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妖孽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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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爱你

“殿下,建好了,已经建好了。”萧总管兴奋地一路小跑进书房。

“快带我去看看!”凌忘忧听了收回心神,随后走出书房。

凌忘忧离开后,那书桌上的一阕词飞了起来,停在半空中,未收起来的那幅画也被缓缓地打开,书房内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水莲清香。

房内逐渐地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形,那阕停在半空中的词就被他拿在手中,只是那只拿着的手此刻微微颤抖着,连带着一头银发也随之微微地抖动。陡然间房内的空气显得沉闷异常。

身形渐渐淡化逐渐在房内连同那阕词一起消失,那副被打开的画也悄然重新卷起。虚虚渺渺,太子府巍峨高耸的宫墙外那道身形再次显出,他小心地把手中的词叠好收进袖中。

长长的睫毛在无双俊美的脸上投上了一层厚厚的剪影,眉眼间流露出片刻的挣扎。在天庭上他曾经见到过月神,虽然书桌上摊开的画中的人没有画上五官,但他还是一看就知道画上的人是月神,因为那气度神韵简直呼之欲出。

刚才自己在书房内短暂的一瞥,好像还没有看够她,还是进去再多看她几眼再走吧,看完了再离开这里回到北海也不迟,等以后念她若狂的时候可以再回来看看她。虚虚渺渺,他又隐了此时看起来异常沉重的身形。

那是……穿过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在太子府最显金碧辉煌的一座寝宫外,环绕四周一条碧绿的人工湖,湖边傍水而建着一座与整个太子府内的格局不同的田园雅舍,园内光影流动间都是葱翠的青竹。那门扉上高悬着的竹匾上“竹园”两个字细看之下仿若自己的字形。

那道隐在空中的身影因为激动险些泄露出真身。忘忧,你在给我绝望地时候又给了我新的希望吗?

“萧总管,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

当竹园中只剩下凌忘忧一人,她屹立在竹园里,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葱翠的凤尾竹。虽然这里不能和原先的竹园一模一样,但她现在身在竹园之中已经很满意了。刚刚入秋的风徐徐地吹拂,阵阵“沙沙”作响的翠竹声仿佛又让她回到原先的竹园之中。

“以后忘忧准备把我这粒米虫养在这儿吗?”清越如乐的声音微透着调侃。

一袭蓝色缎衫的年轻男子慵懒至极地坐在竹园深处的一块青石台,眉目如画,俊美无双,原先接近透明惨白的面色现在因为身体的恢复变得白皙如玉,一双蓝色的眼眸里隐隐含着笑意盈盈,魅惑无边。

凌忘忧循声望去,竟是许久不见的蓝澈。

她急忙把眼睛从那张魅惑无边的脸上移开,像被人窥出隐在心底的秘密一般,腾地面上一烫。

“是不是看见我激动得连话也不说出来了?”

“你……好吧,不是某人说过要本殿下对他负责吗?以后这儿就赐给你居住了。”这个讨厌的家伙,突然的出现让凌忘忧再也无心欣赏竹林,像逃走一样急急地离开。

“想我就说嘛,何必睹物思人呢?”他双目神采飞扬,一眨不眨看着思之若狂的凌忘忧,随即身形挡在她的面前。

“你……”凌忘忧被他挡住去路,刚开口说话,双唇顷刻间就被他亲了个结结实实,“忘忧,你想我吗?但我好想你!”唇上的绵软馨香和怀抱中的真实触感,让饱受相思的蓝澈现在感觉拥有了整个世界。

“放开我!”等覆在唇上的他亲上自己的面颊,凌忘忧就恼怒地呵斥道,奈何这厮又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自己浑身无力怎么也挣脱不了。他怎么就怎么讨厌,真是一个登徒子,色狼,不,色龙。

蓝澈似乎看穿了凌忘忧的想法,双唇离开她的面颊,缓缓地移到了她的耳畔:“忘忧,忘了我曾经说过,我只对你一人而色。”他的气息随着话语丝丝缕缕钻进耳里,温温热热的气流让凌忘忧身上一阵发麻,引起阵阵颤栗。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颤栗,蓝澈邪魅地突然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凌忘忧白嫩的耳垂,引来她更为强烈的颤栗。就在凌忘忧觉得自己绵软无力快要瘫倒的时刻,蓝澈竟松开了怀抱,而自己突然间又恢复了力气。

哼,果真是这厮用了法术。凌忘忧恨恨地瞪了一眼蓝澈,离开了竹林。

蓝澈又坐回青石台上,环顾竹园的四周,连同那几间雅舍都建造的惟妙惟肖。那竹林幻境本是他根据自己府中的一处小院为原型而幻变出来的,现在忘忧记在心里让人模仿建造,蓝澈原先心里的挣扎,现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双蓝眸如水波,涟漪万千。

从竹园出来,凌忘忧的心控制不住地呯呯乱跳,为了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失态,她几乎是逃了出来。现在总觉得自己的双唇被那厮亲的有些肿胀,到现在还微微的有些发麻。为了不想让府中的人看出她的异常,一路上凌忘忧都回避着众人。

唉,想她凌忘忧从小在母帝后宫众多女妃男嫔中长大,早已对美色超强免疫,却又为何单单对他难以招架呢?

