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几次去苗疆,对平素里见不到的药草尤为感兴趣,在医者眼中,药材并无好坏,只看要怎么去用而已。
然而,听在沙迦的耳中,心里可就不大舒服了。
是谁把这歹毒的东西弄进宫来,还放在了浅离的碗中,其叵测居心,令人不寒而栗。
苗疆,又是苗疆。
最近这个名字出现在沙迦耳中的次数,多的让他想假装忽视都难。
三岁小儿都能推断出毒龙舞姬和着苦情花之间绝对有着重大的关系。
照此推断下去,之前那胎死腹中的孩子们,大抵也是葬送在了这歹毒的药物之下。
沙迦心神剧烈激荡,一时之间,联想起了许多。
“小东西,这碗燕窝,你喝了吗?”刚刚浅离腹痛不止,而墨染也说这药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发作,沙迦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有。”浅离吐了吐舌头,缩回到床头不敢说话。
“没喝肚子也会疼?这个时候不许逞强。”他生怕浅离自诩懂得几分医术而放纵大意,俗话说的好,淹死的会水的,有时候过于自信绝不是好事。
“肚子痛是另有原因啦。”惨了惨了,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皇上看起来不是想让她蒙混过关的样子。
没有人能帮帮她吗?
墨染?对了,还有墨染,他一定能想到不让沙迦起疑心的好借口。
浅离求助的望过去,御医却碰巧在这一瞬间,转过头去。
呜呜呜,她忽然反应过来。
原来对于她私配药丸,以身为饵的行为,墨染也很不爽,他化去了她身上的药力,却不准备力挺到底,这个时候不插手,明摆着是想要沙迦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