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泪意,席卷而至,天知道她要忍得多么辛苦,才没让那情绪决堤。
以为忘记了,以为淡然了,可那些都是在骗自己。
真的刻骨铭心的把沙迦装在心里过,想把他再从生命里拔掉,谈何容易。
只是强迫不去想他而已,不然这日子该怎样去过,明明知道,相见已然是无期。
“娘娘,你不舒服吗?”最先发现浅离面色不对的人是细心的咏春,主子冰冷冰冷的手指,就连水貂皮也捂不暖,“奴婢这就去请御医和接生婆过来。”
连接生婆都预备了,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啊。
“咏春,你别慌,我自己就是医者,何须别人来诊治,有异常我会告诉你的。”对下人们的担忧,浅离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今天坐了太久,觉得有些累,往常的时候,我觉得累了,就回房去休息了,今儿你们赶过来,耽误的时间比较长,也许是坐的久了,肚子里的宝宝在抗议呢。”
“娘娘,奴婢们又不是客人,不需要您在这儿招呼的,走走走,让咏春和藏冬扶着您回去歇会,以后啊,有什么吩咐,动动口就行了,现在您的身子沉,做什么都不方便,可得注意着些。”唠唠叨叨的咏春还是老样子,几个宫娥里边她年纪最长,平素里就是这些姐妹的主心骨,就连浅离也一并纳入了她关怀的范围内,无微不至。
如果以后,把孩子交给咏春来照顾,有了她这份细心,浅离也不必担心了。
世上无不散之筵席,她和孩子终究没那个缘分生活在一起,浅离对他的爱一分也不少,几乎每天都想着怎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孩子的未来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