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方在京城内呆了十几年,对北皇还是有相当程度的了解,虽然他嘴上在夸张,可是郡守大人可不敢松懈下精神,真的恬着脸接受。
瞧着吧,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边,皇上的真正用意还没露出来呢。
繁忙于国事,日理万机,他怎么会有闲工夫跑这儿来就为不咸不淡的夸一句呢?
果然,又静默一阵后,沙迦吊足了胃口,“只不过,朕还看到些不爽快的事。。。”
“请皇上明言,臣一定抓紧解决,绝不敢耽搁。”瞧吧,来了!董必方绷紧了全身的皮子,蜷缩着跪在那儿,把头埋在胸口。
“你瞧一瞧,这间当地人眼中的鬼宅,如何?”话锋一转,北皇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突兀的拉扯到房子上。
董必方上看下看,这里都是一处破烂房子,败落的景致,处处透着股萧索,仿佛多年都没人住了。
“还好,不过,并不适合九五之尊下榻,臣斗胆,恳请皇上移驾,让臣来安排接下来的住宿事宜。”
轰一声,北皇一拳砸在桌面,酒壶酒杯颤了颤,美酒微微荡漾,“朕就住在这儿。”
脑袋一缩,董必方更是心脏如擂鼓,怦怦乱跳,“皇上,臣惶恐。”
“你是该惶恐,一郡守备,却任由所辖范围孤儿成群,自生自灭,北国的父母官,不把北国的子民管好了,你算不上称职。”余光瞄到浅离冲他连连竖起大拇指,沙迦眼含笑意,可面儿对董必方的表情,依然严厉万分。
郡守心里冤枉,可话却不能明说。
接连几年征战,虽然大多以北国胜利告终,却免不得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