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昀皱紧了眉头,似乎还是未曾能够完全想通,“父君,儿臣还有一些想不通,只是儿臣会很努力地想通的。”
母皇会不会骗她,她不知道,可是她却知道,父君是不会骗她的!
她要自个儿好好想想。
“你母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蒙斯醉微笑道,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想法完全说出来,他要做的便是引到,将她正道上引导,“还有,往后不管遇见什么,都要记住父君的一句话,昀儿,唯有心胸宽广,方才能容得下天下!”
有容乃大。
他希望女儿能够做到这一点。……
雪暖汐这几次都在焦急地准备着出行的事情。
为了防止官锦趁着他不再而闹事,他不得不让冷雨留下日夜监视着他同时****给他汇报官锦的情况,除了官锦之外,两个孩子也是他忧心的。
这一趟出行涵涵不带两个孩子,他也不想两个孩子这般劳累。
雪暖汐嘱咐司予述要与几个皇姐好好相处,不要起争执,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去找蜀父君和父后知道吗?
司予述一一应下并且保证照顾好弟弟。
而司以琝则像是小大人一般,反过来叮嘱父君要小心一点,累了记得休息,饿了记得吃东西,困了记得睡觉,还有不许到处乱跑,要每时每刻都跟在母皇身边等等。
雪暖汐原本儿子会吵着要跟他去得,没想到他说了不带孩子去之后,他也只是不高兴一阵子,随后便又叮咛又叮咛的。
两个孩子的懂事让他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窝心。
临行前的一晚上,雪暖汐还专程找上了蜀羽之,除了拜托他多多照看着两个孩子之外,还将压着许久的那句对不起说了出口。
这句对不起其实他早便想说了,可是每一次见了他,都说不出口。
他放过了官锦,同时也害的蜀青得不到公道。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苦衷,便是冲着这一点,他都已经是对不住他了。
蜀羽之对于雪暖汐的道歉很奇怪,便问了。
雪暖汐压下了内疚,只说是因为让他帮忙照顾孩子感觉到歉意。
从蜀羽之处离开了之后,雪暖汐还去了一趟朝和殿,将一样东西交给了水墨笑。
水墨笑看着雪暖汐搁在桌上的那个上了锁檀香木盒子,挑眉道:“这是?”
“这里面装着臣侍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臣侍这一趟外出时间比较长,放在观星殿中却又有些不放心,所以希望凤后帮臣侍保管着。”雪暖汐正色道,虽然冷雨留下来,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不想将这盒子放在观星殿内没有看守。
水墨笑有些奇怪,也是不太愿意帮人家看东西,不过看着雪暖汐这般诚恳地请求,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雪暖汐随后又拜托了水墨笑多多照顾两个孩子,便将盒子留下,嘱咐一定要收好,方才起身离开。
水墨笑拿起了那个盒子,不重,应该不是一些珠宝首饰之类的贵重东西,只是是什么?虽然他好奇,不过却也没有想私下打开的心思,拿在手中观察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将其放好。
永熙十一年三月十一日,永熙帝从京城出发,前往东海海军军营巡视……
大周在东边边境上设有两大军营,一是陆地作战的寻常军营,设在了与南诏国接壤闵州的之处,用于防御南诏,二便是渝州丹东的海军军营,海军军营是圣祖皇帝登基之后为了抵御海盗侵袭沿海而设立的,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也渐渐形成了规模,而永熙帝登基之后,更是重视,其规模已然比先帝在位之时扩大了近两倍。
而也正是因为大周海军实力的快速增强,方才引起了南诏国的警惕。
这一趟前来,永熙帝除了巡视海军军营之外,还会召见闵州内的陆军军营。
也可以说,永熙帝这一趟东巡,最终的目的是冲着南诏而去的。
从京城丹东,路程并不算是太长,大约半月的路程。
因为司慕涵还想着到越州看看,所以这一次的行程也狠紧,御驾出了京城之后,除了休息之外,队伍几乎没有停顿,而御驾每到一处,除了接见当地的最高官员之外,其余众人一概不召见,也不过问当地的施政情况,她的行程已经是传了下去的,便是她了解,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早已经装饰过的情况,再者,途径的州县并不是这一次她的目标。
途径的州县各级官员虽然并不清楚永熙帝的用意,不过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虽然不至于犯下大错,但是为官者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司慕涵一路上除了会见官员之外,其余的时间不是和随行的人员商议政事,便是阅览京城快马送来的折子,便是在马车上也不例外,虽然带着雪暖汐出来,然而最后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也是少得可怜。
雪暖汐倒也没有生气,除了用膳以及就寝之时会去寻她之外,其他的时间都自个儿一个人呆着,他也有事情要忙。
从他出京之后,冷雨便每日让人将官锦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他知,随后他再给冷雨指示,虽然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但是他还是不厌其烦地一次有一次地叮嘱。
除了这事之外,便是他很想很想孩子,从她们出生之后,他便未曾离开过他们这般长得时间,得空的时候他便给宫中写信。
三月三十,永熙帝御驾到达渝州,渝州州府亲往迎接,只是御驾却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稍作休整之后便直往丹东城而去,最后入住于丹东的将军府,稍作休整之后,永熙帝便开始接见从军营中赶回来接驾的李文真主将。