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偷个皇帝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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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互有疑虑的试探【2】

能知道这么多,宫锦文已经很满意,明白奚家并不会在此时,给他更多的情况和信任。

他相信,通过奚宁远的事情,他会得到奚青璧真正的信任,愿意让他真正进入奚家的阵营。

而如果能进入奚家的阵营,得到奚青璧、奚宁邦和奚宁远等人的支持,他离那个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

二人彻夜促膝长谈,一直到了天色见亮,奚宁邦才起身:“妹夫,愚兄要先告辞去上朝,待来日再和妹夫畅谈。”

“如此,我送大哥出去。”

“不敢有劳,妹夫可是我奚家的娇客。”

听奚宁邦如此一说,宫锦文也笑了起来。

女婿叫“娇客”,旦夕国的规矩,一个男人一旦成为其他府上的女婿,一辈子都会受到这家人无上的礼遇,是这家的“娇客”。

但凡家里好吃的食物都要留到“娇客”来,最尊的上席只能由“娇客”坐,不仅如此,还惠及子女,一样受到礼遇和厚待。女婿是家中最为尊贵的客人,如此不仅是礼仪规矩,也是为了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夫君对她好些。

宫锦文想了想,知道他若是不过去看奚留香,奚留香恐怕一直会在等他,心中总是不安。

他一路缓步向奚留香的院子走了过去,心中却是心潮翻涌,今日奚宁邦对他的态度,他总是感觉到隐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透。那位在奚留香口中妖孽指数极高的大舅哥,他也看不透。

“莫非,奚青璧和奚宁邦,已经开始在怀疑我的身份?我总是在王府出现,出入随意,或者,他们从香儿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

脚步,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前停了下来,奚鱼正想说什么,他挥挥手,奚鱼急忙闭嘴退了下去,她惹不起这位爷,只能闪人。

“这些时日,我也找了个替身,用我的身份不时在王府中出现。别人不能近身去偷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的对,只是昨夜到今日,奚宁邦对我的态度和礼数,是不是太恭敬了点。还有奚青璧,他贵为相爷,名义上又是我的岳父,不该让长子奚宁邦,代替他向我叩谢才是。那样的礼仪和恭敬,莫非是香儿……”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房门之上,他沉默矗立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外,想起最清楚他身份的,就是奚留香。

第一个怀疑他身份,多次试探的,也正是奚留香。

“若是她已经把此事告诉了奚青璧和奚宁邦,那么那夜我过去的时候,奚青璧的亲自出迎,言语态度的客气敬意,就可以解释。而昨夜奚宁邦的举动,言语礼仪,还有奚青璧带的话,也名正言顺。”

一时间,他盯着奚留香的房门,良久都没有去推门。

“她要是已经把这一切告诉了奚青璧,那么那个计划……”

墨曈中涌动无尽的寒流,盯着奚留香的门,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不能没有一点的疑虑。二十年装傻的岁月,他经历太多的磨难和波折,几经生死。而在开始的几年中,还有皇后在,能给他遮挡一些护着他。

其后,皇后病逝,他便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身边虽然皇后留下的一些人保护他,但是多年来被嘲笑欺凌,羞辱蔑视,他已经养成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的习惯。

即便是宫锦山,他也不肯相信,纵然宫锦山已经在他面前立誓效忠,他还是用了其他的手段,去控制宫锦山,让宫锦山绝不敢背叛他。

而几年来,只有先后留下的几个人,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和情况,其余的人,再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外人,就是宫锦山,宫锦山却绝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此刻被奚青璧和奚宁邦如此对待,显然就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或者有所知了。

“她,我并不了解,之前她的确是傻妃。那次她被瑶姬推落到水中,我暗中杀死了瑶姬,但是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不同。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如今的奚留香,再不是过去的那个奚留香。那么,她是只是清醒恢复了神智,还是已经……”

他想不明白,记得要命说过,奚留香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奚留香,身体没有改变。

“难道,只是恢复了神智吗?”

