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妖孽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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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柔情蜜意2

青副使把头一偏,转向一侧,耳光回复过来的力量被他化解到室内陈设各种器物的多宝格上,只听“哐当……”一声,上面的一个八角花瓶应声而碎,坠落到地上。

“药女,只怕事后你我都没有办法向族长交代。”

允琴不再理会他,率先转动着轮椅离开雪莲洞。哼,就算他事后知道是我杀了她,我也不会担心,因为族中的规矩,陌生人私自闯山一律格杀勿论,我允琴又不认识她。

凌忘忧随后跟上允琴出了雪莲洞,不一会,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青副使不知为何也跟了上来,这倒是大大出乎凌忘忧的预料,只是这样等一会该怎么同时对付他们两个人?特别是会反噬的青副使?她满怀心事,三个人就这样气氛压抑地从山顶准备下山。

突然,一道仿若穿透天地洪荒的铿锵浑厚的高挑琴声从雾荡山的深处传了过来,三个人都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毫无征兆地狂风顷刻间向他们席卷而来,空中飞舞着被狂风扫落的枯枝落叶和沙石,随着越来越尖锐激昂的琴声,天际间乌云滚滚翻腾着,随之雷电都汇集到雾荡山的上空,在翻腾着的乌云里轰隆隆地作响。

无数道晴天霹雳划破长空,原先明媚高照的阳光顿时失去全部的踪影,天地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中,依稀只见狂风伴随着沙石愤怒地狂舞怒嚎……

三个人措手不及地踉跄间,差点在这一片灰蒙蒙的天色中先后被狂风卷走,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随着琴声更为激越高昂,刺破耳膜,刺破五脏,像一只无形的手穿心而过,在脏腑之间肆虐横行,前方推着轮椅走在前面的允琴已经承受不住地捂住耳朵痛苦地叫出声音,凄厉得犹如鬼魅。

在琴声无以复加的急切有力的尖脆声中,就如同无数的利箭穿透过心膜,穿透心脏,就连在凌忘忧身后的青副使都一只手勉强地撑住地面,另一只手按住心口,口中的血毫无阻碍地流了一地。

凌忘忧虽然在穿透而来的琴声中也觉得心中憋闷得难受不已,但却又不像允琴和青副使那样的痛不欲生,口吐鲜血。她站在昏暗中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着的机会终于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一个跳跃间到了允琴的身前,双手凝聚全身的真气左掌和右掌先后发力向允琴的身上击去。

允琴现在和青副使正好一前一后,青副使因为半伏在地上,正巧和坐在轮椅上允琴的高度相差无几,这两掌因为凝聚了凌忘忧体内的全部真气,威力无比地透过允琴的后心直扑青副使的前胸。

这两掌一前一后相继而出,所以就算第一掌的威力对青副使的作用不大,但第二掌却是穿透而出,虽然比直接相击的威力要小点,但依旧让已经被琴声伤了的青副使击得彻底地躺到在地上,不能动弹。

那从青副使身上反噬过来的力量最终全部反噬到允琴的身上,凌忘忧得意地看着允琴连人带轮椅一下子向前冲出去很远,知道这个办法成功了。

也许就是因为得意自己的办法,忽视连人带轮椅向前冲出很远的允琴,这允琴虽然已经是面如死灰,但依旧歹毒地拼着最后的一口气趁凌忘忧分神的瞬间,狠狠地凌空而来对着凌忘忧的前心拍出了全力的一掌。

她的掌力虚弱并没有十足的威力,但掌心却红里泛黑,竟使了剧毒,凌忘忧躲避不及前胸被允琴一下击中。凌忘忧倒不怕毒,只是没有想到允琴现在会来攻击她。

她刚准备出掌对付允琴,还在持续的琴音,顽固地把高音弹奏到极致磅礴,在最后一个高音的锋芒弹出之际,琴弦应声而断裂的脆响如同所有的能量都在这最后一刻爆发出来,雾荡山的深处传来剧烈山石断裂的巨响,整座连绵起伏的群山都在颤抖摇晃。

狂风与雷电****着冰冷的空气,伸出的锋利的利爪,摧毁着连绵的山峦。准备出掌的凌忘忧此时就见一根断裂的琴弦划破昏暗的空气,凌厉无比的把攻击凌忘忧的允琴穿心而过,允琴随着山体的摇晃被震落到深邃的悬崖之中。

这是?凌忘忧难以置信地看着允琴被一根从天而降的琴弦穿心而过,无望地坠落悬崖。

前方昏暗的空中此时出现一抹灿然的蓝光,就在那抹灿然中,凌忘忧张口结舌地看到一袭蓝衣飘逸,银发随风飞舞的绝世无双的美男飞身向着自己而来,就在摇摇欲坠的群山快要轰塌之前,把自己从快要倒坍的山顶抱起离开。