夜幕降临,太子府内的宫灯摇曳闪烁。

在寝宫内的凌忘忧纠结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微蹙着眉,像有解不开的心思,一会儿又拿起御贡的葡萄,快送到嘴边又放回碟子里,人快步走到寝殿的门边又转回了身体。最后连碧玉也忍不住地出声提醒:“殿下,夜深了,您该歇着了。”

“嗯,碧玉,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我知道了。”她看着碧玉她们出去,扬声唤来扶桑:“扶桑,去通知萧总管,那竹园现在住着一位朋友,让他差人准备日常用品和饮食水果送过去。今后那里的一切日常用度按照贵客的标准操办。”

等扶桑出去后,凌忘忧踌躇又心里若有期待,期待什么?她听着寝宫内外的动静,直到迷迷糊糊地睡去,那期待的某种生物并没有出现在她的寝宫之中。

她不知道,那萧总管在听完扶桑的传话后,是摸不着头绪啊。贵客的标准?自从太子分府他担任总管至今,还没有什么人被太子殿下称为贵客并留在府内的,这个标准又该怎么执行?他想从扶桑的口中再探得一点殿下的意思,以及那一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娇客,可扶桑并不比他多知道多少。

最后,在萧总管的掂量下,他比照太子平时的标准稍减了一分,一阵人仰马翻的折腾后,领着十多位内府太监和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把日常该有的都给送往了竹园。

等萧总管再离开竹园时,他心中有所了悟,原来这竹园就是殿下为这位风华绝代的蓝公子准备的啊!看来太子殿下心中也有了稀罕的人了。

第二天当凌忘忧回到自己的书房,奇怪的是发现昨天自己写的那阕词不见了,她喊来扶桑询问,扶桑一再保证没有人进过书房,凌忘忧摆摆手,也许昨天萧总管来告诉自己竹园建造好的时候,被自己顺手给带出去掉在什么地方了?

扶桑小心地问道:“殿下,莫不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奴才这就让人去找。”太子的书房内竟然丢失了东西,这可是大事啊!可门外都有内府太监守门,府内也有护卫的巡逻,这怎么就会丢了东西呢?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你下去吧。”凌忘忧捏了捏额角,也是自己随意写的,只是被人拾到了终究有些不好而已。她把书桌上原来的那副画卷收起,准备离开书房,走到书桌外又顿住了脚步。

她取出一张宣纸,几笔勾画间,一个妖冶不羁的人顿时跃然于纸上,取出蓝色的颜料,在眼眸间一点,一缕浅笑幽幽惑人心神。

看着画中的人,她不由得失了神,什么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殿下,老奴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原先住在繁花苑的姑娘们人人都打赏一百金锭,放她们出府去了。她们都感激殿下的恩德呢。似锦阁里的那些个公子虽然都不愿意离开,但也迫于殿下的旨意均出了府。只是在镜湖小筑里住着的太子妃候选到现在还有三位公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就让流云和冷月把他们扔出府外。”这种小事现在也来烦她,凌忘忧把画卷起。女帝都已经下令三年之后再选妃,也出了诏书让所有人都离开太子府,现在他们公然抗旨,扔出去还是从轻发落了呢。

“可是他们三人都颇有来头。”

原来这强硬留下不走的三位公子,一位是礼部侍郎的小公子,一位是太医院太医令的二公子,还有一位是尚书的四公子。碍于他们颇有来头的身份,又不能硬赶走,所以萧总管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报告凌忘忧的。

听完萧总管的介绍,凌忘忧也觉得有些棘手,毕竟他们的身后都是朝中重臣,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身后那些人的主意呢?

