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型月死徒的千年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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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姬的谋划

尽管贡特拉德保障了他们的安全,但知道自己处于克蒂耶和他党羽们的眼皮底下,伊萨克觉得非常不好过。如果贡特拉德想耍点小计策,或者是他在克蒂耶面前露陷,那自己和莉塔就糟了。但是很幸运,贝伦加尔和狄蒙德的速度很快,一个隶属于贡特拉德的亲信在城墙上看见意大利王国的旗帜和教廷的十字架时就赶来通报了消息。

城墙外,贝伦加尔骑着他的白马走在前头,他的背后是全副武装的意大利骑士,富有的意大利城市为他们提供了完善的装备,除去加洛林时代作为标配的能覆盖到全身的链状或鳞状锁子甲外,还准备了护腿、护胫甲、护臂和护手。他们后面背着一块大圆盾,可以供骑士们下马作战时使用,除去长矛,骑士们还准备了一根投掷用的标枪和一把利剑。让人诧异的是,除去这些骑士们,贝伦加尔还有了许多手握长柄武器的步兵,他们绝大多数都手持有柄钩斧、长戟或倒钩长刀,拿着刀剑的步兵分居于这些枪兵的队伍中间,而弓手站在最后方。黑衣的圣堂教会代行者站在队列的边缘,静默的候在一旁,被莉塔击伤的狄蒙德枢机主教领导着他们。

“贝伦加尔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人?”

“施瓦本公爵赫尔曼·康拉丁和亨利国王结盟了,他给贝伦加尔派遣了一支由德意志兰南部山民组成的步兵联队”

正好走到旁边的贡特拉德解说了一下情况,他眺望着橘红的太阳,然后又说。

“现在已经快到黄昏了,你们赶紧进城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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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清楚情况?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的事情会外泄”

克蒂耶不快地睁着红眸,而吉塞尔伯特焦虑的不断来回踱步。

“没有在斯特拉斯堡把他们全部干掉真是失策,但教会不可能知道你的事情啊,难道你的人把你出卖了?”

“住嘴吧,吉塞尔伯特,你居然莽撞到直接攻击教会的枢机,他要是真的死了还好,结果还逃了出去。然后把现在的局面推卸到我的身上。不要以为你是公爵就可以在我面前猖狂,要是我现在要你死,你的侍卫最多只能救回一具尸体。”

诸事不顺的克蒂耶显得特别暴躁,一看他狰狞的模样,吉塞尔伯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总之,我先去对付他们,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看这个吸血鬼快气得发疯的模样,搞不好真的会发狠攻击自己。他开始怀疑和他合作是不是个错误,假如自己诚恳的向教会请求原谅会不会更好一些?最后歇斯底里的把脑子里所有的念想都驱逐了出去,然后他把自己的梅斯城里的所有军队都召集起来,现在洛林公爵只是想把那群讨厌的意大利人都在这里杀干净。

等吉塞尔伯特的人影消失在城堡的边缘,克蒂耶叩响着桌子,他所转化的眷属们挨个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恭恭敬敬的在他身前排成队列。

“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从城堡的地道撤离,如果吉塞尔伯特的人敢阻拦,都杀干净。”

“大人,要放弃和洛林公爵的合作吗?”

一个年长的死徒低声说道。

“没看见吗?他快要完了,被圣堂教会和东法兰克国王一起盯上,为什么还陪着他一起浪费时间?”

“那您的女儿呢?如果没办法吸收掉她,那大人您成为二十七祖之一的计划就要推迟了”

提问的是个女人,她苍白的面容被笼罩在黑色兜帽下。

“找不到莉塔也没关系,离开梅斯之后,我会请求白翼公的帮助,他肯定不会拒绝增加一位和黑姬爱尔特璐琪敌对的死徒二十七祖,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对我来说毫无阻碍”

眷属们不再多嘴,他们应和之后挨个从房间轻盈的离去,安静的就像是一群鬼魂。克蒂耶独自在近乎无光的房间之中闭目凝神。突然,他的魔术回路开始升温,魔力有一点点兴奋和焦虑的躁动起来。身体的异样让他疑惑的重新睁开眼,他的视觉在魔术作用之下不断的向外扩张延伸,顺着城堡复杂的通道自上而下拓展。

“哦,自己送上门来了啊,嗯,好像还有别人?”

