼就能数清这片浅滩的人头。
又开了一段,似乎真没什么人,方向盘才往回打,他抬头从后视境里看到大小女人的笑脸,心头放松了一些,先前堵压在路上的疑虑忿懑也渐渐消失。
然而,就在车头完全调转方向时,驾驶座靠向海岸这边,一道人影刚好从岩石上跳到了马路上,看到他的车开来时,抬手朝他摇了摇,两方错身而过时,他清楚地看到那男人脸上的自鸣得意,握在排挡杆上的五指倏地一紧,一下打到底。
这突如其来的提速,让人在惯力作用下一下撞到背椅上。
妙然吓了一跳,斥了一声,而旁边的小家伙却兴奋地“嗷嗷”直叫,似乎觉得很刺激。
顾西爵嘲讽地扫了眼后视镜里圆睁的猫儿眼,冷哼一声,“你所谓的好漂亮的礼物,就是那几个破贝壳儿?”
妙然立即顶了回去,“我这贝壳哪里破了?形状完整,颜色协调,回头可以拼个美人鱼出来,那多漂亮啊!对不对,小月月?”
“对,对,妈妈说的都对!”小家伙像小鸡啄米似地充分肯定了妙然的话,抱着贝壳兴奋地叫,“小月月就要漂亮的美人鱼。”突然又撒了贝壳,往前座爬,还叫着,“爸爸,爸爸,什么是美人鱼啊?”
这一动,吓得大人们手忙脚乱,就把刚起的争执都忘了。
顾西爵将大小女人送到了云染大酒店,说云染的星级更高,对进出的人员检视更严密,狗仔队不易混进来,便忙着去接待贵宾了。这一日,妙然在小月月的撺掇下,没少“偶遇”顾西爵,晚上用餐时,三人间的气氛也愈发融洽起来。
本来妙然想问顾西爵关于“考虑结婚”的事,也暂时作罢。也许人家根本就是缓兵之计,暂时安抚她老爸的。她这急着追问,太过唐突,倒显得自己很想那啥,反招人误会。
夜里,睡眼朦胧的小宝贝一手攥着妙然,一手拉着顾西爵,强烈要求升级陪睡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