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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厚颜无耻

凤长门作为悬空岛的最高统帅,把太子一行迎进岛内。岛中的士兵们听说当今的太子来了,有的列成纵队欢迎,有的演练着摔跤、格斗等,用军人特有的风姿欢迎着他们的太子。

凤长门把手上的马缰交给一旁的卫兵,走在凌忘忧的身后,看着前面的清瘦身形心里百感交集。

永远都忘不了在当今女帝四十岁寿辰的那晚,他因为刚被女帝封为将军不久,女帝特许他随爹爹一起进宫祝寿,因为年轻不胜酒力,他就出了宴厅透透气。

迷迷糊糊间自己走到一间偏殿旁,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太子,陛下让你穿回女装也就是高兴高兴,而且你本来就是女子,这样穿很好看啊!放眼整个流焰国就数太子的容貌艳绝无双……”

他的酒意立刻被吓掉了大半,这?太子怎么会是女子?

一道声音响起,的确是他平时听过的太子的声音,不过此刻熟悉的声音里似乎又多了一丝娇态:“好了,碧玉,我知道了,真是啰嗦,那宴厅我是肯定不会去的,你待会就去和陛下说我在寝宫等她,就说我跳舞为她祝寿。”

窸窸窣窣间,环佩叮铃作响,一个黄衣的华服女子凌空掠去,并回眸俏皮地一笑,那是怎样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站在偏殿旁的他顿时惊为天人。

随着那墨黑的长发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飘然而去,凤长门心知此生自己的眼里不会再容纳进第二个人,就像心头的烙印,永铭于心。

“凤元帅!”凌忘忧转过头,看着走在身后被誉为战神的凤长门。

一身银色铠甲,英气逼人,身材高大却不显得粗犷,洒脱不羁间又有股与生俱来的浩然正气,的确不愧于流焰国坊间盛传的第一美男。

好像前阵子听说银莲郡主让舅舅还亲自去了一趟凤府有意联姻,不过后来银莲到宫中沉默不语的模样,应该是被婉拒了。

“呃?”凤长门连忙收住心神,“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是在表扬元帅训练的军队向来所向披靡,丝毫不逊于凤老将军啊!”

“殿下过奖了。”

当凤长门把他们带到元帅府时,立刻就派人请来几位颇具名气的名医,并临时先腾出一间房间留着太子的朋友待会看病。

寒星抱着蓝澈从车厢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手捧七弦琴的海珊,站立在凌忘忧身后的流云和冷月看见了都俱是一惊:这……暗夜连忙用眼神向两人示意:回头再说!他们两人生生吞下心头的疑问,簇拥着寒星进了已经腾出来留着临时看病的房间。

凌忘忧则随着凤长门进入正厅。刚进门就看见了她的四个贴身丫头:“碧玉?石榴?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奴婢拜见殿下!”四个丫头齐齐跪下,“女帝陛下让我们跟随流云、冷月一起过来,照顾殿下的饮食起居。而且这次殿下出门这么久了,我们几个都很担心!”

“真是几个忠心的好丫头,唉,等我过两年将你们都嫁出去了,到时去哪儿才能找到像你们这么好的丫头呢?”

凌忘忧一脸惋惜故意做出不舍的样子,引得几个丫头也不等他唤她们起身,就齐齐地跳起来,上前拉住凌忘忧的手臂,不依不饶。不知情的人此刻看见了这副情景肯定羡慕极了太子的齐人之福。

不久那几个大夫都来到正厅回复蓝澈的病情,他们的诊断都一致认为:此人身体过度衰竭,以至于内力全失,脉搏和心跳微弱,需要长时间的静心调理,而且不能再运功,不过可惜的是年纪轻轻似命不久矣……

凌忘忧听完后急匆匆地走出正厅想去看看,到了门口又似想起了什么猛地顿住了脚步。

他注视那边的房间片刻,吩咐着寒星:“你从现在开始的任务就是帮你的师父调理好身体,至于要用什么药材,直接找我就是。”

流云向凌忘忧宣读了女帝的口谕:任命太子为副元帅,协助元帅凤长门管理军中事务。凌忘忧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他的四个丫头如今齐齐出动,原来母帝准备让他常驻悬空岛,增加磨砺。

凤长门原先准备给凌忘忧重新在悬空岛内张罗出一处单独的府苑,但凌忘忧不想劳师动众,况且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在这儿住多久,就让凤长门在元帅府中收拾出一处附院居住,蓝澈则被凌忘忧让人安排在自己隔壁的一间厢房。

晚饭后,凌忘忧屏退左右,只留下暗夜:“暗夜,你今晚就秘密回京,通知所有暗卫,密切留意允妃和京城的异动,随时向我汇报。”

凌忘忧的暗卫一直都由暗夜统管,加上暗夜平时在太子府也不怎么出现,认识他的人并不多,现在让他回京是最合适的人选。

“属下遵命!”

