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们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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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挨千刀的

家里出事了,原因是李大狗的父亲李旺开三轮车拉货,被人打了。

殴打李旺的人,李大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人竟然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发小,同穿一条裤子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章江。章江十七岁高中毕业就早早结婚了,结了婚之后就变了一个人,六亲不认,只看重利益。他是海滨村唯一会开车的人,因为几个姐姐出嫁的彩礼,让他买了一辆五菱货车拉货。

李大狗的父亲去年买了一辆三轮车,也加入这个拉货的行业,但是章江和村里的一些人,因为嫉妒李旺加入他们的圈子,所以经常半夜三更给三轮车轮胎放气或者在轮子上戳一个洞、安装钉子之类的。

今天一大早,李旺拉了一车货物打算去县城,章江带着几个人在村委会拦下李旺,不但当着众人的面把三轮车掀翻,还把车砸了。

李旺因为争辩几句说大家做生意凭本事,不能这样,但是恼羞成怒的章江一众人就把李旺毒打一顿,并威胁说如果敢报警就杀李旺全家,如果再敢开车,见一次打一次。

李旺伤得很重,住院了。

李大狗听着母亲在电话里愤怒、断断续续讲完,李大狗脑袋嗡嗡的响,脑血上涌,咆哮,“章江你****的,不弄死你,我就是你儿子!”

简单收拾行李,就连房租费和水电费也没有算清楚,就买了回家的火车票。

两天之后到了上城市,又花了两小时坐汽车到县城,再转三轮车近两小时到海滨村。

李大狗没有时间去看这几年海滨村也没有变化,一心只想回到家,看一看父亲伤成什么样子,章江嚣张成什么样子。

他憋着一口怒气。

这股怒气从他的脑海里抛了出去,又聚拢来,汇集在丹田的地方,一时之间,他似乎觉得好吵,三轮车的声音大了十几倍,外面在飞的蚊子发出的声音他都能听到,甚至看到蚊子有几只腿,前腿和后腿的倒钩都能看到它的锋利。

李大狗因为怒火冲脑,并没有注意这些。

李家已经乱了套,李大狗的母亲满眼血丝,脸颊红肿,显然哭过。

大狗的妹妹二狗李莉也哭过,眼睛红红的,不过这个十六岁的女孩要坚强一些,低着头做饭。

大狗的弟弟李三狗李虎就像一只发怒的野狗,手里握着两把砍刀,坐在门边,随时要出去找人拼命。

大狗的家里有很多人,都是李家搬到这里的这些年认识的,因为很多人姓李,所以认了亲戚。这些人在这里,说的话都是让李旺自认倒霉,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章江家不是好惹的,他家有几个亲戚都在镇政府当官,万一惹毛了章家,李家被赶出海滨村是小事,万一哪天有人在海里捞出李家一家大小,不值当,这个亏,吃了就吃了。

李大狗回到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李大狗回家,没有家人的迎接,没有嘘寒问暖,有的只是死气沉沉和憋着的一口怨气。

来至于李大狗和李三狗,兄弟俩的见面,就是李三狗问了一句:“哥,你的刀已经磨好了。”就扔了一把给李大狗。

李大狗没有接刀,走进屋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各位街坊叔伯阿姨,多谢你们来看望我爸,我家的事情我会处理,麻烦大家了。”

“大狗,你回来了,要好好开导你爸,不要想不开……”

“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你爸被打了就被打了,人嘛,不就图平安吗……”

“我二姨的表弟媳妇妹妹是章江的媳妇,大狗,就当你爸流年不利了,你长大了,孰轻孰重你该明白啊,再说章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招惹的。”

他们在唠唠叨叨中离开了。

李大狗问母亲,“妈,章江在哪里?”

