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执站在了墓碑前,却没有说话,这里这般的整洁,许是母皇让人打理的,其实,母皇对父君也是挺好的,若是父君能够放下心中的仇恨,那也一定可以向雪父君他们一般和母皇相处的……
司以琝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郁,抬头看向了司予执,拉了拉她的手,“二皇姐?”
他不喜欢祭祀,不是嫌闷,而是每一次祭祀,心里都不舒服,以前在太庙祭祀先祖是这般,父君出宫去祭拜去世了许多年的外祖父回来之后也是这般。
他不喜欢不开心。
司予执低头看着他一眼,见他满脸担忧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琝儿,我没事。”随后便让侍卫将准备好的祭祀用品拿来。
司予执盯着司以琝,嘱咐他不能乱跑,再得到了司以琝极为认真的答应了之后,她方才松开他的手,开始按着自己之前询问的来的程序开始了祭拜。
几个侍卫围在了旁边,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全身戒备着。
因为司以琝的关系,司予执不敢多呆,匆匆忙忙做好了一切之后,便立即拉上了司以琝的手,离开。
本来她是想和外祖父母好好说说话,求他们给父君拖拖梦,让父君不再记住仇恨和母皇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她这些是无法做到了的。
司予执再一次对着墓碑鞠躬,随后便拉着司以琝离开。
司以琝知道司予执心情不好,便也没有闹,安安分分地随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了墓地,往护国寺而去。
一路上,司以琝也是安安分分的。
到了护国寺之后,随行护送的一个侍卫便向司予执禀报道,“二殿下,下官必须回宫去通知陛下三皇子殿下与二殿下在一起这件事,请陛下再派遣几个侍卫前来保护两位殿下。”
司予执一愣。
司以琝却是瞪大了眼睛,“你敢!”
那侍卫也是清楚三皇子殿下的性子的,垂着头告了一声罪之后,便转身上了马,飞奔而去,方才她们不敢离开那是因为那时候若是她们离开了一个人,两位殿下便会多一份危险,如今到了护国寺,也算是较为安全的地方了,她们方才提出了这件事。
若不向陛下禀报这件事,那不管两位殿下有没有出事,她们都一定逃不过责罚的!
更何况,如今她们不过是几个人,保护一个二殿下可是做到万全,可是如今多了一个三皇子,那便是太危险了!
司予执知道如今这般情况自己是阻难不得的,不过她也没想阻拦,“琝儿,我们快些进去给父君作福吧,等母皇派人来了,我们应该可以完成的。”
司以琝瞪着她,“那蜀父君那里呢?”
“到时候我们再求母皇让我们去看蜀父君不就成了?”司予执说道。
司以琝心里不愿意,母皇若是知道他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如何还会同意他去看蜀父君?说不定她和父君联手关他一辈子了!他对着司予执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便是他说了,二皇姐也不会听他的,之前二皇姐已经不愿意带着他去看蜀父君了,如今那侍卫去禀报母皇了,二皇姐一向怕母皇,更加不会同意他去!
哼!
她们都不愿意让他去,他偏要去!
他就不相信他一个人就找不到蜀父君!
司以琝心里打定了注意,便开始筹划着如何摆脱如今看着他紧紧的二皇姐以及一众的侍卫……
自从明贵太君病了之后,安王每日除了上早朝之后,其余的时间都呆在明贵太君身边侍疾,虽然御医说明贵太君的情况并不算是严重,但是安王始终无法放心。
因为御医说,明贵太君的病情很大程度是因为心有郁结而引起的。
安王很清楚明贵太君心中的郁结是什么。
“父君今日感觉如何?”这一日,安王如同往日一般下了早朝便往明贵太君宫中赶来,而此时,安王正君正在伺候着明贵太君服药。
明贵太君笑了笑,“好多了。”
“我来吧。”安王对着自家正君说道。
安王正君点头,起身将手中还剩一半药汁的药碗递给了安王,随后安静地立在了一旁,而他看着安王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担忧,虽然御医说父君的情况并不算严重,只要好好调养,便可康复的,可是父君的年纪毕竟是大了,而且,自从先帝驾崩之后,父君的心情似乎一直未曾真正地恢复过来,虽然父君并没有表现的过于的忧伤,但是,他还是感觉的出来,父君似乎依旧未曾放下先帝驾崩这件事。
所以,这一次明贵太君毫无征兆地病倒,让安王正君极为的忧心。
“你昨晚上也在这里守了一夜了,先下去歇歇吧。”明贵太君微笑地对着安王正君道,这几日也是为难了这个孩子了。
安王正君回道:“父君,儿臣不累。”
“去休息会儿吧。”安王插话道,“这里有我陪着便行,几个孩子方才也嚷着要见你。”
安王正君心动了,按理说来他再累也不该离开的,可是这两日御医说最好不要让孩子过来吵着父君,因而他便未曾带着孩子来,只是将一众孩子放在了偏殿当中,而他也因为寸步不离地守在寝殿中,也许久未曾见到孩子了,“儿臣先下去,过会儿再来伺候父君。”
“嗯。”明贵太君点头。
安王正君行了一个礼,随后退下。
“药要凉了,父君先把药喝了吧。”安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