“蓝澈……”她激动地依偎在思念许久的水莲香气的怀抱中,立刻觉得自己不安定的心踏实下来,他没有事,他来了。

连绵起伏的群山在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声中逐一悲壮地塌陷,惊心动魄扫荡在天地间怒吼着的狂风与雷电都逐渐地消失,阳光再度露出云端,冲走阴霾的昏暗,一道道灿烂夺目的霞光从天际云端对着大地喷薄而出……

蓝澈抱着凌忘忧凌云而飞,允琴拍向凌忘忧的那一掌他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现在看着凌忘忧有些泛黑的面色,知道她中毒了,他很自责:“忘忧,你中毒了……”

他一只手虚空地对着四周一拂,层层叠叠的云逐渐聚拢把他们包裹在其中,蓝澈再用手指一点,层叠的云立刻被虚虚渺渺的蓝光笼罩着,就像一个密封的茧。

“忍着点,我不忍心用利器划开你的伤口。”凌忘忧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有所反应,就看见蓝澈把她轻轻地放在漂浮着的云层上,修长的手指解开她前襟的扣子,看到胸口处的泛黑掌印让他毫不犹豫地埋首期间,用双唇在她的前胸心口处把那里的毒点点吸出,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原先如温玉的薄唇已经泛着乌黑。

蓝澈的眸底闪过愤怒的冰芒,只是让那个女人琴弦穿心而过真是太便宜她了,她拍下去的掌心奇毒无比而且又在凌忘忧的心口附近,如果耽搁了不仅会伤了凌忘忧的心脉,还会有性命之虞,现在还不知道体内的余毒有没有全部的清除,等安顿好了客栈,再给她彻底地驱毒。

其实凌忘忧是百毒不侵,她倒是对允琴拍在她前胸的毒无所谓,只等身体自然地排异就行了,现在蓝澈的举动让她特别地感动,一双凤眸闪动着悸动的光彩,一眨不眨地默默看着蓝澈。

心上人衣衫半敞,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就是圣人也会发疯,何况蓝澈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圣人,那胸前半遮半掩的诱人春光,让他心荡神驰,眸色也渐渐地发沉,他抚摸着凌忘忧凝脂般的俏脸,欺身而上带着一颗虔诚的心,狠狠地吻上了久违的娇软双唇。

唇齿之间的交融,吸吮已经不足以让他表达心中的爱怜之火,太过甜美的感觉如同罂粟,让他欲罢不能,双手也已经滑落到她的胸口,覆上那对挺立诱人的双峰。

“忘忧……”脑中陡然意识到她受伤了,现在怎么能……蓝澈喘息着把手从她的胸前移开,把凌忘忧紧紧地拥在怀里,待平息了体内升腾起来的欲望,再放开凌忘忧的时候,一双湖蓝色的眼眸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他邪气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手指轻柔地扣上她前襟的扣子:“忘忧,你就知道诱惑我,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凌忘忧但笑不语,他把她从漂浮着的云层上拉起,再度嵌入自己的怀抱,两个人就在蓝光包裹中的云端用深情的拥抱一饱多日的相思。

蓝澈带着凌忘忧飞过已经塌陷下沉的雾荡山,在山脚处飘然落下。暗夜和一个通体乌黑的小人正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暗夜参见陛下。”暗夜上前对着凌忘忧跪拜。

那通体乌黑的小人抬头打量了凌忘忧一下,然后对着她扮了个鬼脸,嘀咕一声:这附在黑炎刀里看到人的确没有真正看到的美。然后他化作一缕青烟穿进入蓝澈的衣袖里。

“免礼平身。”凌忘忧对着暗夜点头让他快起来,知道那小人定是一个小妖之类的,倒也见怪不怪。

“凤将军?”凌忘忧这时看见依靠在山石上的凤长门,身上的灰色的衣袍都是斑斑血迹,上面有明显鞭挞过的痕迹,看来受到过重刑。他正虚弱地看着她,嘴里嗫嚅着:“微臣参见陛下!”但已经没有办法起身向她跪拜。凌忘忧一惊,他不是现在应该在悬空岛任职?怎么会出现在雾荡山?还有他这一身的伤是谁干的?

