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第一天趁着那丫头失神,偷了一口香,不过看着顾西爵屡屡吃鳖,心里也很爽。之前这家伙那样单独跟妙然处了一晚,他这几日旁敲侧击知道其实两人根本没发生什么,稍稍安了心,但怎样也不能让这赤果果的情敌因为占着个极品小娃娃的便利太嚣张。
“妈妈!”
小月月一瞧见妙然手上的油纸包,欢腾地迈着小短腿,从石阶上跑下来,吓得妙然急忙跑上前,伸手接住差点儿就要滚下来的小家伙。
“月月,爸爸呢?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小月月一口囵下个大肉丸子,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堆鸟语,妙然无奈地擦擦那小油嘴儿,拉着小家伙坐在大门边的花坛上。
待小家伙喝了口果奶,才听清,“爸爸说,今天要去接妈妈,让月月在大门上等着。很快!”
为了表示这个“快”,小家伙扬臂一挥,动作颇为潇洒。妙然见了忍俊不禁地笑开,亲了亲粉嘟嘟的小脸。觉得为了小家伙的幸福快乐,她可以付出一切。越相处,她越觉得无法放开这个孩子了。
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在大小女人身后响起,吓了妙然一跳,刚转过头就听“砰”的一计重重的关门声,小月月欢叫着“爸爸回来啦”,跳下花坛就跑了过去。
本来一脸黑煞色的男人在看到热情的小肉球时,眼底的怒火稍稍减褪,俯身抱起小家伙,立即得了一个油油吻,向来洁癖的他也习惯了。再看向妙然时,心口堵着的那口气又隐隐作痛。
“那个……我听小月月说你去接我了。不好意思,今天……其实你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就不用……”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合适,妙然立即打住话,干干地笑了下,讨好道,“今天我多买了一份香炸鱼丸,味道很好,你尝尝。”
顾西爵冷冷地扫了眼那包油纸,口气冷嘲,“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不亦多吃这种容易至癌的东西。以后,你别再给孩子买这种垃圾食品了。她的肠胃才好不久,医生的话你都忘了!”
哐啷,一顶超级大帽子扣下来,砸得妙然头昏眼花垂头不语。
“爸爸,丸丸好吃,真好吃,你尝一个嘛!好香好香哦!”
“真的?那月月喂爸爸。嗯,的确很好吃,再来一个……”
男人抱着小宝贝大步走进酒店,一扫先前的冷眉怒眼,温柔含笑地将小宝贝的炸丸子吃光光了,看得妙然很无语。
这男人真是个表里不一的腹黑狼!
这一天,顾西爵给谈妙然的感觉,比过去几日更加阴阳怪气。动不动就会触雷,吃水果时,说她们刚喝了虾仁汤不能立即吃猕猴桃;午睡时间过长,被狠训一顿说她生活散慢带坏小孩子;在地上画粉笔画,更遭到严厉批评,说她害孩子吸石灰容易引起拉肚子……
“顾西爵,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要这么尖酸刻薄啊!”妙然忍不了,冲了一句。
“小月月是我的女儿,我对女儿负责难道也有错了。嫌我尖酸刻薄,我没求着你来带孩子,你大可以找你温柔体贴的霍公子游遍全城美食,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谈妙然这尊大佛!”
男人眉毛一挑,十足的冷嘲热讽,让妙然刹时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可是,仔细想想这话,她却是不大生气的。
“顾西爵,你……在吃醋么?”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盈然。
“吃你的头!”他竟然孩子气地回了一句,扭头就走。边走边暗暗咬牙,顾西爵,你真是蠢毙了!
可是再怎么自厌,谈妙然的话让他真相了。这种见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爽,光想着他们不知背着他干了什么就心烦意乱得没法专心工作,人明明在身边还总是患得患失的感觉,不是吃醋,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这边,看着爸妈吵完架的小月月,很认真地问妈妈,什么叫吃醋?那东西难吃吗?为什么爸爸吃了脸色臭臭?
妙然想了想,解释,“醋是可以帮助人体消化的好东西。小月月肚子胀胀的时候,妈妈给你喝的那个酸酸的就是醋。爸爸脸色臭,是因为……”
小家伙立即举手,真相道,“我知道。因为爸爸肚子胀胀,和小月月一样会打臭屁屁,爸爸觉得羞羞脸,不好意思了。”
妙然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同时也认同了小家伙的丰富联想。
难道不是吗?他心事被她揭穿,的确是恼羞成怒,不好意思了呗!
这晚,顾西爵在饭后便任那大小女人折腾,没有再发表任何“智慧”言论,期间为表示歉意,送上了美味的水果宵夜。
如此殷情款待,让妙然有点受宠若惊,之后小月月缠着她非要一起洗蓬蓬,她也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哪知道洗了澡后哄小家伙睡觉,自己因为洗澡大大放松了神经,一沾枕头就起不来了。
在妙然“意外”留宿的这一晚,一轮新的求婚行动悄悄酝酿中……
顾西爵见两个女人亲亲蜜蜜帖面睡得香喷喷,不禁看得失神,直到手机一震,才猛然回神,看了来电心下肃然,有些不舍地关了灯,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阳台外。
“谈伯伯……”
那方谈光业中气十足,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愠怒,“小爵,最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真没发现还是根本不屑我们家妙然?如果你真不喜欢她,这都几点了还不把人给我送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谈伯伯,我正计划好好跟妙然求婚。之前是我太唐突了,让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