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王红颜:一夕锁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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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明潮暗涌风水起2

第21章 明潮暗涌风水起2

刑部尚书温恚在查此事之时,查出钱毅一直与廉亲王来往密切,三年前钱毅只不过是个县令而已,经过廉亲王的提拔才当上了这泸州太守,时常出入廉亲王在泸州的一处别院。

这样看来,这钱毅确实与廉亲王有莫大的关联,如若当真要送礼,该是给廉亲王送得最多,毕竟人家提拔过他,有知遇之恩,他却给粟亲王送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想借此来打击粟亲王,或是说给他安个贪污受贿的罪名。

粟亲王手握二十万兵马,此人虽手握重兵,性情急躁,做事欠考虑,可他却极为衷心,未有过异心,因此,萧若雨也放心将这二十万兵马交于他的手中,上官宣亦知粟亲王萧乾的脾性,便选了几个心腹之人留在萧乾身边,其中便有那军师白筠,此人智谋双全,帮萧乾出谋划策,亦有季常青。薛国梁等几个副将。

于此,萧若雨对萧乾更是放心,可这钱毅的账簿之中确实牵扯到萧乾,萧若雨不相信,亦曾想过这可能是钱毅私自伪造的,于是,便将这件案子给压了下来,细细查明,谁料到钱毅却突然猝死在牢中。

本是简单的案子,也就没有多少人太过于在意,可这事却不得不让上官宣和萧若雨起疑。按理说那样的一个账本,应该是极为重要的,钱毅定会藏得极为隐秘,怎会被人轻易找到,除非他是刻意为之,如若不是,他是否也太过于愚蠢了些。

钱毅在牢中突然死去,其家人竟在一夜之间从泸州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再要去追查些什么已为时已晚,这么看来钱毅死得也不突然,像是早有预谋。这背后定有人在帮忙,以他的死来许诺他家人的平安。

案子本是就此平息了下去,可最近却又出了件让人惊心的事情,有人上书直指兵部尚书曹光管制不严。此事本是极荒唐而又不光彩的事情,可这却牵扯到朝中两派的争斗。

戍守边城汴梁的将领乃是左相吕蔺的人胡广德,此人骁勇善战,却是刚愎自用,奢靡浪费,贪图享乐,在汴梁城中的天香苑中看上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刘杏儿,强行想占为己有,谁料到这女子却是副将李天成的人,早已与其私定终身,李天成是个多情之人,亦许诺要帮这女子赎身,那晚刚进天香苑,便看见胡广德搂着不停挣扎的刘杏儿,嘴还不停的朝刘杏儿脸上噌,刘杏儿悲愤之际,亦是羞愧难当,此女亦算是个烈性女子,受辱之后岂能苟活,竟是拿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自杀身亡,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李天成哪肯罢休,愤怒之中冲上前去,竟一剑洞穿了胡广德的胸膛,胡广德当场倒地毙命。

朝廷官员本就不许进入烟花之地,他们竟在军事重镇做出此事,为了一个女子竟将守城将领给杀死,这罪名可不轻。

这李天成右相梅颥的人,而这兵部尚书曹光亦是右相这派的人,在听闻之事之后,连夜禀报了梅颥,商量解决的办法,梅颥一心想着要封锁消息,不能让左相吕蔺知道此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还是让吕蔺知道了此事,便上书直指兵部尚书的不是,已他管制不严未明,求萧若雨撤换兵部尚书,并治曹光的罪。梅颥却道此事不能全怪曹光,言下之意却是说这胡广德是吕蔺的人,他若有什么不是,这其中也有他吕蔺的不是,两派的矛盾亦越发的激化了。

此事当真是荒唐,萧若雨大怒,可这其中却是朝中这两大派的争斗,朝堂之上,分势日渐明显,一是这以左相吕蔺为首的,吕家在朝中的影响日渐深远,另一则是以右相梅颥为首,二者成对抗之势,这兵部尚书曹光。礼部尚书邢风。户部尚书舒坤皆是梅颥的人,而这户部尚书秦仁。工部尚书赵吉却是吕蔺的人,唯独刑部尚书温恚一直是独善其身,却也成了两派极力想要拉拢的人。

此事一出,吕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好的时机,将这兵部尚书拉下台,于是,便极力引荐自己的得意门生魏徵来当这兵部尚书的职位,此心一出,梅颥自是极力反对。

萧若雨也暗笑,这老狐狸的心思昭然若揭,于是这位子谁来做却是有些棘手,上官宣便推荐了一人,此人乃是水城成安的孙仲,孙仲却也能当此任,孙仲为官清廉,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精通兵法,对治军亦有独特的见解,更重要的是此人在这两派之外,萧若雨也就按上官宣的意思,任命孙仲为兵部尚书,此时有人坐这位置当是如坐针毡的,他却有些甘之如饴,左右两相也在惊诧之余却也无可奈何。

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下去,却没料到,上官宣却突然查出这孙仲与廉亲王萧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上官宣对萧榐一直持有戒心,得知这事之后,不免有些焦心,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有考虑周全,现下朝廷内局势紧张,明潮暗涌,用人当用亲信才是。

萧若雨却是不解,不明白上官宣为何对一向散淡的萧榐持有戒心,隐隐觉得似乎与他这次来浔安有所连系。

再者前天遇刺之事,这又是何人所为,他出宫之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只有上官宣和谢祁,以及那几名亲近的侍卫而已,为何还是被人所知?而这人又是谁呢?朝内之中这些个阴谋诡计实在让人难以看透,这层层如同水雾一般,迷蒙得看不清底层。

带着凉意的风吹过,萧若雨一凛,回过神来,沉静的面容之上溢出一丝笑容:“再过两日便是七皇叔的寿辰了,往年都是给七皇叔备些礼便罢了,难得今年朕来浔安之时,恰逢是七皇叔的寿辰,到时候定要去凑凑热闹才是。”

萧榐依旧是一派怡然的笑容,萧若雨确实是不曾来他府中为他贺过寿,每每只是让人送些礼来,于此,萧榐自是不会说些什么,也早已习以为常,听到他说要去府中为他贺寿,心中难免吃了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那微臣定当恭候圣驾。”萧榐郑重的说道。

“七皇叔无需这般郑重其事,只当若雨是您侄儿,去您府中给您道一声贺。”萧若雨见他突然显现出的郑重模样,倒是吃了一惊,只是温和的笑着。

萧若雨这般说,于他像是亲近了几分,却让他隐隐的觉得不安,若按往日萧若雨来浔安的时节,当是四五月份才是,为何今年提前一个月便来了,不知道他是否是刻意来参加他的寿宴?

萧榐将这个念头抹去,这孩子虽然只有十六岁,心思却着实让人难以猜透,先前的猜想在此时冒出头来,却又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右手不自觉的摩梭起左手中指的白玉扳指,面色却无丝毫异样。

这一举动却是落入了萧若雨的眼中,看他眼中微动的波纹,轻笑着说道:“我在这里待的这几日只怕会毁了皇祖母的静修,我看不如我去七皇叔府中住几日如何?”

萧榐抬起眼眸,“皇上说的是,水月庵乃女尼静修之地,未免打扰她们的清修,还是去微臣府中居住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