眨眼间,他展现了毫无亲情顾念的嗜血笑容。

“就算有内奸出卖了我,但你还是没法逃脱我的掌控,莉塔,和你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鬼一起受死吧”

克蒂耶大步流星的从这间暗室里消失了。

陷入死寂的房间,又再度掀起了波澜,本应空无一物,但阴影中再次衍生出了生物的形体。娇小的少女慢悠悠的坐在克蒂耶方才的位置上,她有一头如绸缎般的黑发和鲜艳到极致的红眸,还有可与最优秀匠人所制之物比拟的完美面容。

“要和白翼公一起对付妾身的事情,可是被妾身听的一清二楚呢。而且闯进城堡的人可不只是两个人,太松懈了吧,这样是当不了二十七祖的”

“姬君阁下,虽然这个家伙不符合我的审美,但如果需要在下处理掉的话请尽管吩咐就是了”

素来有爱好吸食美少年鲜血此等恶癖的死徒第八祖,白骑士费纳·布拉德·斯菲尔丁在爱尔特璐琪的身旁跪下,他保持微笑的俊秀面容微微抬起。

“不用多事,让那对少男少女魔术师来吧,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解决。比起克蒂耶,该成为也有天赋成为二十七祖的应该是他们才对。我们只需要静静旁观,然后在关键时刻推一把手就好。你也见过他们吧,布拉德,感觉怎么样?”

爱尔特璐琪对莉塔的关注从知道克蒂耶有这个女儿之后就开始了,通过了解和观察,黑姬觉得莉塔·萝洁安完全可以取代与自己谈不拢的克蒂耶成为死徒二十七祖。而那个叫伊萨克的青年和莉塔偶然相遇后,爱尔特璐琪也开始关注起他,在安科纳城的事件结束后,布拉德也变化容貌去接近伊萨克试探他。最后的结果是,爱尔特璐琪认为完全可以帮助他们成为祖。

“我完全没什么意见呢,对于姬君阁下的选择。那个叫伊萨克的家伙长得也很俊俏,是我喜欢的类型”

“喂,布拉德,你不能吸他的血哦”

“绝对服从姬君的命令,我一定会忍痛割爱的”

还在城堡的过道里潜行的伊萨克突然有了点不自在,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看到某个名为哲学的深奥领域向自己打开了它神秘的大门。恶寒之感一瞬而过,伊萨克把异样感觉当成没发生过之后,在莉塔的低声催促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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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完善防备和优秀地利的梅斯,坚守不出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气昏了头加收到贡特拉德挑拨的吉塞尔伯特只想在战场上发泄自己的怒火。当洛林公爵带着他在数量上胜过对方的军队出了城门时,布赖斯高伯爵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当日耳曼军队靠近,贝伦加尔一上来就怒斥洛林公爵耍阴谋手段企图暗杀持有宗座使命的枢机主教和其余人员,狄蒙德也发誓他将会受到上帝和教廷的审判。并且当场以教皇的名义革除了他的教籍,早已破罐子破摔的吉塞尔伯特冷眼相对,只是告诉他们准备受死,就策马折回自己的队列。

愤慨的贝伦加尔当即下令他的骑士们开始冲锋,在被河流分割开的狭小的平原上,他们排列成了两个长纵队,分别朝洛林军队的左右翼涌去,中间的步兵联队也涌了上来。号角震鸣、旌旗招展,两支军队就这样厮杀于一处。

当刀戟相撞、骏马飞腾的喧闹响起时,奥托带着他贫寒却又勇猛的萨克森骑兵自丘陵另一端翻了过来,他看着互相焦灼的双方,庆幸自己按时来到了梅斯。

“战马没有力气或者是骑着劣马的都下马作战,排成队列站到我身旁来”

奥托的命令随着传令的呼喊传达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部分骑着劣马的人,以及因为急行军战马没有后劲的骑士,纷纷下马在奥托身旁组成了队列。这支下马骑士部队可以弥补奥托来的匆忙,不能携带步兵部队的缺陷。

“下马的骑士去增援贝伦加尔的步兵阵线,然后骑士们,跟着我从洛林公爵的左边切进去。日耳曼的勇士们,跟着我冲!”

看见萨克森军队出现的战场上,奥托率领他的重骑兵如一把尖刀干净利落的切开了洛林公爵的左翼阵线时,留守在梅斯城墙上的贡特拉德愉悦的见证了自己的谋划已经成功。他招来了自己的侍卫,在城墙上奔走着齐声大喊。

“行动,快行动,把门关起来”

吉塞尔伯特还没发现梅斯城的异样,他骑着骏马在和意大利、施瓦本以及萨克森的骑士们奋烈作战,仿佛又用不完的力气,他自信他能在十分钟之内完成百人斩。他的贴身近卫是被克莱耶改造过的重骑兵,他们需要和死徒一样吸血,虽然不能使用魔术,但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仅凭一只手拿起巨剑,为了防备阳光,他们只给眼睛留了一条缝,其它地方的皮肤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起来。

银光闪过,两个贴身近卫连着锁子甲一起被割下了头颅。奥托的脸自斯特拉斯堡之战后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找到敌人后的双方都十分兴奋,两柄利剑尖啸着相击。

“你赶紧去死吧”

“这话该我说!”

贝伦加尔也带着骑兵杀入重围,而教会的代行者悄无声息的一起绕到了身旁,他们个个面容凝重且带着愤怒,看着已经成为吸血怪物的洛林公爵的亲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