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说,陈思义是又恨又气,真想好好的揍一顿那个多嘴的家伙,到处乱说。同时对脱掉自己裤子的姜曼妮咬牙切齿:“别让我再次遇见你,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思义暗暗的想着,仇恨的种子也就悄悄的埋在他的心里。
笑了一阵之后,刘红代便对着儿子说:“不过说真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敢当众脱裤子、张嘴咬你的人。你妈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要是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的话,那就有人替你妈好好管管你了,该天也让你妈见见那女孩吧。”说完笑着一旁的陈思义,看他有什么反应。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完陈思义不由得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对母亲喝道:“妈,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太阳打本边出来,你不可能见到她的,我也不会再见到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丢下一句话,陈思义便扭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
看着生气回房间的儿子,身后的刘红不由得摇了摇头:“儿子呀,没有你妈办不到的事,只是妈不想勉强你罢了,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说姜曼妮,无缘无故的被陈思义的车撞烂了滩子,又得不到赔偿,于是又气又伤心的推着自己那辆小推车,缓缓的从警察局走回家去。一路上是哀声叹气无精打彩,为那个可恶的陈思义而生闷气,也暗暗的为自己的学费担忧。遇到熟人也不打招呼。路过村里大叔家时,听到看门的小狗一时间没有认清楚她,便对她多叫了两声,于是恼羞成怒,捡起石头就打,打得那只可怜的小狗是怪叫连连,别人都以为她今天是疯了。
刚一进家门,姜曼妮便把辆那辆小车往小院子里一丢,什么也不说,就回自己那个仅有十五平方米的小房间去。看到来她那么早就回来她母亲便热情的走过去,想问问她今天生意怎么样,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可是,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嘭”的关门声响,吓得里她心头一颤……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父亲,听到那声音,还以为是外头什么倒塌了,于是匆匆的从里头跑出来,想查个究竟。
这时,看见老伴呆呆的站在女儿的门门口,于是曼妮的父亲便问:“闺女这是怎么啦?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以前可不会发这样的脾气的呀,谁惹她了?”
“我也不知道呀!才刚一回来,我就想走过去问问她,没想到她车子一丢,便进去关了门谁也不理了。”曼妮的母亲一脸委屈的说着。
姜曼妮的家只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小瓦房,而且还是很旧破烂的那种。夏天,热得让人无法入睡;冬天,则是通风透气冷得让人全身哆嗦。更可怕的是下大雨天,屋里都是漏雨的。每逢雨季,他们的衣服和被子都是用麻袋装起来,要不就淋湿了。若是深夜下雨,那连睡觉也不能睡。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并非常人所能接受得了的。
母亲叫李贵莲,是一个刚四十五六岁的农村妇女,但是给人感觉,就像是个快六十岁的老人一样。风吹日晒与生活的摩擦,使得那张灰黑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眼睛深深的陷到眼眶里去,让人一看,便知道她是一个经常熬夜的苦命人,一副穷酸样极其可怜。
父亲叫姜韬,是一个五十岁,退了休的采旷工人。那脸黑得就像黑碳一样,一看,便让人想到那个是电视剧里的包公,感觉有点凶神恶煞。一双粗糙的大手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干体力活的粗人。他们都只是小学文化,认不得几个字,当初还是靠别人介绍才走到一起的,虽然生活很辛苦,但两人很少吵架闹矛盾,这也算是一种增淡的幸福。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两个这样的一对夫妇,既然生出曼妮这样一个靓人儿。不仅如此,他们还教女有方,便得曼妮还考上了这个省最有名的一所大学。在这样一个小的一个村庄里,能够出这样一个大学生可不容易。村里好多的孩子,最多只是念完初中就回家做农活了,上学的事就别想再提。再说光是做农活人也没有几个钱供孩子读书,能填好肚子也就算是‘富裕’了。在他们看来,男孩子上学最多是去认识几个字,够用就回来了。而女孩子上不上学都一个样,长大了就得嫁人,读书有什么用,还浪费一大笔钱。因此,村里好多女孩子连学都没有上。
而姜曼妮很特殊,因为她家就她一个孩子,人又孝顺,父母又很疼她,再加上,前几年父亲当旷工的时候也攒了些钱,于是才让她去读书的。谁知道曼妮这孩子那么聪明好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虽然每天回来都要帮家里干活,但是自己的学习成绩从来没有落下过,而且始终排在全年级最前头。人人都夸这对老夫妇生了个才女,他们的脸上也有光。因此,生活再苦再艰难,夫妇两个都会勒紧腰带让她去念书。
曼妮这孩子也不负众望,以全省第三名的成绩,很顺利的被本省最有名的大学录取。全村人也做了一件除了过年的时候才做的一件事,那就是为她燃放鞭炮,她便成为了村里人的骄傲。
那一天可把夫妻两人乐坏了,从开始笑到结束,看样子比起他们结婚时还高兴。但是高兴归于高兴,一看到通知道书上那高超的学费,夫妻两的眉头就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一样,眼都快睁不开。全部家产回起来也没有那个数字,考上大学也不见得是一件开心的事,就光是那个学费就让人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