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吗?”沙迦不客气的撇撇嘴,最近几次去,‘美人儿’的确是张开了眼,或躺或卧或坐或倚,不过,也仅限于此。他不正眼看人,不肯回答任何人的问题,就连浅离帮他诊治的时候,往往也将目光放空,望向极远的地方,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在沙迦看来,‘美人儿’分明是已经傻了。
因为就连这样的清醒,也不能坚持许久,他总在浅离诊疗一半的时候,沉沉睡去,把身体留给她,随便处置。
他之所以不愿让浅离太过于接近,实在是有个特别的原因。
禁军所属,大半年内几乎查遍了北国,也没能把‘美人儿’的来历翻出来。
他就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在入住大杂院之前,没有半点痕迹留下,无名无姓,无亲无友,连个认识他的人都寻不到。
‘美人儿’这个名字还是在大杂院的时候,孤儿们给起的外号,叫开了之后,就成了他的名姓,使用至今。
他自己并没有承认过,当然也不曾表示过不快。
一切都与他无关。
严格来说,从认识‘美人儿’到现在,他也只做了一件比较出格的事儿,那就是跟着浅离身后,跑了几百里,来到京城,还设法混进了宫来,并且一住就不肯走了。
这不得不让沙迦怀疑,在‘美人儿’的心中,浅离是极为特别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醉心于帮他看病的医者而已。
可是观察了这么久,他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难道是因为‘美人儿’隐藏的太深了?又或者从一开始,他想的方向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