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见店小儿呆呆地盯着古月浅,不由说了句:“哎,张二,人家是天仙,你够不着人家的,别看了。”
店小儿感叹地说道:“掌柜子,小的可没有那种心思,小的自个儿是什么样子小的自个儿清楚。小的是觉得她挺可怜的,一个姑娘家生病了还要赶路,那个公子长的到是像模像样,可是却是个铁石心肠的无情人,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掌柜子听完店小二的话,不禁追随着古月浅的背影看了过去,见古月浅上了马车,一边翻着账本一边说道:“你懂怜香惜玉,可惜你没有那个命,这人啊,就是一个人一个命,该享福的命,老天罩着,就是累不着,快去干活吧!”
伏泰坐在马车里,虽然没有扶着古月浅上马车,却在马车中多加了两床被子。给古月浅留了一个可以躺睡的位置,闭目养起神来。
古月浅上了马车,只觉得头晕目眩,也顾不得男女间的矜持,躺睡了下来,闭上眼睛后对着伏泰和马夫说了句话,便沉沉的睡去。
“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俭州,不用顾惜我,我没有关系的。”
伏泰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闭着双目,面色焦脆而苍白的古月浅,眉目间闪过一抹难掩的怒气,对着马夫点了点头。
如此柔弱天见优怜的女人,怎么会让他生出的不是怜悯而是恼火和愤懑呢?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简直是自讨苦吃!
伏泰动了动嘴角,说道:“你若是感觉要断气了,提前告诉本王!”
“好!”
伏泰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你为了去给谷弈报信,这样连命都豁出去了,值得吗?”
古月浅皱起眉头,双手紧攥着被子,过了会儿说道:“值得。公公为了我连命都不顾惜了,我又怎么能让公公……死不瞑目呢?公公他一定想再见谷弈一面的……”
伏泰没有再开口问什么,移开双目看向窗外,在心里暗自嘀咕了句:真是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