“这幻族的族长他应该是想凑齐三块军符,控制流焰国的大军,掳走你的用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蓝澈解答着凌忘忧的疑惑。

不过令蓝澈不解的是,他明明已经掳走了凌忘忧,而且已经得到了其中的两块军符,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行动,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不相信是因为疏忽,因为从此人的布局来看应该心思异常缜密,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还有这雾荡山十分的诡异,他带着暗夜腾云而来,但一接近雾荡山就神力全无,和凡人无异,竟然从未有过地就直直地从空中坠落下来,幸好两人都轻功不错,不然还没有救出凌忘忧就已经摔成重伤了。

后来和那族长等人的奋战中他发现一点也使不出身上的任何神力,这次蓝澈已经确定这族长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明白为什么自己无法感应到凌忘忧,应该也是这族长的原因。

而且这一战也是险胜,幸好过来时他把含有神力的七弦琴收入袖中,最后他透过琴声的神力,震碎了那些围住他和暗夜人的心脉,才得以获胜。

但那族长倒是确实厉害,虽然琴声也已经让他受伤,但还是能够在自己的面前遁地而逃,这已经是第二次让他从自己的手上逃走了,这多少让蓝澈觉得挫败,除非他不想动手,真正动手后能够从他手上逃脱的他还是第一个,何况他还多次对凌忘忧不利,就是自己的敌人,如果再次被自己遇上,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脱升天。

“不过,他再次从我手上逃走了。”蓝澈声音里藏着冰冷的清冽,他若有所思地回眸看了看不复神秘莫测的雾荡山,既然他逃走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没有结束,他们之间肯定还会再一次交手,那时必将会是一次最终的生死对决。

“遁地吗?”凌忘忧的脚下意识地在地上走了一步。

“你怎么知道?”蓝澈很奇怪凌忘忧竟然知道那人会遁地。遁地属土系,可他身上并没有仙或妖气,他一直猜不透着这族长的来历,但绝非凡人。

“我就是被他使用遁地之术抓到雾荡山来的,这里什么都透着诡异,而且在这里我甚至布不了结界。”

凌忘忧看着清冷而孤傲的蓝澈,脑中响起允涯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张妖孽的脸,我愿意服用八次八面桃花永远变成他的样子,是不是那样你就能接受我?

也许他是喜欢自己,但如此的疯狂,把天下视为儿戏,玩弄于众人于鼓掌之间,凌忘忧只有对他心生更浓的厌恶,无法有别的感觉。

“陛下,微臣没有辱没陛下给予微臣的信任,军符已经被微臣吞进了肚子,并没有被他们拿走。”

“凤将军!”凌忘忧走到虚弱的凤长门旁边,“你是流焰国的功臣,凤将军的功绩朕都记下了。”怪不得这凤长门被鞭笞得全身血迹斑斑,一定是他们找不到军符,所以丧心病狂地对他施刑,严刑拷打才会如此。

原来,凤长门去悬空岛任职,才和手下的一队亲兵出京都不远,就遭到一伙蒙着面来历不明人的围攻,那情形就和当时流云写的急报上所遇袭的情况一样,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还训练有素。

遇袭的场面凤长门很多年后回忆起来都是一阵心悸,手下的一队亲兵全部遇害,血染红了路两边的绿草和沟渠,自己最后竟然被他们活捉,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够活命是因为他们在打斗的时候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到军符。

他们不知道就在受到他们围攻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副将的身后偷偷从怀中取出军符吞到了肚子里,当时只是觉得情况不妙想保护好它,并没有想到就是这块军符让自己遇袭,也让自己最后得已活命。

四人并没有立即回流焰国京都,一是因为凤长门伤势过重,不宜舟车劳顿,二是蓝澈认为凌忘忧体内需要彻底驱除余毒,耽搁久了会损伤心脉。所以他们就近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了下来。

刚进入客栈的房间,凌忘忧还没有来得及和蓝澈解释自己是百毒不侵,就被蓝澈霸道地放入一个他变幻出来的药桶里。

“蓝澈,你听我说……”和衣泡在药水里的凌忘忧想拉住蓝澈说清楚,好好一个人泡在药水里,她可不乐意。

“忘忧,阖上双目,凝神闭气,有什么待会再说,我去看看凤将军的伤势,一个时辰后我就过来。”蓝澈在药桶外布好结界,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凤长门虽然伤势不轻,但幸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蓝澈从衣袖中取出药膏,等暗夜给凤长门把药膏涂抹好后,蓝澈示意暗夜守在门口。

等暗夜出去并关好门后,蓝澈手在凤长门身上一点,凤长门顿时昏睡过去,蓝澈接着出掌在凤长门的腹部轻压,一股超强的蓝光咋闪,蓝澈的手上立刻多出了一块银质上面刻有铭文的军符。

他再对着凤长门一点,看到凤长门已经苏醒,就把手上的军符递给他:“凤将军,军符已经从你的体内取出,现在把它还给你。”

凤长门挣扎着坐起来,接过蓝澈手上的军符,心里百感交集,自己总算没有让凤家蒙羞:“谢谢国师!凤长门再次感谢国师的救命之恩!”原先还以为要开膛破肚,自己似乎只是阖上眼睛的片刻,军符就已经被国师从自己的体内取了出来,真是好不神奇,国师真不愧被誉为神人。

“凤将军,你的言行让蓝澈心生敬佩,所以今日蓝澈有一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