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飞威严郑重地从怀里拿出一张印着教会圣洁标志的羊皮纸,在人群面前高高举起,大声读道:“我乃神圣教会执事职代行者,众圣之仆,诸恶之敌。现奉教廷之命,现前来解决此地的可疑事件。”
村民们在听到他的话后,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普利飞收起纸卷,语气冷傲且充满着一股轻蔑。
呼啦一下,原本围着弗里曼的人群纷纷散开,将普里飞围了起来。
男人们都以一副敬畏的眼神望着普里飞;妇女的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敬神的话语;好几个老人直接对着普利飞就做起祈祷来,仿佛普里飞就是神派来的使者一样。
面对这群笃信得近乎痴愚的乡下农民,普里飞反而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用手掌在空中压了压,道:“好了,现在有谁可以跟我说说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这时拥簇着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从他脸上深陷的沟壑与满头的花白可见他也已经年过半百了,这在这个条件恶劣的地方世间办到这点可是相当的不容易。
他走到普里飞跟前,语气卑微的说道:“尊敬的代行者大人,我是这里的村长欧德,刚才我们这些乡下人不懂事,还请代行者大人多多见谅.”
村长话说到一半看见普里飞现出一幅不耐烦的表情,忙咽了口唾沫:“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村子从两个月前开始,就一直出现怪事。最先是村里人放牧回来的时候,总发现牲畜莫名奇妙变少。”
村长看样子年纪大了,说了一段便停下来喘口气。
“本来我们以为只是偶然,因为以前也会有牛羊走失的事,但一般事后都能找回来,也会有一些是被野兽叼去吃掉的,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所以我们也没有太在意。”
普里飞摸着下巴,待那老村长缓过一口气后便催促道:“嗯,接着说。”
“是,代行者大人,我只是叫各家注意自己家的牲畜。本来以为事情不会变的严重,谁知道牲畜还是接二连三的失踪,于是我们就重视了起来,觉得可能是来了狼群。一个月前村里安排了三个有经验的猎户外出巡查,以查明牛羊失踪的原因。然而谁也想不到,第二天,那些人也失踪了!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没有听到他们的呼救,也没有看到任何血迹或尸首。那三个人人就仿佛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老村长说着,脸上不免的表露出一种惊恐与悲切的表情。有几个妇女小孩至此也放声大哭起来,估计是那几个猎户家的,他们这一失踪,家中只留下孤儿寡母。一旁的村民们也有不少人面露悲戚。
听到这,普里飞也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凶猛的野兽,在夜晚偷袭杀死了那些人,也不太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听到普里飞的话,老村长与村民们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大人,您是说,他们是被人杀死的?”老村长语气颤抖的问道。
普里飞一挑眉毛,道:“不,我并没有这么说,你别岔开,继续说。”
“是是,后来,我们也不敢再让人出来放牧,我们嘱咐所有人日落之后都不准出村,就这样子姑且平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日,直到昨天,不幸又再一次降临了。”
老村长顿了顿,眉头上的疙瘩皱成了一团。
“昨天晚上,拉尔萨家里的女人阿卡娜和她的女儿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闯进屋里,把她们两个都掳走了。我们发动全村人在外找了一天,到现在也没找到她们两个。”
弗里曼心里一紧,把头一抬,是那对母女?
普里飞瞟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他又朝那个叫拉萨尔的男人问道:
“失踪的是你的妻子跟女儿?”
“是的,大人。”说罢,他将眼神斜斜盯着弗里曼,犹豫了片刻,低声对普里飞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个人的嫌疑很大。”
弗里曼沉默不语,普里飞低下头眼神变换了一下,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惊,不少村民又将原本放下的农具重新拿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弗里曼。
弗里曼顿时愣了一下,向普利飞投去诧异的目光。
普里飞并没有理会弗里曼,而是继续低头思忖着说道:“但是也没有确切证据表明凶手就是他,另外有目击者证明他昨天早上就离开了村子.”
话音未落,普里飞突然将头抬起,目光凌厉地切向弗里曼:“但如果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么就你肯定有义务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的话你无疑是最大的嫌疑犯!”
“你搞什么鬼!”
普里飞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把手一挥,“我现在给你三天时间,找出事件的凶手或者找到被掳走的母女,否则的话,我就以教会代行者的名义,将你缉拿。”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酒徒突然两眼放光,急忙帮腔道:“没错,你说不是你,你就给我们拿出证据,否则凶手就是你。”听他这么一说,人群中也纷纷响起附和之声。
这一下,弗里曼算是明白了,他这回是彻底被这个混蛋摆了一道。
说是要自己跟他去协助调查,而得到的结果却是被他当枪使,到时候如果自己找到了失踪的人或者幕后真凶还好,那么只是所有的功劳都会归结到这个混蛋的头上。如果找不到的话,他就会彻底沦为这一系列事件的替罪羔羊,担上盗取牲畜,谋害人命,拐带妇女儿童的罪名。更不幸的是,自己现在又被这混蛋捏住了把柄,根本无法拒绝他所提出的条件,否则要么是被村民乱棍打死,要么是在野外伤口发作,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