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颜儿,你别这样好不好?别这么吓大哥好不好?我就剩下你了,我们容将军府就剩余我们兄妹了!”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抱上容轩的背。
“好吧,既然你想把我当成容颜,那便是容颜吧!但是不管如何,大哥,请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总有一天,她要他承认她就是纳兰天姿,只是此时要让他承认容颜已死的事实,只怕没这么容易吧!
他知道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他,也相信她是容颜,是他的妹妹。
容轩将她紧紧地抱着,对于她刚说的话,却是听到了心里去。
是她无惧一切冲上了战场,将他保护着,与他并肩作战,她的武功路数确实是他所陌生的,可她应该真的会是他的颜儿吧!
应该......
用上了应该一词,是因为意识里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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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祠堂里出来的时候,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东方子雅朝她这里走来。
因为那纸契约的事情,此时她对璃王府里的人特别不待见,轻“哼”了一声,面色不好地绕道行走。
“纳兰小姐!”
东方子雅朝她跑去,伸手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做什么呢?这可是我家,没经过我的同意谁让你进来的!”
“......璃王担心你回来受罚,所以让属下过来瞧瞧,此时见纳兰小姐没什么事情,属下回去一定如实禀告,璃王也能安心了!”
受罚......
她能受什么罚,就算是受罚了,那也是他害的!
虽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
为何容轩会那个时候突然闯了进去呢?
莫非,有人事先通知!
她瞥了一眼东方子雅,想了想此事不是东方子雅就是蓝倾城干的,而主谋自然就是兰陵北画!
真是三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喂,你跟着我过来下!”
她转身朝着一旁的亭子里走去。
东方子雅虽然不明白她有什么事情,却也只能摸摸鼻子跟了上去,璃王看上的女人他得罪不起。
亭子内,她随意寻了个位置入坐。
“你随便坐吧,我将军府里没你们璃王府内那么多的规矩,行礼什么的在我面前全都免了!”
东方子雅自然也不与她客气,在她的对面坐下。
见石桌上摆放了些水过,她伸手拿了一个苹果便啃了起来。
啃了好几口,让东方子雅以为她不打算说了的时候,纳兰天姿才从怀里将一张她的卖身契约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摊。
她问:“这契约一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东方子雅点头,想起兰陵北画的交代有些紧张,一会可别说漏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一天我喝醉了,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你与我说说你所见到的!不许胡言乱语,否则要你好看!”
她记得那一天喝酒的时候,东方子雅与蓝倾城都在旁边,当时的事情,或许他们会比她更为清楚吧!
东方子雅细细想了当天的情节,他道:“那一天的情况子雅是有瞧清楚了,纳兰小姐醉酒的时候,突然抱着王爷一阵猛啃,王爷也有些醉了,想要挣扎,但是纳兰小姐不肯!”
“......什么!”
纳兰天姿立即花容失色,唇角剧烈的抽搐起来,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兰陵北画一阵猛啃?
她啃他哪儿了?
试图想要从东方子雅那认真的神色里瞧出一些说谎的嫌疑,可是并未瞧见分毫,难道......
他说的是真的!
“这这这......我啃他哪儿了?”她红着脸问道。
东方子雅又装做是细细地回忆着,而后摸着下巴他说:“嘴巴,当时王爷的唇都被啃得差点就流血了!”
哦......
原来就是把兰陵北画给强吻了啊!
原来在她醉酒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欲.望,但是想想一定是兰陵北画把她给勾.引了。
谁让他总是对着她笑得一脸的春.心荡漾,那淫.荡模样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把持得住的!
“还有吗?”纳兰天姿讪讪地又问。
东方子雅继续点头,“纳兰小姐醉酒的时候,还试图想要扒王爷的衣袍,属下实在看不下去,就将所有的路过的奴才与婢女谴退,任何人都不能经过亭子的周围,只不过璃王府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璃王也从未被女子如此调.戏过,所以还是有许多人过来凑热闹了,所以这事情王府里的下人有不少人都瞧见了。”
“扒了没有?”
她的小心肝颤抖了几下,从没想过自己醉酒会是这样的一副德行,竟然如此......
饥饿。
所有的色女本色全都暴.露无疑。
“扒了些!”东方子雅慎重地点头。
幸好不是全扒了,不过后来回到他的房间里,按兰陵北画所言,她是把他全身上下的衣袍都扒了个干净,那么她身上的衣裳又是谁给扒光的?