暗夜当晚趁着月色,连夜离开悬空岛。凌忘忧绝对没有想到这次让暗夜回去会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由此引出了一连串的事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站在悬空岛高高的城墙上凌忘忧极目望去,与之遥遥现对的是紫炎国的军事要塞……望云都,听说是因为地势较高因而得名。

或许是被悬空岛这边如火如荼的练兵操练影响,望云都那边也不甘示弱,凌忘忧此时在这边都能远远地看见望云都城墙上紫炎国的旌旗飘飘,巡逻的卫兵非常密集。

来了几日后,凌忘忧发现这凤长门不愧于出生将门之后,不仅饱读诗书,而且对行军布阵也很有研究。上次因为陷入幻族白衣人布的阵法让凌忘忧心惊不已,他一直都想找人研习阵法,巧得很现在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自此,凌忘忧每天巡视完军队,都会让凤长门教他一点布阵之法,一段时日后,悟性颇高的凌忘忧倒也对五行八卦了解一二。

黄昏时分当他回到暂时局住的附院后,都会找来寒星询问蓝澈的身体状况,不过凌忘忧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进去看看他的时候却都踌躇了脚步。

这蓝澈也是出奇的安静,就在隔壁住着,一墙之隔的凌忘忧从未听过他发出一点的声音,如果不是每天询问寒星他的情况,和偶尔遇到他的随从海珊,他几乎以为隔壁就从未住着人。

这日,凌忘忧刚看完骑兵营的汇演,然后和平常一样去凤长门的书房找凤长门。

暗红色红木的书案后,凤长门一袭黑色衮服长衫,拿着一本线装书正看得认真。

英挺的剑眉,长目明眸,黑发如玉,怎么看都是一个潇洒的翩翩公子郎,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八岁就随父行军打仗,十二岁被女帝封为先锋,十五岁被女帝封为大将军,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近十年来流焰和紫炎两国之间发生的四大战役,这凤长门就参加了三次,每次都是凯旋而归。

凌忘忧凤眸狡黠的光芒一闪,挥手屏退站在门边的二个卫兵,他从书房外的铁杉树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嗖!”射向书房。这凤长门行军布阵在行,就是不知道身手如何,他想试试他的身手。

“什么人?”冷冷地一声浑厚的呵斥声音,人也飞身到了书房的门外,手上正拈着那片铁杉树叶,“殿下?”他看见是凌忘忧后连忙收住脚步,沉着的一张脸上都是错愕。

“风元帅身手果真不凡,恭喜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等我回到京都一定会在女帝面前为元帅美言几句,到时元帅的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凌忘忧故意严肃着一张俏脸,浑然天成的帝王的霸气瞬间流露。

凤长门颇有无奈地摇摇头,接触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殿下为人很是随和,并不难相处。他望着凌忘忧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小心地避开那双莹然有彩的凤眸,胸腔中有一股缓缓流动着淡淡伤感,在无声地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其实悬空岛这段时间已经足以让他回忆终生。此生无论你如何高高在上,我凤长门只求能一生赤诚地追随。

“报……”一个卫兵飞快地跑过来,“报告元帅、副元帅!”

“说!”凤长门收回心神,英挺的剑眉微微拧起,看向那个卫兵。

“紫炎国最新军情。因为储位之争,紫炎国发生内乱,二王爷斩杀三王爷和六王爷,并软禁现在的紫炎国皇帝,逼其退位。”

“知道了,继续密切注视紫炎国的动静,下去吧!”

“遵命!”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凌忘忧知道紫炎国早晚会有一场皇位的血腥之争,可没想到变成现在的这种局面,果然是一位自负而狂妄到了极点的二王爷,这样做只能加速让他走向灭亡。

他难道就不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吗?他的父皇是一只精明而又狡诈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地让他得逞呢?就是不知那位有着闲云野鹤悠然之心的七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殿下,我们正好静观其变。”凤长门把手中拈着那片铁杉树叶悄然地滑进衣袖内。

凌忘忧又向凤长门讨教了一些阵法的问题就回到自己住的附院。人还未到院门,老远就听见碧玉的大嗓门:“你会看病会扎针就了不起啊?绿萝,殿下手下英俊潇洒的男人多得是,你为什么就偏偏喜欢这块冷冰冰的木疙瘩?”