怀疑,从来没有停止过,太多的疑虑一直就存在他的心底。

奚留香之前五岁就落水,之后变成痴呆傻子,而就算奚留香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神智,也该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以后要通过长时间的学习,才能逐渐恢复。

但是,从那次奚留香落水清醒后,他就发现奚留香完全不同,别人或许还没有太注意到。但是他如何会注意不到,就连奚鱼和奚灵也没有发现的东西,他早已经在心中存疑。

每一次奚留香的出门,在半夜出去,他都会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于是才能和奚留香有过一次次的相遇。

“那样的她,不该是原来的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我王府中住了三年的傻妃。原来的她,且不说她的智力如何,绝没有那样的身手,更不该有那样的武器。莫非,她本来是奚青璧故布疑阵所用,为了那个位置……”

宫锦文微微眯起眼睛,墨曈闪过无尽寒意,曾被奚留香的真情打动,心中早已经有了她的倩影,但是此刻,他开始犹疑。

“第一次,她夜入宫锦山的府邸,难道不是发现了什么,对我和宫锦山有所怀疑吗?第二次,她出现的时候,夜鬼堂也同时出现,偷袭了我,我曾经怀疑过,她和夜鬼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每一次的相遇,那些怀疑,在宫锦文的心底涌动起来。

夜鬼堂是奚青莲所建立,而奚留香是相府的人。

“若是,这一切不过是奚青璧的手段和安排,真的是很诡秘。奚青璧安排对付夜鬼堂,表面和皇后决裂,甚至让奚宁邦用奚宁远的事情,向我示好,莫非都是为了最后必胜的一击吗?”

心寒,他不能不如此想,因为奚青璧绝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奸巨猾如奚青璧,宫锦文知之甚深,能在皇上一直病体难以痊愈之际,仍然在朝中独揽大权,让皇上一直宠信重用了二十多年,如此的荣宠,在旦夕国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过。

“若他最后的目标,就是那个位置,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就有了解释。绝杀夜鬼堂,只是为了斩断皇后的手脚和外援,不得不被他完全控制。答应那个计划,通过她来告诉我,既是试探,也是故布疑云,要瞒天过海才是。”

霍然而解,当他如此一想的时候,似乎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些有疑点的关键,就都迎刃而解。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只是个局,因我入局吗?”

手,落在房门之上,推开了房门,他冷眼向床榻上看了过去。

难怪,这个女人一直不肯给了他,该是不想把清白和贞洁,丢在他的身上吧?

床榻没有放下帐幔,一盏小灯就放在墙角,是给他留的。

他的心中忽然间就是一暖,她仍然每夜为他留一盏灯。

床榻上的奚留香,娇憨俏丽的容颜对着他,睡得正熟,香甜地微笑,似乎在做什么好梦。一双绝美无暇的玉手,就搭在床边,从床边垂落下去。

宫锦文缓步走到了奚留香的面前,弯腰低头盯着奚留香,她一直在骗他吗?

手,放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离奚留香修长细嫩的脖颈,只有一寸远。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距离,他只要微微一伸手,就可以捏碎她的喉管,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

宫锦文有自信,无论奚留香的武功如何,即便是和他不相上下,也难以逃过他此刻的出手。

只是,他为何要犹豫,要不忍?

只有一寸的距离,却仿佛永远也无法落下。

和奚留香相识后的一幕幕,从宫锦文的脑海涌过。

她嫁过来,是个憨傻的女子,整天笑嘻嘻地,从来没有烦恼。她快乐,她无忧,因为不懂,因为傻,因为即便是谁欺负****了她,嘲笑了她,她一转身就可以忘记。

清澈的眼神,就如山间从那一指深的小沟中,流过的山泉,澄澈到可以看清楚水底的每一粒石子,每一条石头的纹路。

而那样的清浅,连一条最小的鱼,也无法承载。

彼时,他愿意去默默地看着她,开始是观察和试探,连要命也被他揪到王府,给奚留香诊断,直到要命点头,说奚留香是真的傻子。

但是,为何每一次,在他烦恼愤怒时,烦躁不安时,他仍然会偷偷地溜过去,看着她?只是默默无声地,在远处看着她,不被任何人发现和知道?

有谁知道,每一次他数蚂蚁时,永远数不清草棍下的几只蚂蚁,而是在偷窥她?

有谁知道,每一次他这个王府的主人,要在很多时候,避过所有人的眼睛,去偷看她。

每一次看到她,他的心就会忽然安定下来,再不会烦躁愤怒。

看着她一次次被送来的那些侍妾们嘲笑讥讽,明里暗里的欺负,只要一离开奚鱼和奚灵的视线,她一准就会被别人欺凌。

但是,每一次她的脸上,只有憨憨的笑容,那娇憨的笑容,就连他看了也会心疼。

有时,她被欺负狠了,就会露出娇怯怯的表情,似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奚鱼和奚灵,保护她的同时,一直在监视他,试探他,已经有三年多,直到最近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