是她自己,还是他?
“那么......契约之事又是如何?”
那些字迹是她的没错,那指纹也是她的没错。
“当时璃王问了一句,‘天姿,你愿意嫁给我吗?’你答应了,又担心璃王出尔反尔便逼迫他写了那张契约,那些签字与盖章是纳兰小姐心甘情愿盖上的!”
此时他也不想要如此胡说八道的,但是迫于兰陵北画的威胁,那就扯个天花乱坠吧!
......与兰陵北画的说辞一个样子,难道,当时的她确实如此?还是他们主仆同心?
“你没骗我?”她问,带着质疑。
“属下不敢!若纳兰小姐不相信,可以去问璃王,或是问倾城,或是璃王府随便一个下人!”
反正他们的口供一致,还不怕她一个个去问呢。
......她敢去问吗?
怕是到时候他们添油加醋,把这事情说得天花乱坠的,而且近日来璃王府的婢女都不怎么给她好脸色看了,活像她把她们的璃王给抢了!
于是纳兰天姿彻底地沉默了,瞥了一眼手里的那一张契约,她将它揉成了一团,而后又展开,细细地铺平。
这一张她就算是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也没用啊,一式两份,她这边一份,另一份还在兰陵北画那儿呢!
不过......
她倒是可以去把那另外一份偷来,这世界上还没有她纳兰天姿偷不到的东西呢!
更何况那一纸小小的契约!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才好受了些,看了一眼东方子雅,她道:“走吧,我们寻个地方喝酒去!”
那据说是神仙留下的桃花酿她是不敢再喝了,虽然可口,但是容易醉人。
想她千杯不醉,三壶桃花酿就让她醉得不醒人事,还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纳兰小姐想要喝酒,还是找璃王喝吧,子雅身份低微......”
“低微你妹啊!喝个酒而已,还需要顾及身份什么的吗?让你走就走!”
她起身二话不说将东方子雅拉起。
东方子雅却是让她的举动吓得不轻,忙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与她保持着距离。
这个女人能不能别如此豪放啊,连他个大男人的手也摸,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难道她不知道这一幕要是让兰陵北画给瞧见,他东方子雅从今往后休想再如此舒坦地混日子了。
“啧——不就摸个手,至于吗你?”
纳兰天姿一脸鄙夷地朝他望去,她女孩子都不介意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摆出这种被占了便宜的态度。
......东方子雅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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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样过,兰陵北画因为安宁王的死与南顺王剃度出家情绪,还是显得低落几分。
她自然每天都挑着时间去陪他,陪他喝杯小酒,听他说说事儿,偶尔做些在他人眼里是伤风败俗的事儿。
江水颜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派出去寻找的人马好几支队伍,甚至在大街小巷中也贴了很多寻人启事,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他如消失一般。
她自然是担心,想自己去找,可是容轩受了伤,兰陵北画情绪又低落,想了想便也没去。
这些日子好似有些过火了,与兰陵北画见着了面,很多次都在他的色.诱下还是忍不住地爬上了他的床,纳兰天姿的心里有几分忐忑。
以前几次缠绵并未有怀.孕,此时频繁了些,她真有些害怕了。
草草地写了张药方拿给小蝶偷偷去煎药,并警告她这事情谁也不许透露,包括容轩。
小蝶心思简单,没什么心眼,对她也算是尽心尽力,她倒是相信小蝶不会去乱嚼舌根。
“小姐,这是那药方子煎出来的药,小姐趁热喝了吧!”
纳兰天姿看了眼那一碗黑呼呼的药,点了点头,再一次吩咐。
“这事情谁也不许说!记住了吗?”
“请小姐放心,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捂住了嘴,眼里含着笑意朝她望去。
这药方子......
她倒是认得几味药,自然也知道那药有什么功能,不过身为婢女,她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去过问这事情,再说她相信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想法。
纳兰天姿点了点,端起碗吹了几口,而后眉头一皱将那一碗黑色的药汁全数喝了下去,而后吐了吐舌头,这药还真是酸涩难喝!
但是着一碗药下去,她也安心了许多,望着手里喝光的药碗,这是一碗避孕药,今日之后,她便不用担心自己会有个万一了。
“你药渣子倒哪儿去了?”
纳兰天姿又问,这事情若让容轩知道,他肯定要生气的,更是不能让兰陵北画知道,准要找她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