“你……”是绿萝的声音,然后一阵小碎步跑远的声音,估计绿萝害羞了。

“碧玉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辞。”哈哈,凌忘忧心道:这冰冷甚少有变化的寒星似乎动怒了。

听到这儿,凌忘忧进入院内闲闲地来了一句:“看来这里有人春心萌动,想要说亲事了,难道再等两年的光景现在也已经等待不了吗?”

所有人这时才发现负手站在院内的凌忘忧,立刻都住了嘴。凌忘忧凤眸一扫,原来除去了京都的暗夜,他们几个都在,怪不得今天这么热闹。

“殿下,其实……”寒星想解释,开了个头,似乎又觉得不妥,没再说下去。

“我这些年也看着你们几个闹得慌,这样吧,等我回京后一对一把你们几人的婚事一并办了,省得一天到晚只要你们几个碰到一起就吵吵闹闹,我也落得耳根清净。到时每个人手上抱个奶娃娃,看你们还怎么给我折腾。”

凌忘忧说到这儿,脑中自然浮现出他们手上抱着小宝宝的情景,不觉颊边的梨涡渐深,凤眸笑意盈盈。

呼啦啦的一阵声响,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因为害羞跑开的绿萝,余下的这六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

“殿下,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流云不乐意地闷声开口,其余的几人也用眼神看着他们的殿下,表示非常地赞同流云的话,就连远在京城的暗夜也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怎么回事?谁在背后阴我?

倒是刚才直着大嗓门的碧玉低着头,哑了声音,一向灵动的眼眸低垂着。估计这丫头应该是看中了流云他们中的谁,看来什么时候先私下里问一问她,能够两情相悦才能皆大欢喜。

“流云,没准过些时日你会求我为你赐婚,而且你也绝不吃亏,我的四个丫头都会用嫁郡主的礼仪风光大嫁,到时还会有许多的丰厚嫁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她不再理会跪着的几个苦着脸的家伙,哼着小曲儿,踏进屋内。

屋内娇俏的绿萝面露羞涩地迎上来递上刚沏好的茶,就在凌忘忧接过茶盅的一刹那,绿萝突然点住了她的穴道。

马车颠簸了很久,就在凌忘忧浑身骨头快要被颠簸散架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有人把蒙着双眼缚住双手的凌忘忧从马车上带了下来,那人带着他走了一会功夫,接着他被推进一间宅子。

“真是委屈了太子,这么大老远地把你请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陡然的响起。同时凌忘忧被人解开了穴道,眼睛上蒙着的布也被人取去。

“是你?”适应了屋内光亮的凌忘忧发现此人竟然是紫炎国的二王爷。

“既然二王爷说是请本太子,那为何不正大光明,偏偏又用此旁门左道呢?”凌忘忧不仅双手被绳索缚在身后,他的手指竟也被刻意地紧紧用绳索缠住,当时凌忘忧就在想为什么连他的手指都要缠住,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这二王爷怕他再次布下结界。

“哈哈哈,太子请放心,太子曾经放过本王一次,本王也绝不是不念旧情之人,只是有事想请太子帮忙而已。”沐昭熙一身玄黑长衫,狭长的黑眸难得地浮出一丝笑意,可任是凌忘忧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那种懂得感恩图报之人。

“请人帮忙也需有诚意,你不如就先解开本太子的双手吧!”缚住他的不知是什么绳索,稍稍动一下就会勒得更紧。但凌忘忧心里清楚,这个家伙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替他解开的。

“太子只需再忍受片刻的委屈,听本王把事情说完,等太子答应了,本王自然会替太子解开。”沐昭熙毫不意外的拒绝了。

“如果本太子不答应呢?”凌忘忧环顾屋内的四周,宅内冷冷清清,摆设甚至有些破旧,而这沐昭熙看着神色笃定,但玄黑长衫上隐约可见斑驳的污迹,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自负而狂妄的家伙最终没有斗得过那只老狐狸。

“其实,我想请太子帮忙的事情很简单,甚至对于太子来说还是美事一桩。”沐昭熙的一双黑眸不怀好意地对着凌忘忧的身体上下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