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如今最担心的!
之前没有失去记忆的官锦说喜欢涵涵,便不管那是真还是假,至少这般长得时间,他并没有对涵涵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如今他却已经失去了那些记忆,便是他真的是喜欢涵涵,如今也忘了,而他却又知道了他母亲的事情,那他会不会将他母亲的死怪罪到涵涵身上?
他会恨涵涵吗?!
官锦看着雪暖汐,黑眸当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皇贵君何出此言?”
“你母亲的事情,你不恨陛下?”雪暖汐眯着眼睛盯着官锦问道。
官锦沉吟会儿,随后道:“是母亲做错而来事情,理当受罪,与陛下有何关系?锦便是真的要恨,便也该恨那个害了母亲之人,而那个人,并非陛下不是吗?”
雪暖汐愣了愣,“你真的这般想?”
“是!”官锦语气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
雪暖汐虽然并没有完全地相信官锦的话,然而却也松了口气,也难得说出一句安慰的话,“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陛下都会照顾你的。”
官锦本来平静无比的面容缓缓地泛起了一丝笑意,“锦知道。”
雪暖汐见他笑了,心里却是不舒服,因为眼前这个男子也是来跟他抢心爱之人的,吸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本宫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却在他方才走出了偏殿之时,便被薛齐给叫住了。
“皇贵君……请留步……”薛齐赶来出来,叫道。
雪暖汐疑惑地转过身,“何事?”今日是怎么了,不仅官锦居然主动找上他,连平日里见了他便躲的薛齐都来拦他?
雪暖汐也并非真的想为难薛齐,只是心里不舒服,方才会不待见薛齐,不过这些日子他却也是没有如同一开始那般见了他便动怒。
只是薛齐却还是如同一开始那般,见了他便躲,甚至在和安皇贵君病逝之后,便一步不出清思殿的宫门。
然而如今他居然叫住了雪暖汐,雪暖汐自然是惊讶不已。
薛齐心里也是紧张不安的很,可是这件事他除了请雪暖汐帮忙之外,却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请求,“回……皇贵君……奴侍……奴侍想出宫……见见家人……”
自从上回母亲和姐姐进宫拜见陛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她们了。
以前她们在兰州他见不着便是没办法,可是如今明明这般近,却还是见不到,他的心里便难过之极。
雪暖汐不想他说的居然是这等事情,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他本来是想一口便应了下来的,但是便在此时,他想起了司慕涵说过东西薛府的事情,便正色道:“你是陛下未来的德贵君,不该随意出宫的,若是你真的想你的家人了便让人去内务府吩咐,召她们进宫拜见,不过你如今尚未册封,这时候召见家人也是不合规矩,如今离先帝丧期结束便也不过还有一个多月,反正你的家人都进京了,往后也是有的机会见,便先等到册封之后再让内务府召见吧。”
薛齐有些失望,然而却也没有反驳雪暖汐的话。
雪暖汐见了薛齐这般神情,心里却是有些恼了,他这表情算什么?觉得他欺负了他了?“本宫也是自从新年之后便没有见过家人了!本宫可以做到,你便做不到吗?”
薛齐一惊,便立即跪下请罪。
雪暖汐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便是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在这种时候,他很讨厌皇贵君这个身份,也讨厌自己要管着后宫这般多事情,虽然这些都是他一直想要做大的,可是如今做到了,心里却不舒服!
雪暖汐知道自己不该这般任性,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人可是来跟他抢妻主的!
大周的皇陵都是依山而建,先帝的泰陵建在了永宁山下,而在永宁山西面一个时辰路程距的秦安山脚耸立着的便是圣祖皇帝的景陵。
此时,内务府中的人正将这个月的物资送达到景陵。
这些物资除了供奉圣祖皇帝的贡品之外,还有便是平日守陵之人的日常所需。
守陵是件苦差事,不仅没有自由,甚至是和外界完全的隔绝。
除了寂寞便是寂寞。
平日里,除了重大的祭祀之外,唯一会到这里的便是内务府负责送物资的人。
而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了解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机会。
因而每当这个时候,不管是负责看守的侍卫还是负责日常打扫祭祀的宫侍都会前来听听闲话,而那些负责送物资的内务府的人也是极为大方地将听到的趣闻趣事说出。
毕竟能这般被人众星拱月的机会并不常见。
而这一次,那些内务府的人给景陵中守陵之人带来消息便是有关贵王一事,而说起贵王,便不能不说说宫中如今最让人好奇的传闻。
内务府的人道:“听说贵王看上了先帝太宗皇帝的贴身宫侍,而且听闻陛下也是同意了的……”
“这怎么可能?贵王什么什么身份,怎么会看上一个老男人?”守陵的侍卫。
守陵的宫侍,“对啊,还是先帝的贴身宫侍……”说不定还是“伺候”过先帝的人,自然这句话没有敢说出口。
内务府的人,“你们别不信,我有个亲戚在贵王回京之后被选派到了贵王府中当差,是她亲眼看见贵王准备了许多礼物讨好那苏总管的,我还有一个弟弟在后宫当宫侍,他是亲眼看见贵王对那苏总管百般讨好的,他说这几日贵王每一次都到宫中去见苏总管,那情形便像是去见心上人一般,虽然上边的主子放了话说不得议论这件事,可是宫中的人谁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贵王看上了苏总管可不是要他做侍君什么的,而是要娶他做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