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君这话是想要臣侍的命吗?”官锦瞪着雪暖汐毫不退步地质问。
雪暖汐冷笑,“你以为本宫不敢吗?!”
官锦哈哈笑道,“皇贵君有什么不敢?便是皇贵君杀了臣侍,也不会有人拿你如何,皇贵君有什么不敢的?”
“本宫要杀你也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凭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本宫便是杀你一百次也尤嫌不够!”雪暖汐怒道,“你若是还想将四皇子养大,便给本宫安分一些!还有,四皇子变成这般自然是因为受了胎里的热毒所致,然而未尝不是上苍的惩罚,报应!是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的报应,可是上天真的不公平,既然报应,为何不报应在你的身上而要报应在孩子的身上!你与其在这里怨本宫恨本宫不如好好地忏悔你所做过的错事犯过的罪恶,祈求上苍的怜悯让四皇子快些好起来!”
他说完,便将手中的佛珠直接放在了四皇子的襁褓之上,“这佛珠你要便要,不要也得要,满月那日,本宫若是见不到四皇子带着,本宫便为你是问!”
话落,便起步离去。
官锦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抱着哭闹着的儿子,阴鸷的眸子盯着雪暖汐留下的那串佛珠,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将其给销毁了一般,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成功,也没有将其扔掉,而是窝在了手中,死死地握着。
“孩儿别哭,父君在,父君在……”
官锦低声地吼着儿子,却始终不叫儿子的名字。
因为那个名字是他仇人所起的!
是他们父子的耻辱……
十一月十五日,四皇子的满月宴如期举行,宴席办的很热闹,因为这是后宫多年来第一次新添人口,宴席办的比平常得规格还要高出一些。
满月宴进行的很顺利,四皇子身子的毛病也并没有暴露出来,官锦全场微笑到结束,也没有任何失控的举动。
当日,永熙帝以贵夫官氏诞育四皇子有功将其进封为侍君。
两日之后,便又下旨进封翊侍君蜀氏为翊君。
十一月二十,给已逝的明贵太君追封谥号,曰襄定,襄定明贵太君。
十一月二十六,永熙帝二十七寿辰。
是夜,于悦音殿内设宴。
因为皇家添了新成员还有去岁取消寿宴的缘故,今年的寿宴办的极为的隆重,而当晚,最让众人瞩目的便是八位领了圣旨的伴读第一次进宫出席正式场合。
虽然永熙帝并没有下旨让伴读进宫,然而如此难得可以与各自将来的主子见面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的。
永熙帝见了这般情形也开了方便之门,允许几个皇女与各自的伴读交流交流,宴席开始后经过了祝寿敬酒的环节之后,她便准了出席宫宴的几个孩子们出去殿外各自游玩,不必拘在席位之上。
有了这个道旨意,孩子们不仅是那八位伴读,其余被母亲领进宫的年纪不大的都得了准许出去透透气,同时也是依着母亲的嘱咐与几个皇女交好交好。
虽然没有得到伴读之命,但是若是与皇女交好了,便是不是伴读,将来也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因为这一番事情,宴席上少了一些拘谨。
司慕涵的心情也似乎不错,一一应了大臣们的敬酒。
水墨笑则是尽着凤后的职责,邀请了各个大臣的后眷到偏殿当中单独设宴说话。
而雪暖汐、蒙斯醉和蜀羽之自然是水墨笑了。
官锦因为要照顾儿子,而且心里也实在是恨的难受,便没有出席。
偏殿当中的话题自然与正殿内的不一样,虽然礼节上还是不能有多闪失,但是比起在正殿当中却也是从容多了。
大臣的后眷们多数的话题都是围绕在孩子的身上,因而出席的宫宴的三个皇子便成了一众大臣后眷话题的焦点。
而所说的话无外乎是赞赏。
此外也又些胆大的大臣隐晦地试探性地推销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儿,南苑中凤后等为各自儿子留意妻主的事情早便传出了风声了。
面对这般问题,水墨笑始终淡笑以对,不承认也不否认,也没有表现的过于的热情。
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不知进退的便擦边球似的试探永熙帝广纳后宫一事。
水墨笑对于应付这类问题更是得心应手,虽然不待见那些不知进退的人,然而却也没有坏了好日子的气氛,只是暗暗将人给记下了,以便将来打算。
雪暖汐心情也是不错,但是始终未成心事全无,因为四皇子的治疗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有一点让他安慰的是,他那一向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如今却一个劲地关心他,使劲了粘着他,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被人给偷换了。
司以琝如今也是粘在了父君的身边,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倒酒的,偶尔和旁边的蜀羽之说几句话,忙的不亦说乎,至于那些大臣所说的什么婚嫁的事情,他倒是完全没有听懂。
蜀羽之自从被进封为翊君之后便显得有些谨慎,如今更是,毕竟他是初侍,而先前几个先帝的初侍最高的位份也只是侍君而已,他有些不清楚司慕涵进封他的用意,不像是寻常的关爱,倒像是在打官侍君的脸,只是蜀羽之想不通为何司慕涵要这般做,便是她不喜欢官氏,也不至于做到这般地步。
而司以佑则端庄地坐在父亲的身边,随着父亲得体地与一些大臣家眷说话。
司以晏也是坐在了父亲身边,虽然也是一副端庄好皇子的模样,可是心里却是难受的紧,他一会儿瞄了一下司以琝,一会儿扫一眼司以佑,眼中有着极深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