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好几种方言,平时说话就是标准的官话。”
夏侯澈冷哼了一声,果然很谨慎,一点能泄漏身份的信息都没留下。
“他说自己叫什么?”
“没说过,我一直叫他先生。”
“他经常在岛上?”
“以前他总是出岛,近几年才开始一年有大半时间留在岛上。”
大半时间在岛……这么说就不是宫里他常见的人了,可除此之外,又哪有经常接触他,知道他本性的人?
“除了智谋,还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夏侯澈接着问,
赵夫人想了一会儿,“没见过。”
画像画好了,夏侯澈接过之后一愣,果然是个十分俊俏的男人,简直不输给师叔。
“他还有什么特点?”等墨迹干了,夏侯澈把画小心地卷起。
“没有了。”
夏侯澈知道一般人观察人不会有他这么细致,只好再逐个问她,“走路时先迈哪只脚?”
赵夫人一愣,“怎么连这个都问?”
“当然要问。”那个人可以易容成千百种模样,他只能通过这些小细节辨识出他的身份。
赵夫人想了半天,觉得是左脚,就这样,夏侯澈问出一大堆她之前没注意到的事,让她一个个回答。
终于问完问题,天已经微微亮了,夏侯澈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夫人在他背后不甘心地出声问,“你之前威胁我的事都是假的对不对!”
他们后来说话时夏侯澈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上当了。
“对,是假的,”夏侯澈笑着转过头,一字一字缓缓地说,“但要是你再敢打晓莜的主意,我会马上让它变成真的。”
明明窗外已经放出天光,可夏侯澈的笑却像是阻挡了那些晨光,让她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地狱,森凉的寒气刺骨,耳边甚至已经响起了凄惨的嚎叫。
“我、我不会再、再动她、她。”简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