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你个头啦!我不要!”
这么重口啊!
叮咚,电梯铃声响,门一开,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先摔出了电梯。
电梯里,穿着一袭掉带露背雪白迤地纱裙的新娘子,发鬓凌乱,面颊绯红,眼神迷离,胸口上下起伏着,过于汹涌的弧度仿佛就要撑坏了薄薄的布料,几缕幽黑的发丝湿漉漉地帖在雪白的颈侧,有些狼猾,却,十足性感。
这一幕看在男人幽深的眼底,禁不住收缩了一下。
那片糜丽的景色中布满了他的大作,刚刚被踢出来的郁闷心情也迅速消失。
“老婆,痛……”
妙然还按着电梯,没敢立即出来。
男人突然抱着脑袋俯在地上,发出呕吐似的痛苦声音,连带着一串咳嗽。
妙然本还有些怀疑,但看到他似乎真吐出了什么东西,便心软了,急忙上前扶人。
“老公,我们先回屋,回屋我给你兑点蜂蜜水喝就舒服了。”
男人顺势就歪在她身上,几乎将大半个重量交给她,她咬着牙顶着,终于将男人拖进了房门,哪知刚走了几步,就传来“噼哩啪啦”的爆炸声。
“什么东西?”
她急忙伸手去摸壁灯,只觉得这屋子里黑得太诡异了些,可半天摸不到,搭在她肩头上的沉重呼吸声似乎越来越不安份,直往下移。
“老婆,我渴……”
“等等,我给你倒水。”
半天摸不到壁灯,也管不得那奇怪的爆炸声,妙然扶着男人直往里冲,想着她记忆里的客厅台灯的位置,哪知越往里越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忍不住抱怨,“西爵,你的人到底在屋里弄了什么啊,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
状似一直安份的男人突然侧身,绊到她的脚时,庞大的身躯顺势就压了下来,将她压进了一片爆炸声中,她感觉到身下爆掉的东西果然都是些气球,可是……
女人的挣扎惊呼,被淹没在男人狂浪的吮吻中,本来零落的爆炸声徒然剧烈,似乎也助长了这片黑暗中升腾的欲望,各种感官敏锐得不可思议。
咝啦一声拉链响,其实根本听不到,可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层界限正在被人撕破,肆意突进。
“顾西爵,你到底,醉了还是没醉啊?”
妙然喘着气,一把揪住正伏在胸口的脑袋,发现他的脸颊耳朵也烫得惊人。当他抬起头,兀亮的目光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明灯,散发出温柔噬人却又邪恶挑逗的糜糜之光。
“妙妙,你说呢?”
虽然看不见,可是她脑海里却清楚地跳出男人邪气无比地笑容,跟清醒时真是判若两人。
“那个,我们……”
他一下埋回自己的领土继续耕耘,不满地嘀咕着,“三哥搞的什么鬼,看不到,真麻烦。”
明明叫着麻烦,可他出手却是极准,已经把她几次抢救的裙子剖去了多半,大半个身子凉在空气里。
“西爵,我们能不能……”
不要这么重口好不好哇!这好歹是她的“第一次”,她幻想的是相当唯美浪漫,可现在貌似差得太远,太过刺激,实在是太让人紧张了!
“妙妙,你真香!”
男人喘息着赞叹,对女人的审讯听而不闻,继续上下其手。
“顾西爵,你听到我说了没?”
到现在,她还是不敢肯定这男人到底是醉透了,还是根本没醉。
“老婆,老婆……”
男人仿佛是听而不闻,匍匐在柔软的香躯上,手脚不停地忙活着,垂敛的眸底黯色汹涌,抓过女子推攘的小手搁在自己勃发的欲望上。
“老公……”她的声音轻颤,这还是仅有的记忆里,第一次接触男子如此刺果果的欲望,又羞又怕。
她这娇娇弱弱的一唤,激得他心底都是一颤,浑身都止不住兴奋得快要喷火,一把将人儿抱了起来,两人这姿势一换,不知道谁的动作,又激起一片噼哩啪啦的爆响声,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但激情中的人儿浑然不觉,抱成一堆,吻得难分难离,开始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裙子裤衩儿,黑暗让指间的触感更加丰满饱涨,无声的空间助长了蓬勃的欲望张狂出跳,一切都无所遁形,也不再掩饰。
然而,就在子弹上膛,对准焦点,来回审视准备直接点射的临门一脚时,“砰”地一声爆响从两头顶炸开,唏哩哗啦掉下一泡东西当头砸在两人身上。
啪,电灯终于大开,房间一片大亮,真相大白。
“啊!”
“妙妙,别,别怕,这只是……死海美颜泥!”
男人立即抹了把脸,勉强露出眼睛,给女人抹去满头的黑泥,一边在心底骂着兄弟搞的玩艺儿太过火,一边安慰自己女人。
妙然是被这突然清晰的狼狈场面给惊到了,刚才看不见其实倒还好,这会儿能看见了,居然是这副尴尬又糟糕的模样,真是太打击人了。
唯美浪漫的洞房之夜,居然被一坨坨黑泥给搅和了,真是太郁闷了。
“你的婚礼策划团队,怎么想出这么怪的点子啊?这泥……洗得掉嘛?”
“不是他们,是三哥!”
顾西爵抱起女人,也是咬牙切齿的口气。
“三……三大伯?”妙然惊讶极了,完全无法把眼前的恶作剧似婚房跟之前那位看起来十分正直刚毅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原来,他们这一伙兄弟们全是道貌岸然的“腹黑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