“大狗,乡亲们说的不错,毕竟我们是外来人,”父亲李旺挣扎着坐起来。

“不要做傻事,我们一家人……”母亲流泪了。

“我知道,那****的在家。”三狗凶神恶煞的告诉大狗。

“这个公道,要去讨回。怕这怕那,以后谁都可以骑在我们头上撒尿。”李大狗出去了。

三狗跟着跑出去,手里的两把砍刀握得更紧。

章江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很高很瘦,穿着浅灰色背心和绿军裤,一边的裤脚卷到膝盖,站在一幢两层楼田字形的平房门口,手里提着一把磨得贼亮的尖刀,青筋凸起的手腕上还纹了一只老虎。

他的媳妇抱着一个流着鼻涕哈喇子的小孩站在一边,瞪着眼睛盯着走来的大狗。章江的父母,抡着锄头和扁担,站在门口一辆五菱货车边,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刚才在大狗家的那些亲戚已经前来报信了。

章江的眼神很凌厉,看到大狗的时候就把尖刀指向他,“李大狗,老子打你爹是给他一个教训。海滨村不是谁想赚钱就赚钱的,****的你家穷光蛋,竟然想用三轮车和老子抢生意。不杀了他已经是看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份上,不然老子早就剁了你爸那****的了。”

“章江,海滨村不是你家的,有钱大家赚,凭什么是你说了算。你打我爸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情分已经没有了。今天我是来给我爸讨一个公道。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要么你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爸道歉,把医药费出了,要么,今天我们鱼死网破。”

“老子今天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章江眼睛瞪圆了,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抡着尖刀就冲了过来,“老子杀了你,再杀你全家!”

章江冲过来的时候,他的父母也拿着锄头和扁担打了过来。

李大狗脑袋嗡嗡的响,就迎着章江的尖刀扑了上去,他打算和章江来一个死拼,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章江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用力把尖刀扎向了大狗的肚子。

大狗觉得身体里有一股东西在流窜,使得他的身子往左边侧移了半米,章江这一刀竟然扎空了。抡出去的这一拳,因为下意识的这一避让,恰好对准了章江的脸。

“啪”的一拳打得结结实实,章江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竟然被大狗一拳打在脸上打出去一两米,摔在地上惨叫不已。

章江的父母看到儿子这个样子,都怪叫着朝大狗打来。

这个时候大狗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快要被抽干的感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看着章江父母,他仿佛看到了重重叠叠的人影朝他打来。

三狗李虎也赶来了,见到章江被打倒,他吓了一跳,更多的则是高兴。看到章江的父母要打大哥,怪叫一声上来就是两只手抡着菜刀乱砍,章江的父母尖叫连连,怪叫着杀人了,李虎杀人了,满地乱窜。

李虎朝地上惨叫的章江连踹两脚,觉得不解气,就要砍两刀,被大狗拉住了,“不要动刀子。”

“我砍死这家狗……哥,你怎么了?”

大狗昏迷之前,他听到李虎惊慌失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面前一片白茫茫的,四周寂静的很,仿佛是一个从未被发现的神秘空间。

大狗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探头探脑,四处张望。

“小伙子,你别看了,我在这里。”一个苍老而且带着几分猥琐的声音在大狗的身后响起,大狗回头吓了一跳,居然是一个穿一身白袍身材不高胡子拉碴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把佛尘,正在虚空而坐,笑眯眯的望着他。

“你认识我吗?”老者见大狗看着他,笑着问。

“不认识。”大狗老实回答。

“我乃太白金星,是天界和凡间的联络者。准确的说,我是和你打交道的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大狗一脸白痴的点了点头。

“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

“那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大爷,赶紧滚蛋,我还要和章江处理他殴打我父亲的事情。”大狗觉得遇到挨千刀的白痴了。

“是这个吗?”太白金星不置可否,手中佛尘一辉,大狗面前出现一个形状怪异的波浪镜面,里面大狗正在昏迷不醒,李虎抱着大狗狂奔回家,嘴里还叫着要是李大狗什么三长两短,一定要把章家杀一个鸡犬不宁。

“这……”大狗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禁有些惊讶了。

“这没有什么。呵呵,本来你是看不到我的,也不会和我有任何交集。哎,谁叫老君那老不死的把‘五行源石’扔下界的时候眼睛进了沙子眨了一下眼,这不,就掉进你的碗里了。小子,你一个多月前吃大排档的时候是不是吃着一颗黑不溜秋的……”

“喔,我想起来了,你说是那个跟鸡蛋一样大的东西?吃了,咋的了?”一提到这件事大狗就不爽。不但因为这件事去医院浪费了一大笔钱,女友苏玲还和他分手了。

“你想不相信奇遇?”太白金星对这个家伙似乎很有兴趣,想逗逗他。

“信你大爷的,赶紧放我回去,不然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