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王红颜:一夕锁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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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曲唱罢曲生3

第62章 一曲唱罢一曲生3

泠雪不明说,只道:“公子乃是聪明之人,聪明人听话听一半就可明白全部的意思,公子何必让我明说呢,彼此心领神会便是。”

萧若雨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出声来:“真不知木伯伯怎么教你的,越发的聪明了不说,连说话也越发的伶俐了,当真不像我初认识的你,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公子以为现在好还是不好呢?”泠雪笑问。

萧若雨一收折扇,紧紧的看着她,细细的打量着,少顷,方道:“好,却也不好!好在你越发的清秀水灵。聪慧伶俐,越发的惹人喜爱;不好在一个人越聪明,烦恼的事也越多,心思也渐渐复杂起来。”

泠雪怔忡的瞧他,像是被他说中了一般,以笑掩饰缓缓生出的几许慌乱之意:“公子这话说得对,可一个笨拙的人,总是被人嫌弃唾骂却又隐忍着,此乃极为悲苦的事情;而一个聪明的人却是不会,他知道反抗回击,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可以看清人性的善恶,贪婪嗔念。”

“可到最后,一个聪明的人还是不如一个笨拙的人,聪明的人可能不得善果,一生纠结劳苦,而笨拙之人心无贪念,一生平静快活。”

泠雪轻叹一生:“众生皆苦,真正能做到一生都平静快活的过活的人没有多少,追求权势富贵之人永远多于追求逍遥惬意。快活无忧之人。”

萧若雨看着她眉宇间纠结着的一团忧愁之气,拿起扇子轻敲她的额头,泠雪恍惚回过神来看着他,萧若雨疼惜的看着她:“傻丫头,夸你几句你就变成这般模样了,日后还是不要夸你得好,若是你天天皱着个眉头,一脸愁苦,那我免不了天天打你了,却又心疼打不下去,你这岂不是为难我。”

一声傻丫头,一句心疼之话,直让泠雪心中泛起涟漪,既带着惶恐,又带着几分暖意,恍惚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容,轻柔的笑意,呐呐不言。

萧若雨又道:“近来总见你一个人愣愣发呆,一脸恍惚,又带着几许忧伤,似有无限心思,想问却又怕你不说,今日出来游玩,却又是这般面色,竟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微震,惊讶于他竟是什么都看在眼中,不免有些感动,却又不敢直言,因她不知该从何说起,更有些担心他会因此生气,苦笑着说道:“我能说什么心事,想是在府中闷得慌,整日看看书,写写字,累了就精神恍惚,恰巧被你瞧了去,你又多想了,以为我有心事罢了。”

“我本是关心你,却不想到你这儿竟成了我自己胡思乱想了,罢了罢了,且当我多想了吧,你若真没有那些烦恼之事便好,也省得我担心。”萧若雨道,往日见她可是没有这么多忧愁的,那双水灵的双眸清澈明亮,近来总觉得隐隐的带着忧愁烦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她推脱说没有,他亦不能强迫于她,只能轻轻叹息。

泠雪拿出那随身带着的青玉笛,想要转移话题,亦不想再多说,笑道:“公子,可曾记得那日在凝香阁中教我的那首曲子,我练了许久,现在便吹给公子听听,看看我是不是有所提高。”

“好。”萧若雨点头答应。

轻柔舒缓的曲调,恰和现在这般惬意的泛舟湖上,四周莲花掩映,极舒畅,缓缓如流水,仿若真有女子在低头弄莲子,低低的诉说着心里的思念之情,萧若雨静静的听着,随后竟附和着曲子清唱起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干头。栏干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悠扬的笛声划过耳际,听得极为清晰分明,轻声吟唱的男音似乎很是耳熟,似在哪儿听过一般,惊愣的站起身来,四下里张望寻找,在碧荷掩映之中寻到了一叶扁舟,舟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子着一身宝蓝色衣衫,背向他,看不清面容,女子一身鹅黄色裙衫,面容白皙清秀,手持短笛吹奏,心猛的一缩,女子赫然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泠雪,愣愣的看着她,恍若失神,佳人近在眼前,却是咫尺天涯。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男子缓缓的吟唱着,笛声低缓,仿若在低声的诉说着内心的思念之意,只想凭借这一池湖水,将满心的念想带与思念之人。

微凛,心中隐隐作痛,泛起丝丝苦涩,双眸却是从她身上移不开了,那熟悉的面容,柳眉间隐带忧愁之意,恨不得伸手过去将其微皱的眉头抚平,拂去那满满的忧伤愁绪。

萧紫涵见他木楞的站着,许久也未见他动一下,心下生疑,亦缓缓的站起身来,瞧了瞧他,见他面上一片恍惚,双眸泛着凄苦之色,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瞧过去,便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手持短笛的少女,温雅秀丽,震惊之余再看温晔,他依旧是一片恍惚之色,不免有些生气,说道:“这个女子很美,是不是?”

“是。”恍惚作答。

听在她耳中越发的生气,笑容早已没去,只余怒气,讥诮的说道:“竟然温大哥觉得这么漂亮,不如过去打声招呼可好?”

温晔回过神来,看着身旁一脸怒气的萧紫涵,惶恐的低声道:“公主误会了,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只是瞧她很像以前认识的旧识,不免想起旧友罢了,请公主恕罪。”

“旧时?”萧紫涵讥讽的说,继而神情诡秘的笑了起来,“既是如此,不若过去瞧个清楚,说不定当真是你的旧时呢!”说罢,看着那船夫道:“船家,麻烦你将船摇去那只船那儿,是我们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想过去打声招呼。”

听得萧紫涵这话,温晔眉头紧皱,激动之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愠怒之色,紧盯着她,低沉而又略带怒气的声音:“公主,卑职说过像旧友而已,可没说过便是那人,公主不要无事生非。”

萧紫涵拿眼瞪他,讥笑道:“什么?我无事生非?我从未见过你如此激动,这般失态的模样更是少见,你的话真是很难让人相信,你越是这样,我偏要过去仔细瞧瞧,顺便问问她是否认识你,说不定她会说认识呢。”

抓着萧紫涵的手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萧紫涵一脸吃痛的模样,却是极忍着,不发作出来,温晔满脸怒火的向背后的船夫吼道:“船家,将船靠岸,我们要回家去了。”

萧紫涵恨恨的看着他,突然俯下头,咬在温晔的手上,温晔吃痛的松开她的手,她得意的笑看着他,朝船夫吼道:“别听他的,马上将船划到那边去,否则我砸了你的船。”

温晔冷笑着道:“你若要砸船,只怕你也回不去了。”

萧紫涵满面怒火,大声吼道:“温晔,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般对我。”转即走到船夫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船桨,拿着船桨便要自己划,船桨极重,难以控制,直弄得整只船左摇右晃,她自己也快站不稳,几欲跌进湖中,幸亏温晔上前抱住了她,夺过她手中的船桨丢还给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