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淘尽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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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女人如祸

(1992年10月中旬)

秦刚自从来到师大以后,更是如雨得水,玩儿的潇洒自在。在体育队里虽在竞赛成绩上排不到前列,但他爱好广泛。篮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都玩得够档次。尤其是篮球,即便是放眼整个师大,也无出其左右,也算得上技术最好,动作最漂亮的,再加上他一表人才,对人豪放,出手特别大方,到哪儿都是一方核心人物。

上师大后,小美来过几次信,开始他偶尔也回过一两次,都是轻描淡写,敷衍塞唐的话。小美也看得出秦刚的心思,这女孩也没有像有的女孩死乞白赖的死缠烂打,一哭二抹三上吊,见秦刚这样的态度,自己就主动放弃了。

和秦刚交往近四年,她这里成了秦刚避风的港湾,她明知他们在一起没有结果,但她仍然戒不掉爱他的瘾,即便知道他对她只是喜欢不是爱,只是为了在她这里寻求一时贪欢,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他,去接纳他。

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早料到终会有一天如此,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早,这么干脆。

秦刚到师大后,早就把小美抛在了脑后,师大可谓美女如云,弄得他两眼放光,眼睛都不够使。到师大没一个月就交上了几个女伴,说是女伴,是因为他并未承认他们是女朋友,有的叫姐,有的叫妹。这姐姐妹妹的叫着也不用负什么责任,还能时不时的揩点油,沾点光。后来和其中的某个姐妹出去,做出点过火行为,也都是心照不宣。

难道这些女孩都是些不检点,行为轻浮的人吗?这样想的话,可是冤枉了这些女孩。其实,这其中另有缘故。每次秦刚约这些女孩也并未打着交友的旗号,只是寻了些其他的借口约她们出去。而且他的出手又是极其大方,对女孩百般呵护,又是一个伟岸俊朗的帅哥形象,难怪那些女孩子一个个被秦刚拽入漩涡不能自拔。

这些女孩,秦刚还是有所顾忌,只有少数女孩被他骗的失掉最后防线,其他的秦刚并未再敢迈出最后一步,他也是有所忌惮,害怕被这些女孩缠身。

此时的秦刚像一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过早的品尝了禁果一发不可收拾。原来有小美,而现在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他每天蠢蠢欲动的内心欲念却无处发泄,不知不觉的就有了一种畸形的嗜好。

每天中午时分,他都隐身在校门口周围。师大四周有很多高校。如,财经大学,公安警官学院,轻工学院,医科大学,司法干部管理学院,教育学院等等。师大正处于这些高校的中心位置,在校北门口是红星集贸市场,那就成了各校大学生云集的所在。这秦刚隐身校门口不为别的,只为猎艳。

看上了哪个女孩,就远远的尾随其后,直至了解到她在哪个学校那个宿舍哪个教学楼。然后千方百计取得女孩的详尽信息,年龄爱好诸如此类。再以后就是让女孩和他来一次巧遇,不是他仗义行侠,就是豪爽大方一番,每次都是博得女孩的好感。这些女孩欠下她的情,对他满怀感激之情,甚至于到这些女孩对他表示了好感了,有时他还在一旁玩儿矜持。面对这一酷毙的俊朗形象,面对如此看似冷峻孤傲的清高,很少女孩不为之心动。他像一只老狐狸玩儿一只小鸡一样,玩耍捉弄,把这些女孩吊足了胃口,让她们欲罢不能,主动投怀送抱。到此时,他才贪婪的慢慢品尝猎获的美味。

他自是不缺钱。在高中阶段已攒下了六七千元。那时买的5000元股票现在已经涨了三四倍多。在学生会,他是生活委员,每月有几万元的流水账,这笔钱至少能在手中拿上半月二十天,他都能使这笔钱排上用场。

经院里同意,他在数学系成立了学生自营商店,算做学生实践活动。他从沟帮子进货,因为是学生自主经营实践,算不上正规商店,没有税费负担,而且在学生中发股集资弄了两三万元资本,也没有人员费用、场地的租金,只是在本系的一个废弃的教室当做卖场。额外的花费几乎为零,成本只是进货价和运费,比外边卖的的同档次商品每件都能便宜很多。由此,销路极好。赚的钱一部分分了红,其余相当一部分都入了他自己的腰包。所以,他的钱如雪球越滚越多。

他在校外几处都租了房子,和哪些校外的“女友”时常来出租屋亲热一番。学校的功课倒成了他的副业,除了管理自营商店以外,就是到处猎艳。要说换了别人,别说同时养了三四个女友,就是如此一个,如此大把的花钱早就吃不消了。而他竟然游刃有余,轻轻松松的就搞掂了。他和这些女孩的关系都是一种隐秘的关系,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从没有发生过“撞车”的尴尬事,这不能不说是奇中有奇了。

还有一奇就是精力的充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除了每天晨跑训练,每天还要上课,再经营商店。从进货,安排销售人员,到总账分红,然后再应付三四个姐妹,另外学校外边还有三四个固定的女友。如此这般他却能应付自如,这精力是一方面,但他独特的工作生活方式也是常人所不具备的。那就是安排有序。把要完成的任务,按重要性排好次序,先全神贯注于眼前的问题。其他一概不再考虑。从不会去患得患失。有这种能力的人需要超凡的自信。秦刚并没有太多的自信的资本,但她的自负竟也能让他俯视芸芸众生了。信心,真的是人生一大法宝啊。