“那就随他们去吧,平时多盯着一些就是了。”就当多一个人添一口饭,这太子府里养几个闲人还是养得了的。等他们留在府中看不到什么希望了,自然也就会主动地离开太子府的。到时也不会有谁怨她。

金銮殿上,女帝宣沐延熙上殿,告诉他因为群臣认为太子年纪尚轻,现在选妃为时尚早,所以将选妃放在三年之后才会选行。

沐延熙昨日收到流云送到驿站的书信,展开凌忘忧的信函后,心里以为自己选妃已经没有了希望,自己此番过来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拿着信函在万分惆怅中沐延熙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现在在金銮殿上听女帝这样一说,他不禁喜上眉梢。这岂不是表示他还有希望?只要她一日未正式纳妃举行大婚,自己就还有机会,因为他知道凌忘忧毕竟现在根本就不了解自己,三年的时间他有信心能通过彼此的了解,让她喜欢上自己。

寝宫内硕大的夜明珠璀璀地发光,莹莹的光亮把整个内殿照映得是美轮美奂。凌忘忧斜靠在明黄锦缎软榻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一轴画卷。

思量半响,她蓦地站起身,拿着画轴走向寝宫外:“去竹园!”

门外等着随时传唤的扶桑连忙从身边的内宫太监手上取过一盏羊角宫灯,躬身在前方的一侧给凌忘忧引路。

沿着曲径通幽的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凌忘忧在扶桑的引路下,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来到坐落在寝宫和人工湖之间的竹园门口。

除了竹园门口挂着的两盏宫灯发出点点光亮,园内黑暗而又寂静,连那几间仿照雅舍而建的房内也是没有半点星亮。

“扶桑,你留在这儿。”凌忘忧取过扶桑手中的羊角宫灯,留下扶桑在园门口等她,她一个人走进了园内。

挥手在她站立之外布下结界,她不想让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她略微提高了声音问道:“蓝澈,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凌忘忧暗道,难道他又走了吗?

窸窸窣窣,走来一人,看见凌忘忧弯腰鞠躬:“太子殿下,我是我家公子的书僮海葵,我家主子刚刚睡下。”

“哦?”凌忘忧看了一眼这人,一副书生打扮,倒是像极了一个书僮,不过,凌忘忧才不相信他仅仅是个书僮这么简单,上次的海珊是根千年珊瑚发簪,面前的这位连名字都差不多,不知又是千年的什么。

“既然睡下了,那你就把这个交给他吧。”凌忘忧把手上拿着的那轴画递给了海葵,“你告诉他,既然不想见我,那么又回来干什么?”

“谁说我不想见你?只是蓝澈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讨得忘忧的喜欢,所以不知用怎么样的一面和忘忧相见。”蓝澈不甚有精神的声音在远处懒洋洋地响起,海葵手上的画轴也飞到了他的手上。

他还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天赋,凌忘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本来是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难道你认为我有那么的肤浅吗?”心里却因为看见他的出现莫名的愉快起来。

“我知道了。”蓝澈的脸在幽暗的园内看不真切,但那双眸顷刻间璀璨生辉,在幽暗的面部发着灼人的光芒。本来还距离凌忘忧一丈之外的人顷刻间就站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什么?送给我的礼物吗?”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先走了。”凌忘忧被他眼里的光芒看得有些不大自在,准备离开。

“既然忘忧都来了,为什么不再多陪蓝澈一会呢?这几天我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在这竹园中度过,凄凉的很。”

骗鬼去吧,一个人孤独地度过,那刚才的书僮海葵算什么?凌忘忧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海葵他不算的,他只是一尾修炼的鲤鱼。”蓝澈似乎能够读懂她的心里,整个人现在几乎都没有主心骨地倚在凌忘忧的身上。

“你这个家伙,被人看见成何体统。”凌忘忧想拂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眼眸一扫,发现幽暗寂静的竹园内只有他们两人,那个海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这下好了,她的府中不仅养了一只讨厌的色龙,现在还多了一尾鲤鱼精。

“忘忧,我想你。”嘟囔的声音透着一丝引诱的味道,蓝澈灵活的舌头已经舔上了凌忘忧的嘴角。一股触电般的软麻让凌忘忧的身体陡然地一颤,脸也撇了开去,“你再这样无礼,我就不客气了。”

“忘忧,不是你刚刚说要我恢复到本来的样子吗?我原来在你的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我也不觉得这是在对你无礼啊?”见她躲开了脸颊,他顺势舌尖轻轻****她侧过来的耳廓,邪恶地把舌尖伸进她的耳朵,****、搅拌,热热地往耳里呵着热气。

不知什么时候,凌忘忧手中的羊角宫灯已经被随意地丢在地上,被蓝澈揽住腰身两个人倒在竹园内的那块青石台上,蓝澈托着凌忘忧头部,缠绵地吻着她的眉毛,眼睛和嘴唇。

他的手探入她宽大的锦袍内温柔地抚摩着她细腻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在她裹胸的绢布上流连:“忘忧,现在我开始有点不喜欢这层层叠叠的绢布了,它让我抚摸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