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这样?”蜀羽之愣愣地问道,母亲不是说陛下不会严惩她的吗?为何她会伤的这般的严重。
蜀青想了想,“看殿下这伤势,该是受了杖责。”可是若是殿下真的受了杖责,为何没有留在宫里养伤?反而自己出了宫?还有徳贵君,他为何不留殿下在宫中养伤?
“杖责?”蜀羽之惊讶道,“奶爹你说杖责?”
“公子莫急,奴侍也是猜测而已。”蜀青连忙道。
蜀羽之正欲说什么,却见外边传来了小侍禀报声,“启禀羽主子,宫里的徳贵君派人过来。”
“快将人请进来。”蜀羽之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那小侍点头,转身而去,不到半晌,便领着安儿走了进来。
“奴侍安儿见过蜀侍人。”
蜀羽之看着他,“你是徳贵君派来的?”
“奴侍正是。”安儿抬头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边道,“贵君担心殿下,因而派奴侍前来照料。”
蜀羽之行了一礼,道:“奴侍谢过徳贵君。”然后立即问道:“殿下为何会如此?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儿看着蜀羽之,眼中带着愤怒和不屑,“殿下为何如此,难道蜀侍人不知道吗?”
蜀羽之一愣。
蜀青却看出了眼前这男子对公子有敌意,而且言语间带着一丝轻慢和冒犯,于是不悦道:“这位小公子,我家公子一直呆在府中,如何知晓殿下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下旨,罚殿下杖责三十!”安儿怒道。
蜀羽之一惊,“什么?”
“殿下固执,不愿意留在宫里让贵君担心。”安儿愤然道,那神态和语气分明是将司慕涵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完全归咎于蜀羽之身上。
若不是这个不祥人,殿下便不会受这样的羞辱!
如今在宫中,不仅殿下成了众人耻笑的对象,怕是往后主子也会抬不起头来!
都是这个姓蜀的不祥人!
蜀羽之没有心情理会安儿脸上的厌弃,他如今唯一担心的便是司慕涵的伤势,杖责三十,三十!
他不知道这有多么严重,但是看着她满身是血的情况,定然不会轻!
陛下居然这般狠?!
而母亲,为何不为她说说好话?为何要看着她受这等处罚?
她不是说,她不会让殿下有事的吗?
安儿见他不说话,脸色更差,冷着声音道:“殿下如今在哪?”
蜀青却是不忿,若不是因为他是宫里的徳贵君派来的,他定然会将他给赶出去,“太医在为殿下疗伤,安儿公子还是现在这里等着吧!”
“贵君吩咐我出宫,便是为了让我照顾殿下!”安儿冷冷地道,“如今我便是要进去又如何?”
“太医说了,她要全心为殿下救治,我们进去只会妨碍她!”蜀青争锋相对地道。
安儿嘲讽道:“那是你们,我是贵君派来的,如何会妨碍太医。”说罢,抬腿就要进去。
蜀羽之见状,立即拦在了他的面前,“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影响到太医对殿下的救治!”
安儿大怒:“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初侍,有何资格管我?!”
“殿下竟然将这后院交给我处置,那我便有这个权利!”蜀羽之态度强硬地道。
安儿一愣,不敢置信,惊叫道:“你说什么?”
“外边的人不许吵!”寝室内传来简太医的喝声。
蜀羽之闻言,旋即对着门外的小侍吩咐道:“来人,请安儿公子先到隔壁偏房休息,待太医为殿下治疗完,再请他过来!”
安儿一听,正欲大怒出声。
蜀羽之连忙打断了他,低声警告道:“安儿公子既然是徳贵君的人,那定然知晓徳贵君最疼爱的便是殿下,如今若是因为安儿公子再次胡闹而扰了殿下,相信将来徳贵君知晓定然也不会轻饶你!”
安儿一窒,恨恨地道:“此事我定然禀报贵君!”说罢,一拂衣袖转身而去。
蜀羽之见他走了,便转身视线,继续盯着寝室。
“公子,这样好吗?”蜀青有些担心地道。
蜀羽之没有说话。
蜀青暗暗叹了口气,希望将来徳贵君知晓此事,不会责怪公子。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简太医终于走了出来,蜀羽之立即迎了上去,问道:“简太医如何?”
简云喘了口气道:“只是皮外伤,虽然看似挺严重,但是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和内脏,好好调养十天半个月,待伤口愈合了便不会有事,不过疗伤期间记得要按时服药和换药,还有就是莫要着了风寒。”
蜀羽之却还是不肯松了口气,“殿下不会有危险?”
简云点头,“蜀主子放心,殿下的体质也好,只要不出意外,不会有生命危险。”
“殿下什么时候能醒?”蜀羽之又问。
简云想了想,“以殿下的脉相和身体状况,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的。”
蜀羽之听后,方才松了口气,然后立即走进了寝室,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司慕涵不放。
简云又对章善交代了几句,然后方才说去写方子、抓药、煎药。
“简太医。”寝室内传来蜀羽之的声音。
简云停下了脚步,道:“蜀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为了殿下的身体,还请简太医这几日暂住府中。”蜀羽之恳求道。
简云道:“下官知晓,蜀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