常在河别走哪有不湿鞋?俗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天秦刚和一个叫艳儿的女友拉着手在长安公园溜达。那是已近11月底,早上的湖岸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垂柳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白霜,公园里人很少,大多是退休的晨练老人。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艳儿一时撒娇,非要秦刚背她一程。秦刚一哈腰,就把艳儿驮在肩上,一溜小跑儿起来。两人一路跑着转过一片竹林时,秦刚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惯性作用下,上面的艳儿一头栽了下来,随着一声尖叫,让秦刚在一愣神的空儿,猛然间伸手把掉下来的艳儿一把抱住。

艳儿正在惊鸿未定之时,迎面跑来一女子上来啪、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大在秦刚的脸上,“秦刚,你无耻,背着我和别人打情骂俏!”,艳儿从秦刚怀里挣脱,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已失去理智的女人,不,她还称不上女人,也只不过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而已,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疯了似的对秦刚连踢再打。

艳儿刚刚还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而此时,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说什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任凭这女孩的捶打,秦刚像一截树桩一动不动。那女孩捶累了,跟随来的女伴儿在一旁拼命拉扯那女孩,好一会儿,这女孩被同伴拉扯着哭哭啼啼的走了。秦刚见她们走远,过去用手拉旁边呆若木鸡的艳儿,艳儿这时才醒悟过来,对秦刚也是一阵捶打,“这究竟咋回事?秦刚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骗你,这都是一场误会,我对你怎样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随你处置我好了!要是你相信我听我一句话,以前不管我有多少错,今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行了吧?”

“你骗人!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上天可以作证,我心日月可鉴,如有半点谎话,天打五雷……”话还未说完,一双小手早已把他的嘴捂上了,“别把自己咒的这么狠,要是你有二心的话,我肯定再也不给你机会了。”

经过这样的变故,秦刚一时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便有心收敛自己的行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艳儿以外,和其他女友都断绝了往来。

星期六的下午,师大东操场,篮球场地。秦刚正准备和高年级的学生组织一场篮球赛。从大操场西门外走来六七名高高大大的男生,看样子不像本校学生。他们在操场上一边走一边和旁边来往的学生询问着什么,然后,他们直奔蓝球场而来。

为首一位理着板寸头,身穿蜘蛛侠服,虎背熊腰典型一个肌肉男。他径直过来和秦刚打招呼:“你就是秦刚吧,听说你球儿打得不错,我们早已如雷贯耳,今天来我们特地来领教领教,可不可以赏脸啊?”

“我凭什么就和你们打球赛儿?我有这个义务吗?”见来者不善,说话一副挑衅的口吻,秦刚不由出口相讥。他认为反正是在自己的校内,总不至于他会吃亏,底气当然很足。

果然,刚才和秦刚相约打球的几个高年级学生都不约而同的站在秦刚左右,再加上旁边来看比赛的学生,里面也有和秦刚熟识的,都围拢过来,站在秦刚一边,这样秦刚一边儿围了不下十来位。对方是6人。秦刚此时自恃底气十足。说话胆也壮:“几位是来打球还是来寻事呢?”

“当然是打球啦,我们这不是慕名前来吗?你看我们过来的几个人,五个队员,一位替补,难道传闻中的球王也是徒有虚名而不敢应战?“

秦刚旁边一位男生,忍不住抢住话头:“谁说不敢应战了?秦刚咱们和他们打一场,让他们瞧瞧!”

话说出来,秦刚也不得不应允下来,秦刚这边很快就组成了五人的队伍。其中体育班的3位,其余两位也是打球出了名的高年级学生。

临比赛,那位“蝙蝠侠”说道:“咱们比赛须有点刺激啊!”

“你想怎么定?”秦刚问到。

“如果你输了,让我们哥儿几个揍你一顿,如果我们输了,你揍我们一顿。”

秦刚听这话,知道他们过俩就是找茬的。既然人家先说的奖惩办法他也没理由不答应,何况是在自己的学校,难道怕他们不成。

比赛开始。

原以为,自己这方占据主场之利,而且所选的大抵都是平时打球最好的学生。结果比赛开始,两下一接触,水平高低即现。秦刚一方的球技和人家一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秦刚他们不用说灌篮,就是连控球的机会都成了稀有。每次他们发球,传过两人基本上就被对方抢断。比赛10分钟,比分为20:10。这球没法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这人可真就丢惨了。

在开场前说好的,如果秦刚他们一方输了对方每人要挨秦刚一顿,看这架势秦刚这顿揍是挨定了。

秦刚是何等“聪明”之人,眼看这局面,他可不想坐以待毙,与其丢人现眼最后挨胖揍一顿,不如先发制人。

秦刚瞅准对方一个传球过来,他从后边飞快的以抢球为幌子,使劲的撞了对方一个球员一下,对方翻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倒地球员半天窝在地上无法动弹。蝙蝠侠过来“你会不会打球,你这样撞人,会把人撞坏的,是不是存心找打啊!”

这句话刺激了秦刚,本来是想挑起对方先动手,他却一时冲动,上去一拳就打过去,本来劲头儿并不大,“蝙蝠侠”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蝙蝠侠”一方三个球员过来就把秦刚围上,秦刚这边的几位也凑上来,一场恶斗在篮球场上展开。

刚才倒地的“蝙蝠侠”和最初倒地的球员,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也加入了混战的一方。

场上乌烟瘴气,一阵﹡﹪﹠﹟﹟﹫……”五六分钟过后,场上横头竖卧有10几个人,站在中间的6人正式来挑衅的外校学生。再看秦刚,脸肿的像发面馒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鼻血把胸前染成了一片殷红。

在围观的学生瞠目结舌中,围着地下躺着十来位学生走了一圈后,领头的那位肌肉男,一甩手,这6人大摇大摆众目睽睽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